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年,公公小日子過得很舒服。
晚上折騰小情人,白天工作閑暇時跑來打開冰棺辱我。
……
公公還被我攙扶著。
他似乎害怕我,不敢與我靠近。
可是,他如鼠般黃褐色的眼珠子,又滴溜溜地打量著我。
我笑笑:「公公,怎麼啦?」
公公咽了口唾沫:「你……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姐妹?」
我正要回答。
趙鵬一把拽離我的胳膊,不耐煩地吼道:「老東西,之前你放下狠話,要和那女人廝混,怎麼現在又跑回來了?
「我告訴你,我是不可能養你的!」
公公頗為心虛道:「兒啊,我現在良心發現了,外面的女人再香,也不如自家的老婆兒子熱炕頭好啊。」
他從懷里掏出一張存折:「兒,這是這幾年來我打工賺來的錢,你可別嫌棄我。」
趙鵬一把奪過存折,朝沙發走去:「多少錢?」
「三萬塊。」
公公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地觸摸著我的胳膊。
在感知到我皮膚傳來的溫度時,他顯然是松了一大口氣,連聲音都變大了許多:「兒子,你別看這三萬塊少,我現在也快退休了,以后一個月最少能有五千塊呢!」
趙鵬頓時眉開眼笑:「爸,快坐,快坐!」
公公也很受用,坐在沙發上,褐色的眼睛直瞅著我,道:「兒,我離家多年,怎麼不知道你娶了老婆?」
趙鵬十分得意:「她是我同學,為了我,不肯上大學,非要嫁給我。」
他又對我吼:「還不趕緊再做一盤五花肉給咱爸吃?!」
我進了廚房,從冰箱冷凍層拖出肉來,切割著。
客廳里,一派父慈子孝。
趙鵬開了直播,介紹著:「這是我爸,他以前在殯儀館里做事,他火性大,專門燒尸。
」
這次直播人數還是一百多,并沒有任何上漲趨勢。
趙鵬皺了皺眉,手動解除對清風的拉黑。
他道:「哎,那啥叫清風的,你在不在?
「我爸燒的尸沒有萬具,也有千具了。
「常言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我媳婦要真是蠟尸,那我就冒著被封號的風險,直播我爸燒我媳婦!」
他說了這麼幾句有噱頭的話,直播間的評論多了起來:
【別!我不想看燒你媳婦,我就想看你大戰你媳婦!】
【說實話,有這麼美的老婆,哪怕她真是什麼蠟尸,我也認了!】
這時,清風彈幕道:
【你爸額印宮漆黑,眼晦澀又無神,他做了不該做的事。
【你唇清白,齒稀尖,你吃了不該吃的肉。
【你們恐怕都活不過今晚!】
9
隨清風這麼一彈屏,直播間再次熱鬧起來,網友的小愛心和評論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趙大哥他爸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啊?】
【燒尸工不該做的事,那不就是……辱尸?】
【燒尸工辱尸?!!】
【我們鎮上好像確實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啊???正常人能做得出來嗎?】
【樓上,你要這麼想,一般正常人壓根不會去做燒尸工啊,那得需要多大的膽子和勇氣啊?】
【大家都只關注燒尸工嗎?可我更在意清風說,趙大哥吃了不該吃的肉,我想問,不該吃的肉是什麼肉?】
【還能是什麼肉,發瘟的豬肉唄。】
【唇清白,齒稀尖,這不是小時候吃多了糖,再加上身體虛弱,天天熬夜,才會有的癥狀嗎?】【這清風到底懂不懂啊?我真的懷疑他就是想利用趙大哥的流量,給自己吸粉呢。】
直播間網友評論的熱度,使不少網友再次涌了進來。
趙鵬很高興。
他對大家的評論置若罔聞,站起身朝廚房走去:「大家快來看看,美女老婆乖乖為我做飯。」
他的手機鏡頭晃到了公公趙強。
趙強的臉色有幾分蒼白和心虛,嘀嘀咕咕著:「什麼辱尸?我才不會干。
「我正直清白得很,每次我燒尸前都要跪下來向關二爺表忠心的。」
他的聲音很小,網友們都沒有聽見。
可我是蠟尸。
我聽見了。
是啊。
趙強每次做辱我之事的前后,都會向關二爺下跪。
但他不是表忠心,而是祈平安。
我化煞后,一度想殺他,榨出他身體里的每一滴油。
可我做不到!
只因趙強背上紋了關二爺護身像。
有關二爺護身,我一時殺不了他。
后來,我尋到了趙鵬。
趙鵬的身上也紋了關二爺。
我苦苦殺他不得,但好在,色欲昏了他的頭,尸油混合著汗漬,逐漸將關二爺的紋身像洗去。
可不知為何,每當我有將趙鵬火烤滴油想法的時候,他身上的關二爺紋身像,就莫名加深了幾分。
我不知道原因。
又尋了其他法子。
比如,給趙鵬喂食葷腥,想借葷腥加速脫落他身上的紋身像。
「趕緊把肉洗干凈!」
趙鵬進了廚房,他踹了我一腳,指指點點著:「我看你半天不動彈,你又偷懶了是吧?!」
……
五花肉做好了。
趙鵬吃得上癮,總是大快朵頤著。
他吃飽后,困癮上來了,打著哈欠對著手機鏡頭擺手:「先關播了,我要大戰蠟尸去了!」
公公沒怎麼吃東西,他灰溜溜的眼珠子總是在我身上打著轉:「兒媳婦啊,你叫什麼名字,原來住哪里的?」
我故作嬌羞,擦著桌子,收拾了碗筷進了廚房。
10
「咋,你這就害羞了?」
趙強跟著進了廚房。
他瞇著眼睛,直盯著我:「我就問問你的名字,又不吃了你,你害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