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說,「桂福,咱倆去山上看看。」
我大伯說這話的時候,給我二伯使眼色。
我二伯點了點頭,「走吧。」
我大伯,二伯朝著院外走,我奶不放心,她也跟著去。
家里只剩下我和大伯母。
我大伯母哼著曲,在我家院里翻來翻去的,她還在找金子。
我就坐在板凳上發呆,我總覺得白天見到的不是我爺,他看我的眼神太陌生。
等到晚上,我大伯二伯抬著我爺的尸體回來,我奶已經哭得渾身發抖。
我爺死了,他的身上有兩個血窟窿,是被人捅死的。
我奶哭著說,「老頭子,你死得好慘,到底是誰把你殺了,你一定要托夢告訴我,小春子說今天白天看見你了,你來給他送衣服,你有啥話,就在夢里告訴我。」
我奶哭得傷心,我跑到我奶身邊扶著我奶。
我大伯,二伯直勾勾的盯著我爺的尸體看,眼神里帶著貪婪。
我大伯說,「爹已經死了,還是橫死的,得早點下葬,把喪事辦了。」
我們村的習俗,凡是橫死的,必須在 12 個小時內下葬。
我奶哭著說,「把村里人都喊來吧。」
我大伯,二伯都出去喊人,我奶在院里布置靈堂,事情太突然,什麼都沒準備,家里都快亂成一鍋粥。
我奶邊哭邊扯白布,給我爺披麻戴孝。
我的頭上也戴了白布。
沒過一會兒,村里人都來了我家。
村里人都勸我奶節哀,我奶幾次差點昏死過去,但都被喊醒了。
我們家里人都跪在地上,給來送我爺走的人磕頭。
等到深夜,村里人都走了,只剩下我們幾個人守夜。
我大伯,二伯雖然跪在地上,可他倆的眼珠子卻一直在看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我二伯一臉不耐煩的說,「咋還不來?」
我大伯說,「你急啥,小點聲。」
我大伯話音剛落,我就看見我家院門開了,一個人進了院,這人頭上裹得嚴實,只露出兩只眼睛,我一眼就認出來,來的是豬精。
我大伯,二伯看豬精的眼神透著貪婪。
我奶鄒緊眉頭,她說,「你是誰?你為啥只露出來一雙眼睛。」
豬精說,「老人家,我是來送恩人最后一場的。」
豬精說完這話,就噗通一聲跪下,跪在我爺的靈堂前,朝著我爺的靈堂磕了三個響頭。
09
豬精帶著哭聲說,「老人家,你救了我,我來送你最后一場。」
豬精話音剛落,我奶就瞪大了眼睛,她說,「你是豬精?」
豬精點了點頭。
我大伯嘴角向后揚,他說,「豬精,我們一家都是善人,都會保護你,你不用害怕,把頭上的東西拿下來吧。」
豬精說,「不,我怕嚇到你們。」
我大伯瞇了瞇眼睛,他說,「不會。」
我大伯話音剛落,他就伸手把豬精頭上裹的黑布扯掉。
豬精急忙用手去遮,但也晚了,院里的人皆是一愣。
豬精的影子,就是豬頭人身的怪物。
豬精說,「嚇到你們了吧?你們放心,我從不害人。」
我二伯突然抓住豬精的手腕,他說,「聽說你有點石成金的本事,你露一手,給我們看看。」
豬精愣了幾秒,我二伯說話的語氣實在是不善。
我大伯見情況不對,急忙把我二伯推開,他笑著說,「豬精,你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想看看你的本事,你也看到了,我們家里窮,確實想要些金子。」
豬精說,「你們想要金子,我就送你們金子,也算是對恩人的報答。
」
豬精話音剛落,我大伯,二伯就笑出聲,他倆是那種奸笑,很刺耳。
豬精的手一揮,我家的木板凳就變成了金板凳。
我大伯,二伯瞬間瞪大了眼睛,他倆都跑去搶板凳。
豬精說,「別搶」
豬精的手又是一揮,我家院里的板凳都變成金子。
豬精說,「我能給恩人守夜嗎?」
我奶鄒緊眉頭,她說,「行,你守吧。」
豬精學著我們的模樣,跪在地上給我爺守夜。
可我大伯,二伯根本沒打算放過豬精。
我大伯說,「豬精,你這個點石成金的本事,能不能教教我?」
豬精搖了搖頭,他說,「這不是什麼好本事。」
我大伯臉上的笑僵硬住,他強忍著怒火說,「這怎麼不是好事?有了這本事,這輩子吃喝不愁。」
豬精說,「我送你們的金子,已經夠你們這輩子吃喝不愁的。」
我大伯撇了撇嘴,他說,「誰會嫌金子多?我看你就是不舍得教。」
我大伯話音剛落,就被我二伯推開,他笑著說,「豬精,我比桂生聰明,要不你教教我?我保證一學就會。」
我大伯鄒緊眉頭,他說,「豬精,我才是最聰明的,你教我。」
我大伯和我二伯對視一眼,倆人竟然扭打在一起,就在我爺的靈堂前。
我奶被氣個半死,她哀嚎道,「你們兩個畜生,快給我住手!」
我大伯,二伯像是沒聽見我奶說話,繼續扭打在一起。
豬精說,「別打了,這本事我是不會教的。」
豬精話音剛落,我大伯,二伯就停了手。
我大伯陰著臉說,「你不教?」
豬精說,「這本事不是好事,我不能教你們。」
10
豬精話音剛落,我大伯就冷哼一聲,他給我二伯一個眼色,我二伯就進了倉房,他從倉房里拿出繩子,還有一把尖刀。
豬精神色不自然,他像是察覺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