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一個去看那被挑走的尸體,全部興奮的吐著舌頭,一點點地靠近那隆起的小腹。隨著羊水越流越多,空氣中那種宛如花香的味道越發的濃郁。
這次居然是有青壯受不了,直接從外面沖了過來,對著那孕婦就要撲去。
江流云沉吼一聲,直接一棍子就將那青壯挑開。
但就在他這棍子挑開時,那些守在木架子邊的老怪物,趁機撲向了孕婦。
6
那些老怪物太會把握機會,江流云不過是一轉身,他們就已經對孕婦發難。
原本還滿臉榮光的孕婦,瞬間放聲慘叫。
江流云沒想到會這樣,轉著棍子對著這些老者,直接就是幾棍。
幾顆頭顱被挑開,但因為已經開始,那些守在祠堂外的人,立馬不顧一切地沖了上來。
在孕婦慘叫聲中,就算江流云再怎麼努力,一時也寡不敵眾。
最后他不得已,低吼一聲,化成那兩米多高的巨蜥,張嘴低吼了一聲。
同時手里的木棍,直接一揮,將那些舌頭扎進孕婦腹中的老怪物全部挑開。
冷吼道:「不遵令者,殺!」
那些老怪物被挑開,空氣中血腥味和花香味,越發地濃郁。
但江流云露了真身,明顯比所有族人都高大強壯,身上更甚至有著金色的鱗片若隱若現。
所有族人都帶著懼意,朝后退了退,看著江流云不敢放肆。
就在我以為江流云控制了局面時,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個陰惻的聲音:「族長的職責就是為了保護族人吧?可族長的沐日弓呢?」
「還有那個找到村子里來,孕育著族長血脈的女子呢?」
赫然就是那挑撥我的轂成。
他這會雖然吐著舌頭,貪婪地盯著那孕婦肚皮上涌出的血水。
可臉上卻帶著陰惻的冷笑:「族長已經送那女子出村,還將沐日弓給她了對吧?我們敬你是族長,將沐日弓給你,讓你不用攝生就能長壽。可那女子腹中的胎兒,有著族長血脈,可以讓我們整個村的人,都好好地活幾年。」
「族長這麼自私,還憑什麼當族長!」轂成冷冷地吼著。
指著江流云朝眾人道:「如若不是他守著村口,不讓大家出去。大家怎麼會老成這樣,村外有的是年輕女子,憑我們的強盛,擄上一批,讓她們懷上我們的血脈,我們每晚都能像這樣,攝生狂歡。」
「只要殺了他,我們追回那女子,奪回沐日弓,日后我們就能隨意攝生!」轂成猛地高呼一聲。
隨著他一聲高呼,原本被江流云給震懾住的族人,瞬間都惡狠狠地盯著江流云。
我猛然醒悟了過來,這轂成說那些,根本就不是為了逼我求助于他,而是逼我走。
這樣他就能借機發難,慫恿族人殺了江流云。
他要的,就是沒有江流云的束縛,出村擄女,再攝子養生。
只要殺了江流云,憑他們對我腹中胎兒氣息的感知,就算我有沐日弓,逃得再遠,他們再追過來,殺我攝生,一點難度都沒有。
隨著轂成發難,祠堂前所有族人,全部惡狠狠地盯著江流云。
跟著率先朝江流云沖去的,居然是那個給我送飯的婦人。
她沖到一半,直接就變成了滿嘴獠牙的怪蜥。
江流云冷笑一聲,直接一棍子將她挑開。
但后面所有族人,瞬間朝著他沖了過來,更甚至沒有誰再管木架上的孕婦。
在他們眼里,只要殺了江流云,就有機會拿到沐日弓,可不攝生而長壽。
就算拿不到沐日弓,以后就可以和轂成說的那樣,在外面擄女入村。
這也是為什麼,最先沖向江流云的反倒是那個婦人了。
眼看江流云被族人淹沒,就算他一條長棍舞得虎虎生威,渾身金鱗閃爍,可這所有駭沐族人都是一樣的體魄,他根本就敵不過。
眼看著江流云雙腳被纏住,我摸著箭壺里的箭,細細地數了數,跟著猛地抽出一支。
搭弓放弦,對著那兩個抱著江流云的怪蜥就射了過去。
弓如霹靂弦驚,破空之聲,和利箭射穿血肉的聲音,以及那兩只中箭怪蜥的慘叫聲,讓原本全是低吼混亂的祠堂,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箭雙殺!
我手握沐日弓,抽了根箭搭在上面,從屋檐后站起來,對著下面又是一箭!
江流云不喜歡玩電子產品,一到放假,不是帶我爬山就是帶我攀巖,要麼就是帶我練習射箭。
他雖然寵我,但也是個好老師。
我也并不像他以為那樣嬌氣,畢竟我叫「宋喬」,我爸媽打小就告訴我,女子當如喬木。
和江流云在一起這幾年,射箭也練得可以了。
如果不是小腹隱隱作痛,以他們這密集的程度,和這沐日弓的加持,我感覺可以三殺!
這些族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加上都抬眼看向我,又被我一箭雙殺。
隨著兩具尸體落地,轂成猛地指著我低吼一聲:「食族長子,奪沐日弓!」
跟著所有族人,瞬間朝著屋檐沖來。
我抽箭搭弓,卻不敢亂射,箭的數目有限,這終究是個硬傷。
眼看著幾個沖在最前面的,身形交疊后,我這才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