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心情,比起每晚夢到那個恐怖的夢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是誰?」我都快認不得自己的聲音了。
或許是見多了怪事,衛木棲比我冷靜多了:「你之前有沒有一個人去過這條路?」
我很篤定:「我頂多去過兩三次,而且因為那里很偏,平時基本上看不見什麼人,所以也不敢一個人去,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一段錄像。而且……」
而且就算我真的去過這里并且被錄了下來,這段錄像也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啊!
我沒說完,但衛木棲懂了。
他按著我的肩膀將我按回座位上:「你先冷靜點,這段錄像很明顯是被人做了手腳……不,或許根本就不是『人』。」
他說得對,現在害怕也沒用,都已經碰到這麼多詭異的事了,想躲也躲不了了。
我揪著衣角,努力安撫狂跳不止的心:「那它是想告訴我們什麼?」
衛木棲搖了搖頭:「不清楚,有可能是故弄玄虛想嚇你,也有可能……」
他突然噤聲,神情凝重。
「怎麼了?」
「我記得你今年大四了是吧?」他關掉錄像,而后打開手機,「你認識許小瑩嗎?」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里一咯噔。
他沒有錯過我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你認識她對不對?當年她的事,在學校里還是很出名的。」
「認識,她和我同屆,我們曾經在一個社團,有過點交集。」
記憶里浮現出一張有些模糊的臉,五官精致,嬌俏可人。
因為過去了兩年,加上并不是很相熟,我已經有些記不清她的樣子了。
衛木棲提起她肯定有原因。
在他的提醒下,我竟也隱隱覺得自己忘了什麼,而這遺忘的東西與這段錄像有著一定的關系。
「她是我們社長的女朋友,但是兩年前在學校里失蹤了。」衛木棲嘆了口氣,「偏偏她失蹤時,學校部分監控損壞,沒有拍到相關畫面。」
我:「我知道。因為失蹤得過于離奇,加上警察介入,這件事當時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但是線索太少,搜查了幾個月,最后不了了之。」
「對。她是在晚上失蹤的,失蹤前還給社長打過一通電話,但是社長當時忙著參加其他的社團活動,沒接到,也正因如此,他一直很內疚。而這段錄像,就是壞掉的監控錄下的一段黑屏錄像。」
這段錄像是關于許小瑩的?衛木棲的意思是,想害我的是許小瑩?
誠然,失蹤了兩年,她還活著的希望已經極其渺茫。可即便如此,我和她并無過節,她又為何要來害我?
在他的引導下,我開始竭力回憶有關許小瑩的事。倏地,我想起了那個被我遺忘的重點,驚叫出聲:「我記起來了,這條路好像就是當初許小瑩疑似失蹤的地點!」
衛木棲微蹙著眉,顯然早我一步意識到了這一點,撥打了一個電話。
然而電話并沒有打通。
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又接連打了好幾遍,每次卻都無人接聽。
見他臉色越來越差,我也愈發不安:「你在給誰打電話?」
「現在基本可以肯定纏上你的就是許小瑩,而對她的事情了解最多的就是我們社長。」衛木棲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遍電話:「他曾經也委托過我,一旦發現許小瑩的消息,無論是死是活都要通知他,為了你們兩個我都應該立馬打電話問清楚……但我現在打不通他的電話了。
我想起了恐怖電影里的橋段:「有沒有可能是許小瑩不想讓你聯系上他,所以把電話給切斷了?」
「通常有這種可能,但在許小瑩身上,這種可能幾乎沒有。」電話又一次無人接聽,衛木棲撥打電話的動作都肉眼可見地變得急躁了,「她變成鬼的時間在兩年之內,加上她并不能在你面前顯出原型,說明本身能力并不強大。既然纏上了你,那她的怨氣也就只夠在你身上,以及一些和她生前有關的東西上動些手腳,我的電話她沒本事切斷。」
「那萬一她是在隱藏實力呢?」
可她這麼做又是為什麼呢?
不好的回憶讓我下意識地認為,鬼莫名隱藏實力,十有八九就是要害人了。
「也有可能,但我更擔心的是……或許這個鬼也未必是許小瑩。」經過我的提醒,衛木棲也想起了幾個月前堪稱驚悚的回憶,謹慎地推翻了之前的結論,「這是個強大的鬼,扮成許小瑩的樣子故弄玄虛,并且目的未知。」
再次切斷電話后,衛木棲放下手機,坐了下來,撐著下巴陷入思考。
我們在明,敵人在暗,我們對那個鬼又堪稱一無所知,著實棘手。
突然,衛木棲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走。」
我被他拉著站了起來:「去哪里?」
「去找社長。」他緊緊攥著我的手腕,「不管這鬼是不是許小瑩,她阻止我們和社長聯系,就說明社長那里一定有和她相關的信息。找到他準沒錯。
「另外,從現在開始,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不要離開我的身邊。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鬼會再次出現。
」
到了大四,一般課都很少,大家都忙著考研或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