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你看錯了吧,這……這……」
我捏住了李婆子懟在我肚子上的手渡了一些陰氣。
「婆婆,你再摸摸看呢?」
李婆子渾身一抖,干笑兩聲。
「啊,是我摸錯了,我剛才沒摸到。」
我用上了十成的力氣,隱隱聽到了李婆子骨頭碎裂的聲音。
「李婆婆,要不我們回屋里,我把衣服掀起來你仔細摸一下。」
李婆子自是不敢反對。
「好……好,我們進去。」
我卸了力氣,拉著她的手腕往屋內走去。
許母要跟進來,李婆子識相地說道。
「許婆子,你就別進來打擾了。」
李婆子發話,許母自然是順從地沒有再跟進來。
關上門,李婆子便跪在了地上。
「仙姑饒命,我……我就是個老婆子,威脅不到您的。
「您法力無邊,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李婆子聲音顫抖,嘴唇哆嗦得連話都快說不清楚了。
我坐在床上,撣了撣她剛才摸過的地方。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你仗著自己得了一些機緣,幫人摸男胎,做些喪盡天良的事,你自有因果要背。
「我犯不上為了你這種臟東西背因果,損功德。」
聽到我不會對她動手,李婆子神情松懈下來。
「老婆子我瞎了眼睛,不做這些賺點錢花,怕是要餓死了!」
我冷哼一聲。
「世上殘缺之人多了去了,難道人人都要為非作歹嗎?
「你知道你為什麼瞎眼嗎?那是因為你眼睛能看見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就叫現世報!」
我長嘆一口氣。
「說說吧,許家怎麼回事?」
李婆婆支吾兩聲。
「許家之前死了個兒媳婦,我就來做做法事,清清晦氣……」
我惡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
「你還敢撒謊!我問你的不是這件事。」
李婆子被捏得連連求饒。
「我說,我說!
「他家兒媳死后,許婆子總說自己做噩夢,我就在他們家地下埋了點東西,讓陰魂不敢靠近!
「仙姑不喜歡,自己挖出來就行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許家埋著東西,但我不能挖。
我瞥了她一眼。
「你把那符挖出來。」
李婆子有些為難。
「許婆子十分潑辣,給她埋這個符我是收了錢的,突然要挖出來,她肯定不愿意。」
我冷冷地看著她。
「這借口不用你想,我會解決。」
5
與李婆子談好后,她出來跟許母報喜。
「哎呀,許婆子,恭喜你,是個金孫,你們老許家,有后啦!」
許母歡天喜地地給了李婆子賞錢,恭恭敬敬地將她送了回去。
出門前,她吩咐道:
「雯雯啊,這是天大的好消息,今天中午做兩個好菜,我們慶祝一下。
「你出去買點好菜,聽說那個三文魚特別好吃,肚子上的肉尤其鮮嫩,叫什麼『大腹』。」
我笑著應下。
「好的,我這就出去買。」
許母送李婆子往出走,邊走邊念叨。
「還是我家阿峰有本事,這新娶的媳婦啊,人傻錢多……」
我拿著廚房的刀,看著冷冷的刀鋒。
想吃「大腹」啊,我可得好好準備。
不多時許母便回來了。
她冷著臉看我。
「你怎麼還不出去買菜?」
我指著廚房的盤子里切好的肉。
「阿姨,這附近市場沒有賣三文魚的,我叫的外賣比較快。」
許母眼睛泛著貪婪的光,看向盤子里的肉。
「這就是三文魚啊,真新鮮啊,粉嫩粉嫩的。」
她瞪了我一眼。
「孕婦不能吃生的,這個你就別吃啦。
「我可不是那種刻薄的婆婆,都是為了你好。
」
我乖順回答:
「阿姨,我知道的。」
許母夾起一塊三文魚就嘴里放,然后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將肉放回盤子里沖屋里喊道:
「老頭子,雯雯買了三文魚,你起來吃一點啊。」
叫了好幾聲,許父才回道:
「我肚子疼,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許母樂得沒人跟她搶,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著。
她吃得心滿意足,我指著墻上的痕跡問道:
「阿姨,這墻怎麼這麼黑啊,好像曾經發生過火災。」
許母夾魚的手一頓,抿了抿嘴卻沒有抬頭。
「哎呀,就是我之前那個兒媳婦王帶娣。
「我是個實在人不跟你撒謊,我們阿峰從前娶過一個媳婦的。
「可那女人活像個餓死鬼投生,半夜了還要跑到廚房偷吃。
「結果點火的時候不小心燒到了自己身上,最后燒死了。」
她邊吧唧嘴邊搖頭。
「她沒福哦,不像你,能嫁到我們家來,有這樣好的婆婆和公公,你都要偷著樂呢。」
我做出害怕的樣子。
「呀!這屋子里居然死過人!
「聽說,人要是橫死,靈魂會在死的地方游蕩,這……這房子里不會有不干凈的東西吧?」
許母把筷子一摔。
「說的什麼屁話!哪個地方沒死過人!
「再說了,我已經找李婆子看過了,做了法事還埋了符,沒事的。」
我拍了拍胸口。
「這樣啊,那就放心了。」
許母還在吃著肉,沒有再說什麼。
6
我借口不舒服回屋休息,一直到許峰回家。
許母殷勤地湊過去。
「兒子啊,今天生意怎麼樣啊?」
許峰一臉的不耐。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紙扎都沒賣出去,還來了個奇奇怪怪的人。」
許母湊過來。
「什麼奇怪的人,是不是你不會賣東西,才覺得客人奇怪的?
「要不還是讓雯雯回去……」
許峰瞪了許母一眼,打斷她的話。
「有個客人說冷,站在門口要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