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7 月 21 日緬北:罪惡的狗場
國內的狗場是用來繁育良種犬只的。
緬北狗場繁育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各地莫名其妙消失的女人都被弄到這里來了。
1
滿是血污的連衣裙下,是已經被染成血紅一片的床單。
大腹便便的女人 40 歲左右,額頭冒著汗水,臉色蒼白,躺在小床上有氣無力。
「朱姐,我是不是快死了……是不是再也見不到然然了……」
朱姐抹了一把汗,額頭便留下了自己的血色指印:「然然還等著你回去呢,C36 你別說喪氣話,也許再使一把勁兒孩子就出來了。」
這是我第 1 天來到緬北狗場就看到的場景。
這里表面好像是養狗的場地,但實際上繁育的是人類嬰兒。
躺在床上的 C36 ,脖子上有項圈,像狗一樣失去了自由。
牢不可破。
隨著她掙扎的動作,鐵鏈一直在叮叮當當地響。
在狗場里的 C36 不是母狗,是一個女人,是專門生孩子的機器。
在這里像她這樣的女人還有很多。
此時已經算是高齡產婦的她正經受著難產這一道生死關口。
可是這里沒有醫生,沒有藥物,甚至連專業的接生婆也沒有。
只有手忙腳亂的朱姐。
朱姐是照顧這些女人的工人,從云南嫁到這邊來的,是個小寡婦,也算是本地人。
她吩咐我去打了熱水,然后用熱毛巾捂著 C36 的肚子,好像這樣就能讓她生得快一點。
可是肚子都被捂紅了,C36 人也累得沒有半點力氣,里面的小東西還是沒有出來的意思。
「這孩子可是別人定下的,如果死了,豺哥會扒了你的皮……」
朱姐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更多的是怕孩子保不住,她也會被殃及。
「啊!」
昏昏沉沉的 C36 聽了她的話,突然尖叫著使了一把勁兒。
紅乎乎血淋淋的一團東西便從她的裙子里面蹦了出來,然后「叭」的一聲掉到地上。
肉嘟嘟的小嬰兒渾身帶著黏黏的液體,臍帶在蹦出來的時候斷裂了,鮮血噴射。
在地上掙扎了兩下,小家伙便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哭聲。
朱姐趕緊把孩子撿起來:「是個大胖小子,C36,這回豺哥肯定會獎勵你的!」
C36 動了動蒼白如紙的嘴唇,說話的聲音更加虛弱了:「上次他說如果我還能讓他賺上一筆,就會放我回家……」
「這次你肯定可以回家了。」
我手忙腳亂地和朱姐把嬰兒用純棉碎花布包好,路過產床時感覺到腳上黏糊糊的。
低頭一看,滿地都是鮮血。
C36 的裙子底下,還像泉水一樣連綿不斷地流著血。
可是她早已經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了。
「C36,C36!」
朱姐用滿是血污的手拍了兩下她的臉,遲疑著又試了一下鼻息。
「她死了。」
2
很快就有人開著小車進了院子,豺哥把剛剛出生的小嬰兒交到來人的手中。
對方看了一下好像挺滿意,順手把一個箱子從車上拿下來。
一個小嬰兒賣價折合人民幣二十萬。
豺哥清點了錢,滿臉虔誠的笑意目送對方離開。
不想破壞豺哥的心情,但這大熱天尸體不及時處理會發臭的。
朱姐小心翼翼:「豺哥,C36 怎麼處理?」
愉悅的光彩在豺哥的眼里斂去,皺了一下眉頭,他道:「人死了,就送到公共焚燒爐燒掉,這還用問?」
可是,他之前說過會送 C36 回家啊。
朱姐不敢說話了。
「嗷嗷!」
院子角落的大鐵籠子里關著的藏獒威風凜凜地叫了兩聲。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一直莫名其妙地害怕這種巨型犬。
保安頭兒叫住朱姐:「兩條大腿留著,其他都燒掉。」
朱姐扔給他一個冷漠的眼神:「我憑什麼聽你的吩咐,姓王的,你以為你是誰?」
那個保安頭子被嗆了,卻也不敢吭聲。
這是我被朱姐介紹到這里工作的第 1 天。
我們工人的伙食挺好的,可晚飯時一看到肉我就想起在產房經歷的那血淋淋的一幕。
別說吃飯了,想想都吐得一塌糊涂。
朱姐漠然道:「陸靜,要不是你親戚求我,我也不會幫忙把你介紹進來。好好工作,不要給我添亂!」
話說完,她給我夾了一塊肉,還用眼神命令我吃下去。
豺哥預支的工資已經交到醫院,用來給我媽媽做開顱手術。
我別無選擇。
強忍著心里的不適,我把那塊肉吃了下去。
眼淚都被嗆出來了。
朱姐揉了揉我凌亂的頭發:「丫頭,慢慢的習慣了就好了。」
第 2 天早上,朱姐說我可能暈血以后不用去產房了,就負責照顧懷孕的那些女人,順便也打掃院子里的衛生。
我充滿感激地點頭哈腰:「謝謝朱姐!」
我是真的不敢再去產房。
那半屋子的血跡和 C36 死時的樣子,在我的腦子里揮之不去。
在院子里打掃衛生,我看到干干凈凈的狗碗里很大一坨肉,感覺就像人肉一樣。
產生了聯想,我跑去問朱姐。
朱姐笑了:「豺哥養著那只大藏獒可不是用來處理尸體的,臭丫頭,你整天胡思亂想!」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養這樣的大狗肯定是用來嚇唬人,我想什麼呢,這腦洞也太殘忍了!
當天晚上,我看到朱姐拿著 C36 的鞋子扔到離狗場最近的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