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皺緊眉頭,她說,「秀蘭,你別哭了,先吃點飯。」
我爺坐在凳子上罵我二伯,他說,「秀蘭你放心,我們家就認你一個兒媳婦,桂福他要是敢不要你,我就打死這個畜生。」
我爺我奶安慰著我二伯母,我二伯母紅著眼睛,半天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我爺我奶把我二伯母送回西屋,還罵了我二伯。
我二伯冷著臉,沒說話。
我爺我奶又回了東屋,我爺說,「造孽,老婆子,我就不該告訴桂福金子的事。」
我奶皺了皺眉頭,她說,「老頭子,咱就這兩個兒子,想著把金子給他們,誰能想到桂福這麼畜生。」
我是我爺在山里撿回來的,認我當孫子。
我爺沒說話,他默默的抽著旱煙,窗外突然下起大雪,還刮了大風。
第二天一早,我二伯母不見了,我爺問我二伯,「秀蘭人吶?」
我二伯笑著說,「跑了,昨晚跑的,嚷嚷著要回娘家。」
我二伯笑得很詭異,眼神里透著得意。
我爺踹了我二伯一腳,大罵道,「畜生!」
我二伯說,「爹,金子在哪?你快點告訴我。」
我二伯話音剛落,我就看見劉望站在我家墻根底下,也不知道他啥時候來的,有沒有聽見我二伯說話。
05
我爺氣得直跺腳,他大聲說,「我看你是瘋了!沒有金子。」
我爺說完這話,就朝著院外走,我奶也跟了上去,他倆都去找我二伯母。
劉望見我爺我奶點了點頭,然后進了院。
我二伯斜眼看劉望,他說,「你來干啥?」
劉望笑著說,「桂福,我來見見你,你在城里混得不錯,都給家里買了肥豬。」
我二伯瞧不上劉望,他揮了揮手,「走走走,我還有事。
」
我二伯趕劉望走,劉望臉色變得難看,嘴里小聲嘟囔句,「你給我等著。」
劉望說完這話就走了。
我二伯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問我,「小春子,金子在哪?」
我知道金子在哪,但我不能說。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二伯又問我,「豬精在哪?」
我知道怎麼找到豬精,但我不能告訴我二伯。
我說,「不知道。」
我二伯抬手打了我一下,他冷聲說,「啥都不知道,養你有啥用?滾遠點。」
我二伯說完這話,就進了東屋找金子。可找到天黑,我二伯也沒找到金子。
我爺我奶一臉疲倦的回來,他們找了大半個山,也沒找到我二伯母。
我爺陰著臉,使勁兒踹了我二伯一腳,「你就是個畜生!」
我二伯冷哼一聲,他說,「爹,金子在哪?你快說。」
我爺說,「沒有金子。」
我爺話音剛落,我二伯就變了臉,他進倉房拿了一把鐵鍬挖我家院子,我二伯邊挖邊說,「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金子挖出來。」
我奶急忙過去攔著我二伯,可我二伯像是瘋了一般,用鐵鍬挖我家的院子。
我爺無奈的嘆氣,眼神里充滿失望。
我二伯把院里的地都挖了一遍,甚至連豬圈都不放過,還是沒挖到金子,我二伯很生氣,他惡狠狠的罵我爺,「老不死的。」
我二伯說完這話,就進了西屋。
轉眼,又過去兩天。
我大伯,大伯母從城里回來,倆人手里拎了豬頭肉,還有白酒。
我爺我奶很是高興,唯獨我二伯陰著臉。
我二伯陰著臉說,「桂生,你咋突然這麼孝順?是不是知道家里有金子的事?」
我大伯愣了幾秒,他臉上的笑僵硬住,他說,「啥金子?」
我二伯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你少裝糊涂。」
我大伯一臉的懵,他看向我爺問,「爹,咋回事?」
我爺抽了兩口旱煙,他說,「桂生,咱家得了福報,我救了豬精,他送了我很多金子。」
我爺話音剛落,我大伯的眼珠子就來回轉了兩圈,像是一只成精的老鼠,眼神里帶著算計。
06
我大伯笑著說,「爹,這是天大的喜事,金子在哪?」
我爺臉上帶著笑,他起身走到柜子旁邊,把柜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來一個木盒。
我爺把木盒抱到土炕上,笑著說,「金子就在這木盒里。」
我家這木盒不大,撐死能裝三十斤的金子。
我爺把木盒打開,金子的光很耀眼。
我爺笑著說,「這就是豬精給我的金子,今天你們兄弟倆都在,這金子就給你們分了。」
我二伯瞪大了眼睛,眼里泛著綠光,他貪婪的盯著金子看。
我爺從木盒里拿出金子,分給我大伯,二伯。
我大伯母的眼珠子來回轉了兩圈,她笑瞇瞇的問,「爹,豬精就給你這些金子?」
我爺點了點頭,「就這些金子。」
我大伯母干笑兩聲,她說,「爹,我咋聽人說,豬精有點石成金的本事,這一小盒金子會不會太少?要不爹你把豬精的下落說出來,我們再從豬精要點?」
我大伯母話音剛落,我二伯就瞪大了眼睛,他大聲說,「對,把豬精找到,讓他再給些金子。」
我爺愣了幾秒,他說,「你們想都別想,我不知道豬精的下落。」
我爺說完這話,就起身去了院里。
我二伯陰著臉,看著我爺的背影說,「老東西,不識好歹。」
我奶瞪了我二伯一眼,大聲罵道,「畜生,還敢罵你爹!」
我二伯冷哼幾聲沒說話。
我大伯母說,「娘,啥時候殺豬?」
我奶說,「明天殺豬。」
我奶說完這話,就去倉房做飯,我大伯母也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