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中的氧氣漸漸稀少,而我的身體也越來越疲憊。
正當我即將進入睡眠之時。
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打消了我的睡意。
「姐姐,你躲在棺材里在玩什麼?」
一雙稚嫩的眼睛正透過棺材縫看向我!
而那雙眼睛主人正是我的「弟弟」。
「規則八:請確保進入地下室時,只有你一個人!」
7.
清晨,當太陽升起之時。
我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回想著昨晚的經歷。
我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從棺材中走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地下室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什麼時候跟在我的身后,也不知道為什麼祂沒有帶走我的弟弟。
我也不知道違背了規則七,之后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只知道在我離去的時候,太陽剛剛從地平線升起,散發著第一縷陽光,世間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
「姐姐,起床啦!媽媽讓我喊你吃飯。」
也許是昨晚所受到的驚嚇太多,我竟然覺得「弟弟」的聲音竟然有幾分悅耳。
我打開房門。
一個身著紅色肚兜的小男孩正在敲打著我的房門。
我將「弟弟」抱在懷中,走向了餐桌。
餐桌上,眾人的位置,并沒有什麼變化。
奶奶坐在主位,父親還是如同肉山般的坐在奶奶的左側,我帶著弟弟坐在奶奶的右側。
于此同時,一股奇特的肉香再次傳來。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我已經不再會被這種肉香誘惑到失去理智。
父親如同往常一般將肉團夾起,滿臉陶醉的陷入到血肉的美味之中。
我看著身旁貪玩的弟弟,主桌上的奶奶,滿臉陶醉的父親和慈愛的母親。
覺得這里的一切真的很幸福,若是在這里一直生活下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拿起自己的筷子放在奶奶的碗中,說道:「奶奶,吃菜。」
雖然奶奶看不到了,但是想必一定會夸獎我的吧。
然而奶奶卻似乎根本沒有在意我的想法,她只是一言不發的將碗中的飯菜扒進嘴里。
是的,扒進嘴里。
我看著奶奶將稀粥扒進嘴里,似乎沒有任何的咀嚼和品嘗,只是一味的吞咽。
奶奶,她似乎沒有舌頭!
奶奶怎麼會沒有舌頭呢?
她不是只是沒有眼睛嗎?
怎麼會又沒有了舌頭?
「規則五:奶奶每天晚上都有一些怪異的舉動,這很正常,因為她在向信仰的天神祈福。只是,凡是祈福必有代價。」
「規則九:奶奶的身體每天都會少部分軀干,這很正常,請不要擔心。」
【規則五】和【規則九】是想配合的,而禱告的代價便是——奶奶的軀干!
一陣冷汗從我的額頭滑落,滴進了我手中的碗里。
我剛剛在干嘛?
我重新抬起頭,看向周圍我最親愛的家人們。
失去舌頭和眼睛的奶奶正木楞的扒著碗中的飯菜,身如肉山的父親正在興奮的吃著碗中的肉團,詭異的弟弟將自己的嘴巴裂到耳根,如同餓死鬼般大快朵頤的吃著餐桌上的飯菜。
而我的母親,則一臉慈祥的看著面前這份屬于她的杰作。
這哪里是一份溫柔的合家歡?
「規則十:你不屬于這里,如果你產生想留在這里的想法,請快速找到離去的方法,要不然你將永遠的留在這里。」
7.
經過思維上的轉變,以及規則十的描述。
我意識到自己正在被這里的規則同化,而阻止思維轉化的唯一方法,便是找到離去的方法。
也許,是時候前往祠堂了。
「規則十一:祠堂中記錄了家族中人的行為準則,若是想找到離去的方法,祠堂或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祠堂的鑰匙在家族中最有權利的人手中。」
我們家是三層小樓和一層地下室的結構。
地下室便是前夜我躲避祂們的地方,地上一層便是家庭的活動大廳和吃飯地方。
二層則是我們休息的房間,一共有三個房間。
三樓便是我們家庭的祠堂。
我前往祠堂唯一需要解決的難題,便是需要找到鑰匙。
【規則十】中已經明確說明,鑰匙在家族中最有權利的人手中,所有我只需要找到哪一位是家中最有權利之人。
按傳統照家庭的理念來說,家族的年長者便是他們的執權者。
但是似乎我們家有所不同?
想到這里,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也許,我知道找誰了。
午餐之時,我的奶奶坐在主位之上。
其余家人則是按照之前的規則依次排座。
只是,此次父親顯得異常興奮。
自從坐在座位上之后,他的口水便沒有停止流下,他的身體因極度興奮而顫抖,他似乎在期待著今日的午餐。
奶奶又獻祭了什麼?
我的心頭竟產生這種疑問。
于此同時,媽媽終于將今日的午餐準備齊全。
一口巨大的鐵鍋被媽媽從廚房中端出。
見到此情形,父親竟然興奮的站起身來,一步步的挪動著他那肉山般肥碩的身軀,向著鐵鍋而去。
媽媽還沒將鐵鍋放在桌子上時,父親便急匆匆的將鍋蓋打開。
我從父親那肉山般的身軀縫隙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