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我家院里來了個外村人,他用衣服裹著頭,只露出兩只眼睛,他哀求道,「老人家,有人要殺我,求你救我。」
我爺見外村人可憐,就讓他躲進我家地窖里。
01
沒過一會,我家院里又來了四個男人,這四個男人手里拿著鐵鍬,棍棒,氣勢洶洶的。
為首的男人,陰著臉問,「老頭,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豬頭人身的怪物?」
我爺說,「沒看見。」
為首的男人說,「它是豬精,會害人!你可不能說謊!」
我爺皺了皺眉,他問,「你們是什麼人?這世上怎麼會有豬精?」
為首的男人冷哼一聲,他冷聲說,「老頭,你要是看見豬精,就到山頂找我,我不會虧待你。」
為首的男人說完這話,就領著人離開。
我爺見他們走遠,才敢把外村人喊出來。
外村人跪在地上,朝著我爺磕頭,嘴里說著,「老人家,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我爺皺了皺眉頭,他說,「你是豬精?」
外村人的身體明顯一顫,他用手死死抓住頭上的衣服。
我爺愣了幾秒,他說,「剛才那幾個人說你是豬精,還說你會害人,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外村人猶豫了幾秒才開口,他說,「老人家,我確實是豬精,但我不害人,是他們要害我。」
外村人說完這話,就把頭上的衣服拿下來,露出一顆豬頭。
我被嚇了一跳,躲到我爺身后。
我爺也是第一次見到豬精,他瞪大了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
我爺問,「他們為啥要害你?」
豬精哭著說,「我有點石成金的本事,他們想抓到我,把我關起來,我要是不聽他們的話,他們就要殺了我。」
我爺把豬精扶起來,他說,「我活了半輩子,第一次見到豬精,真是稀奇,你走吧。
」
豬精說,「老人家,我住在半山腰的大槐樹下,你要是想找我,就來大槐樹底下等我,敲三聲門,我就出來。」
豬精說完這話,就走了。
我爺坐在土炕上抽旱煙,嘴里小聲嘀咕著,「真稀奇。」
我爺話音剛落,我就看見我家屋里變得金燦燦的,我說,「爺,金子。」
我家屋里的東西,都變成了金子,就連破舊的棉被也都變成有棱有角的金子。
木頭做的柜子,也變成了金柜子。
就連土炕,也變成了金子鋪的炕。
我爺瞬間瞪大了眼睛,他用手摸了摸金子,臉上帶著震驚。
我爺說,「小春子,快去屋外看看。」
我跑到院里,我家東屋在外面看就是個小土房,根本看不見金子。
我又跑回屋里,我說,「爺,屋外看不見金子。」
我爺笑了笑,他說,「這麼多金子,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我爺話音剛落,我家院門就開了,我奶拎著竹筐回來,竹籃里放著野菜。
我奶拎著竹籃進了屋,她看見滿屋的金子瞬間愣住,她說,「老頭子,這……這是咋回事?」
我爺笑著說,「老婆子,這是豬精送給咱家的金子。」
02
我爺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奶,我奶笑著說,「還真是稀奇。」
我奶用手摸了摸屋里的金子,她小聲說,「老頭子,這一屋的金子太耀眼,咱還是用泥把金子蓋上吧,等桂生,桂福回來,把金子分給他哥倆。」
桂生是我大伯,桂福是我二伯。
他倆都在城里打工,已經好幾年沒回來。
我爺點了點頭,「行。」
我爺說完這話,就去后山挖土,挖回來一驢車的土。
我爺,我奶忙了一下午,才用泥把金子蓋上。
我爺說,「東屋先晾幾天,咱們去西屋睡。
」
我家西屋是我大伯,二伯住的屋子,已經空了好幾年,我們搬進西屋住。
我爺坐在土炕上,他笑呵呵的說,「老婆子,前幾天我看鎮上有賣肥豬的,那肥豬又肥又大,要不咱家買一頭?」
我奶臉上帶著笑,她說,「桂生,桂福已經兩三年沒回家,買頭肥豬殺,解解饞。」
我爺笑著點頭,他又抽了幾口旱煙。
第二天一早,我家院里就多了一頭肥豬,這肥豬少說也有二三百斤。
周圍的鄰居都來我家湊熱鬧,盯著我家的肥豬看,還有咽口水的。
劉望笑著問,「叔,你家咋突然買肥豬?是留著養還是打算過年殺了吃肉?」
我爺笑著說,「過年殺了吃肉。」
我爺話音剛落,村里人就小聲議論幾句,劉望又說,「叔,你家這肉能賣便宜點不?」
我爺剛要說話,就被我奶打斷,我奶笑著說,「鎮上賣啥價,俺家就賣啥價。」
劉望撇了撇嘴,他說,「嬸,都是一個村的,你就不能便宜點?」
我奶笑著說,「我能白給你一小塊豬板油。」
劉望笑了笑,他說,「豬板油可是好東西。」
劉望話音剛落,村里人就跟我爺,我奶搭話,等我家殺豬,來我家買肉。
村里人說完這話,就都散了,唯獨劉望沒走,他盯著我家豬圈里的豬看了看,然后小聲問我爺,「叔,你家哪來的錢買豬?」
我家里窮,家里攢的錢,幾乎都給我大伯,二伯花了。
我爺愣了幾秒,他說,「啥叫哪來的錢?」
劉望撇了撇嘴,他說,「叔,你說實話,是不是桂生,桂福在城里賺錢了?咱都是一個村的,我也想去城里賺錢,就是沒門路。」
劉望話音剛落,我爺就松了口氣,他說,「望子,桂生,桂福在城里都不容易,賺沒賺錢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