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道士,村里最漂亮的女人摸上了我的床。
輕解羅裳之時,一個男孩闖進來大喊:「不行,她是只鬼呀。」
我上去就給了他一個大逼兜。
「老子是個道士,還不知道她是只鬼?」
「你和鬼那個?」
「哪個?,這是降魔杵,這是拘魂繩,這是打神鞭,你想哪去了?」
「打神鞭……帶豹紋的?」
我還想再解釋,身后的厲鬼掙脫了法器,一口咬在男孩脖子上。
01
我是一個小道士,死了師父。
師父死之前,把我的全身修為拍散,可能是希望我做個閑散道人。
但是,師父你有沒有想過,老子也得吃飯呀。
除了道門那一套,我什麼都不會,您老這是讓我喝露水活著嗎?
「請問,是方尋小師父嗎?」
「我是,你哪位?」
院子前,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正用袖口擦著汗。
「我是城里大學的老師,我叫趙明,來求您下山捉鬼。」
「捉鬼?」我眉毛挑了挑,「抱歉呀,我現在修為沒了,捉不了鬼。」
「小師父,您別謙虛,都知道您法力高深,菩薩心腸。」
「我沒騙你,大法力的是我師父,可惜我師父已經死了。」
那人湊近了些,左右看了好久,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后,在我耳邊小聲嘟囔。
「是金萬山把您介紹給我的,他說了,他家幾千只鬼都是您捉的,您辛苦一下,費用什麼的,都好說。」
金萬山!
那個祖上是開黑店的家伙,師父就是幫他去捉鬼才死了。
「你先說說吧,什麼情況。」我把趙明帶進了屋。
「唉,其實情況也不復雜,上個月,我們學校有個男生,跳樓了。這事,遺憾是遺憾,但在學校里也不算少見,可這次……」
一個男生,失戀了,然后被同學嘲笑了一番。
聽趙明的說法,應該是自己沒想開,從教學樓頂跳了下去。
腦袋先著地,當場人就沒了。
公關工作學校處理得不錯,該賠錢賠錢,該封口封口。
可……鬧鬼這事,把所有人都整蒙了。
每天晚上九點后,男生準時出現在教學樓里,不一定在哪兒晃悠,模樣異常凄慘。
好多人都看見了。
而且什麼方法都試了,沒有用。
畢竟是學校這樣的地方,不好在明面上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只能偷偷地請高人去看一眼,暗地里給解決了。
我的眉頭就沒舒展過:「他們對那個男孩做了什麼?」
02
趙明搖搖頭:「大學生,還能怎麼著,打兩拳踹兩腳,沒別的了。」
「放你個茄子屁!」
趙明也不惱:「小師父,您的意思是?」
「來,我問你,你家死過人嗎?」
他有點蒙:「呃,還沒有……」
「那你認識的,聽說過的,總知道誰死了吧。」
「那肯定有。」
「好,不管是怎麼死的,老死的,病死的,意外死的,你聽說過誰變成鬼了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我接著對他臉上噴口水:「你知不知道人死了變成鬼有多難?條件有多苛刻?」
「沒有重大冤屈,想變鬼都費勁,要是隨便死個人就成了鬼,那人早就被鬼給弄絕種了。」
「是是是,小師父您放心,背后的隱情我們肯定會查出來,還死者一個公道,但現在這您看……」
「去一次可以,但還是那句話,我現在沒了修為,能不能解決不保證。」
「好好好,您去就好,放心,解不解決都不會讓您白跑一趟的。」
和我倆一起下山的,還有一個女人,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她是……」
沒等我開口,女人先說了話:「老婆。
」
「哦,原來是弟妹……是嫂子……是兄弟媳……」換了好幾個稱呼,沒有一個合適的。
急得他在原地直擦汗,看我的眼光詫異里帶著敬佩,畢竟道士娶老婆這事,比學校鬧鬼還少見。
「別聽她胡扯,就一個朋友。」
「哦哦哦,好。」趙明過去握手,兩人手指接觸的一瞬間,他好像觸電了一樣。
瞬間把手收回,放在嘴邊使勁哈氣:「這朋友……有點體寒呀……」
03
學校教學樓現在處于一個封閉的狀態,只有幾盞上了年頭的路燈,幽幽地亮著。
進樓兩段閘門都被上了重重的鎖。
校長握著我的手,不停地搖,就差給我磕一個。
搖完了之后,他就跑了……
保安把門打開,也是一溜小跑著離開,頭也不敢回。
「小師父,您處理著,我就……」
「你就給我帶路就行。」
「啊?」
「你啊個茄子你啊,我又沒來過你們學校,我自己找不得找到天亮去。」
「那這……小師父抽煙?」
我搖搖頭:「不會。」
四下沒人,趙明硬生生往我懷里塞了一千塊錢:「小師父,今天出門著急,沒帶那麼多,這些孝敬您,求您一樣法器護身。」
給錢呀?給錢行呀。
但這法器……自從修為散了之后,我出門也沒有帶法器的習慣了呀。
想了半天,我把紅鞋墊掏了出來:「這個你貼身放著,保你沒事。」
趙明有點驚訝,但絲毫沒有懷疑。
把還帶著余溫和香韻的紅鞋墊放進了西服里兜,想想又覺得不靠譜,塞進了襯衣里,貼著胸口。
我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那樣破壞道門風范。
也不知道今天回家睡覺他老婆會不會枕他胸口,那得是個啥味道。
「行了,走吧。」
進了學校,趙明快我半步領路,一邊領路一邊講解。
「那鬼,出現的位置也不固定,但大多時間,都在教學樓的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