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我奶皆是一愣，他倆對視一眼，眼神里像是在交流什麼。

我爺說，「你消失第二年，春桃就跑了。」

我小叔皺了皺眉頭，他說，「爹，娘，你倆咋不把她看住吶？我現在這個樣子，上哪去找媳婦？」

我爺說，「柱子，你放心，家里肯定給你娶媳婦。」

我奶說，「明天我就去找陳婆子幫忙，讓她給你介紹姑娘。」

我小叔點了點頭，他把這幾年的經歷都說了出來，直到深夜才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爺我奶都出門了，家里只剩下我和我小叔。

我小叔坐在板凳上曬太陽，我家圍欄里的母駱駝盯著我小叔看，嘴里還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

我小叔被母駱駝的叫聲吸引，他走到圍欄旁邊，近距離看母駱駝。

母駱駝嘴里發出叫聲，這叫聲很奇怪，我小叔伸手摸了摸母駱駝的脖子，母駱駝還舔了我小叔的手。

我小叔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寫滿了震驚。

他故意干咳幾聲，然后進了圍欄。

母駱駝靠近我小叔，把頭搭在我小叔的肩膀上。

我小叔愣了幾秒，他扭頭對我說，「小山子，你去老李家買二兩豬肉回來，我饞肉了。」

我說，「小叔，我手里沒錢。」

我小叔說，「你先欠著，到時候讓你爺去還錢。」

我點了點頭，就朝著老李家跑，老李家是賣豬肉的，我買完豬肉回來，剛進院就聽見母駱駝的叫聲，母駱駝的叫聲很小，母駱駝在窩里，窩的門是鎖著的。

我四周看了看，我小叔去哪里了？

我喊了一聲，「小叔。」

沒人回應。

我又喊了一聲，「小叔，我把肉買回來了。」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駱駝窩里傳來我小叔的聲音，他說，「知道了，把肉放到倉房里。

」

我說，「小叔，你進駱駝窩干啥？」

我話音剛落，駱駝窩的門就打開，我小叔滿面紅光的從里面出來，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心情很好。

07

我小叔出來后，母駱駝也從窩里出來，它在圍欄里吃草，它的嘴一直在咀嚼，眼睛半睜著，像是在打量我小叔。

我小叔摸了摸母駱駝的脖子，然后笑呵呵對我說，「小山子，等你奶回來，把肉燉了，晚上吃肉。」

我點了點頭，「知道了。」

我在院里玩，我小叔就在圍欄里呆著，他還湊到母駱駝耳邊竊竊私語，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等到晚上，我爺我奶回來，我奶笑呵呵的說，「柱子，我和你爹去了山河村，山河村有個姑娘叫丁香，比你小十歲，長得漂亮，明天人家就來相親，你可得好好準備準備，這事能成。」

我爺臉上也露出笑，他笑呵呵的說，「那姑娘個頭也高，你肯定能看上。」

我小叔皺了皺眉頭，他扭頭看了一眼圍欄里的母駱駝，然后對我奶說，「娘，我也不急著相親，再等等也行。」

我小叔話音剛落，我奶就變了臉色，她大聲說，「你瞎說啥吶？結婚可是大事，不能等。」

我爺說，「柱子，早點把婚事辦了，我和你娘也就放心了。」

我小叔皺了皺眉頭，他說，「行吧。」

我小叔話音剛落，圍欄里的母駱駝就發出「哼哧哼哧」的叫聲，它像是在表達不滿。

我小叔看了母駱駝一眼，很是心虛的把頭扭了過去。

我奶也看了母駱駝一眼，她說，「老頭子，把家里的母駱駝賣掉，剛好夠柱子娶媳婦的。」

我奶話音剛落，我爺就冷哼一聲，他說，「不行，母駱駝不能賣。

」

我爺說完這話，就進了東屋。

我奶被氣個半死，她對我小叔說，「你爹糊涂，被一匹母駱駝迷了眼。」

我奶說完這話，又小聲說，「柱子，要我說就把母駱駝殺了，你趁著天黑，把母駱駝殺了。」

我小叔瞪大了眼睛，他說，「娘，殺母駱駝干啥？」

我奶看了母駱駝一眼，母駱駝正在低頭吃干草，我奶確定母駱駝沒看她，她才開口說，「這母駱駝邪性，陳望就是被它咬死的，不能養。」

我小叔皺了皺眉頭，他小聲說，「娘，你想多了，一匹母駱駝能咋邪性？」

我奶說，「你不懂！你就按照我說的，一會兒趁著天黑，你就進駱駝窩里，把母駱駝殺了。」

我小叔起身，一臉不情愿的說，「我不干這事。」

我小叔說完這話，就進了西屋。

我奶氣得直跺腳，圍欄里的母駱駝正盯著我奶看，它看我奶的眼神竟然帶著嘲諷。

我奶氣急敗壞的把竹籃摔在地上，然后轉身進了東屋。

深夜，我聽見院里傳來母駱駝的叫聲。

我坐了起來，爬到窗戶旁邊，就看見我小叔進了駱駝窩，我小叔臉上還帶著詭異的笑。

這麼晚了，我小叔進駱駝窩干啥？

就在我感到困惑的時候，我爺我奶都醒了。

我奶被氣個半死，她說，「該死的畜生！劉大全，瞧瞧你干的好事！柱子被你毀了！」

我爺鄒緊眉頭，他披了件衣服就下了土炕，我和我奶也跟了出去。

我爺把駱駝窩的門打開，把我小叔拽了出來。

08

我小叔一臉憤恨的看著我爺，他說，「爹，你干啥？」

我爺說，「混賬東西，你要干啥？」

我小叔冷哼幾聲，他說，「用不著你們管。」

我奶陰著臉，她舉起鞭子就要打母駱駝，卻被我小叔攔下。

我小叔攔在母駱駝面前，惡狠狠的說，「你們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