「哪里來的狐貍崽子,在你祖宗面前撒野?」
小狐貍看見同類,瞬間火氣爆發,四根狐尾發出恐怖的威壓,對上了那只不知名的野狐貍。
我沒時間再觀戰,借著二位的掩護,奔向樓上。
一路走到樓頂,看見了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狍子。
它被倒吊在半空中,胸口插著一柄兩寸長的匕首,鮮血一滴一滴地流到一個窄口花瓶里。
「狍子兄,你還好嗎?」
「唉,誰?方尋?你怎麼找到我的?小狐貍來了嗎?你倆怎麼來的?打車來的?」
我擦,這哥們話是真多,不過還好,狍子毛掉了不少,精神狀態還行。
「大哥,你就這麼被放血放了一個多月?」
「對呀,嘿嘿。」
「你還嘿嘿,我怎麼感覺你特娘的挺愉快呢?」
「我自愈能力好,死不了的。」
我點點頭:「那要是按照這個速度放血,你能活多久?」
「一直活。」
好麼,永動機誕生了。
「要不,我先把你放下來?」
「好。」
我小心翼翼地拔出匕首,再把吊著狍子的繩子隔斷。
狍子起身,一陣搖晃。
它就是嘴硬,其實身體情況挺差的。
「小狐貍呢?古墓你倆下了嗎?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古尸拿到了嗎?」
「大哥,你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都虛成什麼樣了。」
扶著狍子下樓,小狐貍看見狍子還活著,放心了不少,狐貍和少女瞬間發力,壓得兩個式神連連后退。
「方尋,你帶著狍子先走,先保證它的安全,我倆要是真打不過也撤。」
扶著狍子來到院門口。
「你還行嗎?」
「行。」
「好,你自己回山,我去幫阿珠。」
「一定小心!」狍子臉色凝重。
「放心!」
看著狍子以奇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里,我轉身回去幫忙。
剛一進屋,就又聽男人在那哇了哇。
「他說什麼?」
「他說我們放走了他的藥。」
「你翻譯一下,我還要放走他的切克鬧。」
少女肯定是不會幫我翻譯的,現在的情況是,兩邊打得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
哪邊稍微一分神就容易受到重創。
男生大手一揮,第三個式神出現了。
這式神,我認識。
在一款類似的手游里我見過這個式神的形象。
酒吞童子。
11
酒吞童子最喜歡美女。
一般都是玩弄折磨過后就殺了吃掉。
怪不得男人看見我們三個會這麼興奮,原來他養了這樣一個邪祟。
三打三,很公平,但可惜我是個廢物。
酒吞童子那妖異邪魅的面容離我越來越近,一尺多長的大爪子抓向我的頭頂。
我能感覺得到,這一爪子不僅能抓碎我的腦袋,還能抓破我的靈魂。
危急時刻,阿珠一條紅綢纏上了我的腰,把我拉開數米,險而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擊。
她也因為救我分神,肩膀被野狐貍咬了一口,一瞬間,野狐貍鉆進去半個身子,再有一會,它整個身體都會鉆進去。
少女的胳膊好像沒有骨頭一樣,旋轉幾下勒緊野狐貍,狠狠一拽,把狐貍摔到墻上,發出一聲慘叫。
「這群玩意,要怎麼殺?」
阿珠疼得一額頭的汗,眉頭緊皺。
「穿破它們的身體就行,但想做到不太容易。」少女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是上身時間要到了。
面對黑貓,野狐貍,酒吞童子的合圍,我們這邊已經完完全全處于了劣勢。
「我想辦法去偷襲那櫻花國男人,行嗎?」
「不行。」阿珠趕緊出言阻止,「誰知道還有沒有式神,這麼過去就是送死。
」
「那就逃,我的時間要到了。」少女臉色慘白,一看就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了。
「先逃,反正已經救出了狍子,等休養好了再滅這雜碎。」
三人幾句話商量出來逃走的戰術。
別墅門口多了一個影子,把門徹底堵住了。
正是探頭探腦的傻狍子。
「你妹的,不是讓你跑嗎?你又回來干什麼?」
「我……我就是好奇,我想回來看看你們誰打贏了。」
12
狍子屁股扭了扭,阿珠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恢復。
狍子身上的皮毛也更毛糙了一些,他本來就受傷極重,靠它這麼一次次治愈不是辦法。
我們三人一狍子在路上疾馳飛奔。
身后的式神速度也不慢,根本甩不掉,尤其是那黑貓和野狐,像幽靈一樣,時不時地偷襲一下,狍子屁股上的毛都被抓禿了。
「我……我不行了,你們先跑吧。」
少女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眼神迷離,需要很長時間才有焦距,這是出馬仙請神之后的后遺癥。
「狍子,馱著她。」
「哎呦。」
狍子不知道被什麼撞了一下,一個前傾摔出去好遠,這一摔把我和阿珠也撞倒了。
幾個人摔做一團。
回頭一看,拌住狍子的是一只黑色小羊。
小羊「咩咩」叫了兩聲,快樂地跑開了。
「是什麼?妖獸?式神?」
「不是,好像就是一只普通的小羊。」狍子搖了搖頭,「我想去問問它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干什麼。」
我苦笑,這麼點背嗎?
竟然栽在了一頭小羊手里。
不知道剛才跑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是哪里。
這一摔,對面徹底追了上來。
身前,是櫻花國的猥瑣男人和酒吞童子。
身后,是黑貓和灰色野狐貍。
我們被包抄了。
13
「阿珠,你帶著他們先走。」
阿珠愣了:「你有辦法?」
「沒辦法,我可以拖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