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我和孩子住在我媽家里。」
「好,我今天晚上在這里住一宿,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太感謝您了,吃的用的我會準備好,然后給您送過來。」
「好。」我一拍腦門,「額,吃的東西即食就好,我不會做飯。」
其實我會做飯,只不過在金萬山家里有了心理陰影,害怕又遇到上回的情況。
又交代了幾件小事之后,我進了別墅。
老規矩,先樓上樓下轉了一圈,沒有什麼特別的。
也正常,現在畢竟是白天,白天邪祟不愛現身。
另外一個,這麼多年我也摸出來規律了,邪祟會在特定的情況下出來害人。
比如上次,就是有人在廚房做飯的時候才會害人,這個邪祟,又會因為什麼呢?
到了晚上。
我住的房間,就是文瑩瑩老公死的那一間。
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和邪祟。
一夜無事。
第二夜,我又在房間里仔細看了看,確實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12
這個不對勁不是說有什麼鬼物,而是這房間挺奇怪的。
臥室里,每面墻上都有五個小洞,洞口不大,也就和乒乓球大小差不多。
也不深,里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原來我以為是房主人裝飾什麼東西用的,可是每面墻上都有就不對勁了。
天花板和地板上也有,而且排列很有規律。
如果把一面墻理解成一個正方形的話,這個正方形的四個角和中間的中心點那個位置,都有一個洞。
這到底是用來干什麼的?
我問了文瑩瑩,她說她也不太清楚,應該是她丈夫弄的,但現在她丈夫已經死了。
住的第三夜,那邪祟出現了。
它出現的一瞬間,房間都下降了好幾度,這怨氣,也太重了。
我緊緊握著辟邪珠,真出了事,還能擋擋,給我留下逃跑的時間。
邪祟好像隱沒在一團紅色的煙霧里,看不清樣子,在天花板上游蕩,然后又跑到四周墻壁,好像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我能感覺到,它在墻壁的小孔周圍停留的時間額外長。
把整個房間的小孔巡視一遍之后,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那團紅霧飄在我的正上方,緩緩地下落,隨著距離的拉近,這回我看清了。
是一個女孩,很漂亮的一個女孩,比文瑩瑩還要漂亮。
沒穿衣服,全身都用紅綢子包著,陰氣逸散之下,就像影影綽綽的紅霧。
它貼上我的身子,有點涼,也有點冰冰的膩滑感。
看樣子,它沒有想傷害我的意思,用它輕巧的鼻子在我的脖子周圍嗅了嗅。
可能是聞到了辟邪珠的味道,它皺了皺眉,一股小女人的嬌嗔。
離開了,它離開了!
就這麼走了?沒有動手,沒有害我,沒有交流,就聞了我一鼻子,就走了?
奇怪了,既然它出現了,就證明它游蕩的規律里是有這個房子的。
那它為什麼不殺我?
是還有什麼契機沒觸發嗎?
還有,它,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13
我給文瑩瑩打了電話,告訴她,家里確實是有臟東西。
讓她找個有能耐的人解決了吧。
她那邊顯得有些為難:「小師父,您能不能再多住幾天?我已經打聽遍了,實在是沒有人,我遇到的都是騙子,隨便燒幾張紙就糊弄過去了。」
「可我……也沒能力抓她呀。」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幫我看著她,我盡快找人,我怕你走了之后她尋到我,我還有兩個孩子……」
「行吧。」
我答應她,也不是因為我愛心泛濫,一個是這邪祟確實沒有害我的跡象。
另外一個,我也確實對它比較好奇。
它到底是一個什麼行為邏輯?它到底在找什麼東西呢?
從那往后,女鬼每天都會在房間里墻壁上游蕩一圈,在各個小洞里翻找著什麼。
和我也越來越熟悉,甚至有的時候會趴在我的肩頭休息一會。
當然啦,這都是它的無意識行為,它還沒有達到可以交流的程度,很多的動作都是本能。
有的時候我困極了,也就不管它,它晃悠它的,我睡我的。
翻了個身,好像壓到了什麼東西。
我沒在意。
一只冰涼的手,摸上了我的胸口。
「嘶——」我被凍醒了,剛睜眼,就看見一張慘白又嬌嫩的臉,躺在我的枕邊。
它也同樣看著我,但它的眼睛是沒有焦距的。
一雙玉手冰涼如秋水,環上我的后背,手腕一抖,脫下了我的睡袍。
我的眼睛里沒有半點香艷,反而是眉頭緊鎖。
這女鬼,想睡我?
邪祟吸人陽氣這事確實有,但那都是幾百年道行的厲鬼,這小鬼頭才死多長時間,不可能會這些東西。
脫了衣服,它把整個身子都貼進我的懷里,舒服地呢喃了一聲。
而后還想脫我的褲子。
我去?來真的?
看著這女鬼絕美的面容,臉色蒼白更增了幾分讓人憐愛的柔弱。
真的有那麼一瞬間,我想和它做點什麼。
14
事實上,我也確實做了點什麼。
我把辟邪珠貼上了它的額頭。
那一聲鬼叫好像從地獄傳來的,凄慘,嚇人,震人心魄。
那女鬼也顯露出來真容,臉上都是一道又一道的細長口子,暗紅色的血液流出來,腥臭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