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發誓!」
張文君急忙地說著,退到角落里的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她用雙手抵擋著那把即將刺向她眼睛里的刀。
7
為了哥哥。
我用力將行李包朝輔導員砸去。
受到撞擊的輔導員只是失重了一下。
調整身姿繼續朝張文君劃去。
他好像被鬼魂控制了,而張文君就是他唯一的目標。
張文君的右眼被刺中了,血液順著眼眶涂滿她整張臉。
我舉著行李包朝著輔導員砸去,他都不看我一眼。
「陳曉!」
我猛地叫喊了一聲。
這個名字好像擊中了此時的輔導員軀殼中的靈魂。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僵硬地朝我的方向扭過頭來。
我乘機對著他的頭又是重重一擊。
輔導員摔倒在一邊,手中的刀掉落在張文君的腿邊。
張文君飛快地撿起刀,朝著輔導員的心臟刺去。
「狗娘養的,狗娘養的,狗娘養的…」
她每喊一句,就刺下去一刀。
看著輔導員凄慘的死狀。
我的臉上又因為愧疚而掛上兩行眼淚。
心想著,如果附在輔導員身上的是陳曉的鬼魂的話,我無疑又殺死她一次。
8
徹底殺死輔導員后,張文君的神情變得恐怖。
再加上她手里提著刀和滿身的鮮血。
她站起身,轉頭看了我一眼。
看到她此刻的模樣,我被嚇得雙腿癱軟。
她沒有理會我,而是提著刀朝還剩一口氣的方唐走去。
然后,陰笑著用刀抹向了方唐的脖子。
嘴里念叨著「誰讓你喜歡何婷不喜歡我的。現在我一只眼睛瞎了,你更不可能會喜歡我了。那你就下地獄吧,去找你的何婷去吧。
」
她的話如同一股電流直擊我的腦海。
難道何婷也是她殺的,這一切都是她設的局。
想到這,我直接癱軟,坐在地上。
而此時的她提著刀子朝我走來。
「你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你。還指望你這個臭婊子幫我提行李了。」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聽得我頭皮發麻。
「但是,我也要你也瞎一只眼睛。」
看著刀子逐漸逼近我的眼睛,我嚇得趕緊磕頭求饒。
「不要啊,我求求你,你現在弄瞎我,我們都走不出去。」
張文君蹲在我的面前,用沾血的刀片拍打著我的臉頰。
然后狠狠地劃了一道。
劇痛感加上加上我現在面臨的危機直接讓我哭得跟狗一樣。
張文君看到我這個樣子,陰笑道:「你這只癩皮狗說得也對,我還要靠你拿著行李帶我離開了。」
「先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誰讓你這只蛤蟆癡人說夢的,還真以為我會讓你的哥哥當我家公司的副總啊,他幫我家掃廁所都不配。」
聽到張文君打算先放過我,我連忙磕頭附和道:「是的,是的。我的哥哥他不配,他不配。」
9
為了活命,我再一次出賣了尊嚴。
提著行李走在前面探路。
張文君則是用一根繩子綁在我的身上。
我在前面提著行李邊探路邊拉扯著她。
她則拿著刀在后面跟著。
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我們,太陽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跟著太陽走,在它落下的方向,我們就可以找到回去的路。
但是像我們這種做過惡的人,太陽怎麼會給我們希望。
它們恨不得讓我們跌入無盡的地獄。
在太陽落下、夜幕升起的時候,我們竟然走到了一處懸崖旁。
因為絕望,因為體能的耗盡。
張文君不愿意在繼續趕路。
她坐在懸崖旁的一塊石頭上,用刀指著我,嘴里不停的咒罵著。
而我依舊跟一條哈巴狗一樣,在包里翻找食物和水給她遞送過去。
張文君并不領情,接過食物和水之后依舊給我一腳。
在她看來,我懦弱的性格加上她手里還拿著刀,是永遠不敢反抗的。
但是她錯了。
我拿起早早放在行李包里的榔頭,重重地朝她的腦袋揮去。
正在喝水的她被我突如其來的攻擊砸得人仰馬翻。
我拍了拍身上的腳印,用榔頭抵著她的頭。
她用僅剩的一只眼睛瞪得大大看著我。
她不相信,不相信我這麼懦弱的人竟然會反抗她。
「你知道嗎?你們七個當中,我最恨地人是誰嗎?」
我用榔頭抵著她的腦袋質問著她。
不待她回話,我又繼續說道。
「你們當中,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在知道我哥哥在你家公司上班,知道我是個孤兒之后,帶著他們欺負我,將我按在廁所里,讓劉陽侵犯我。」
「我永遠忘不掉劉陽是如何野蠻地扯掉我的衣服,在我身上亂摸的。」
「所以,殺死他之后,我砍掉了他的雙手。」
張文君驚恐地望著我,嗓子發出微弱地聲音詢問我「他們都是你殺的。」
我微笑地點了點頭,然后學著張文君白天對待我的樣子,用榔頭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只不過我沒有打算放給她,而是猛地起身用力朝她的腦袋砸了下去。
飛濺的液體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顯得格外好看。
我拖拽著用微弱氣息呼喊著饒命的張文君走到懸崖旁。
這懸崖有多高我不清楚。
張文君什麼時候落到谷底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