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個屋內只有我意識到,周則突然能聽到我說話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如何干掉周則,我的心里一瞬間就有了周密的計劃。
7、
站在客廳的周則看蘇欣遲遲沒有回答,開始摸索客廳的開關。
可是我家的房子是幾百平米的大平層,周則一時間沒有方向。
就在周則在黑暗中摸著墻壁一步一摸索的時候,我開口說話了:
「周則,我的好弟弟,在我家里住得還舒心嗎?」
周則嚇得立刻停在原地,他豎起耳朵:「周宇?」
我發出恐怖的大笑:「我的好弟弟,看來你還記得我,你把我害得好慘吶,今天晚上我就要上你的身,要你的命。」
周則愣了愣神后開始連連后退,當退到餐廳位置時,他摸到一把長長的西瓜刀,他抄起這把刀在黑暗中揮舞:「周宇,我不怕你,你不要在黑暗里給我裝神弄鬼,有本事你就出來。」
我笑得更凄厲了:「你不怕我?你不怕我,你拿什麼刀啊?周則,我告訴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這個鄉巴佬,肯定忘了車上是有行車監控的吧?你偷偷打開我的車門、解開我的安全帶,又故意往右打方向盤,你說這監控如果我拿給警察看,你會怎麼樣?我告訴你,你是涉嫌故意殺人罪,必死無疑!」
我車上其實沒有行車記錄,但我說的話,足夠恐嚇到周則。
起了殺心的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只見他緊緊握住手中的刀,耐心地在墻壁上摸索,終于他摸到了餐廳的開關。
手指觸碰上去,「啪嗒」一聲燈亮了。
借著這光亮,周則一步一步挪到了廚房的門口,他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里面的動靜。
卻不知此時躲在廚房里的蘇欣和刀疤男陳封也正如臨大敵,氣都不敢喘一下。
因為借著廚房磨砂玻璃門上的影子,他們清楚地看到外面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大長刀。
不過,陳封不愧是個江湖混子,他判斷了一下形勢后,開始伸手去摸放在刀架上的砍骨刀,可他終究還是出了差錯,拿刀的時候,刀刃碰到了刀架,黑夜里再一次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響。
這一響,讓周則確定我人就藏在了廚房,他的手已經慢慢伸向了門把手。
但他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于是舉著西瓜刀的周則和握著砍骨刀的陳封進入對峙狀態。
至于躲在櫥柜下面的蘇欣早已經嚇到說不出話來。
而我看到周則已經被引到了廚房門口,適時閉上了嘴。
打算好好欣賞接下來的這場殺人游戲。
8、
「是你在里面對不對?」周則冷笑著問道。
「看來你還挺有本事,什麼時候藏到屋子里的我都不知道。不過沒關系,既然被我逮住了,今晚你就別想活著出去。」
周則心里的盤算很簡單,周宇今天傷得那麼重,就算活著回來了,也沒什麼用,最大的可能是蘇欣發現了他不是周宇,然后兩個人聯合起來對付他。
眼下,什麼都不要多想,殺了他們,拿走有證據的行車記錄,就是最好的辦法。
于是,他深吸一口氣,揚起手上的刀,擺好姿勢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門,然后沖了進去。
等他進去后,他才發現里面的人根本不是我,但已經晚了。
躲在門背后的陳封對著他的后背就是一刀,周則踉蹌了兩下。
他想回過頭大喊一聲:「搞錯了!」
但陳封看著周則揚起刀轉過身來時,又迅速地照著他的前胸刺了一刀。
周則就這樣硬挺挺地倒了下去,我也不敢耽誤,趕緊回到了他的身體里。
我在周則的身體里等著他斷氣,只要他死了,我就會立刻成為這具身體的主人。
9
蘇欣看著倒地的周則,顫抖地把手放在他的鼻口處:
「怎麼辦?陳封,你殺人了。」
陳封想了想,開始指揮蘇欣:「你不是說周宇有個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弟弟嗎?我們先處理尸體,然后讓周宇的雙胞胎弟弟頂替他。」
蘇欣一邊哭著一邊說:「這個辦法行得通嗎?我聽周宇說他去接的那個人不是自己的弟弟。」
陳封冷笑:「至少有一點那個人肯定跟周宇長得很像,而且我記得你跟我提過,周宇去接的那個弟弟本身就是被拐賣的,無父無母,孤身一人,窮得只能住牛棚,這樣的人只要我們給他足夠的錢,就一定會答應我們。眼下,我們先把尸體處理好,你跟我一起去臥室找大一點的床單,再去找大一點的行李箱。」
想不出其他辦法的蘇欣只能跟著陳封出去了。
他們一離開廚房,周則就斷了氣,我正式擁有了這具身體。
眼下,廚房里只剩下變成魂魄的周則一臉驚訝地看著我。
「你是誰?怎麼到我身體去了?」
我冷笑:「我的好弟弟,我是你的好哥哥周宇啊。怎麼,沒想到吧?」
周則一聽是我搶了他的身體,低著頭就要往我身體里擠。
但很快他就被彈開。
我懶得理他,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要是等會兒蘇欣和陳封進來看到我還沒死,肯定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