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個穿著華貴的女人走下來,看見我們時,臉上全是不耐煩。
「又是小貓小狗?」女人坐在沙發上,「那人想要多少錢直接開口就好了,我們都可以給。」
我和小澤對視了一樣,怎麼好像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
「許夫人,我想你是不是會錯意……」
「一個貓,一個狗能值多少錢?只是畜生而已,成毅弄死就弄死了,不就是賠錢的事嗎……」女人還在嘰里呱啦不停地說道。
「不是虐貓虐狗,是你的兒子現在和一個殺人案件牽扯到了。」師父打斷她,拿出證件,「我們是 R 市刑警隊,現在懷疑你兒子涉嫌和十三年前的一起殺人案有關,我們現在是來將他帶去警局審問的。」
聽到是殺人案,許太的表情一下就變得驚慌起來:「成毅就是喜歡虐待一些動物而已,那些只是動物而已……他不敢對人的……」
「許夫人,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殺害小動物就是殺害人的前兆。現在許成毅在哪里?」師父也不想和她廢話,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他前天一早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
師父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利用天眼,看許成毅現在在哪?」
等到許成毅的地址后,我們三人驅車前往。并叫了附近的兄弟們先去。
我們到的時候,許成毅已經被抓住了。
他對著壓住他的警察罵道:「你他媽的知不知道我是誰啊!我他媽的是許建設他兒子!你們居然敢壓我!」
師父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發,確認后說「帶回警局。」
10
在警局的審訊室里,許成毅和剛剛在街上的樣子完全不同,他不停地咬著自己的手指,指尖都絲絲血了。
師父拿出看瑩瑩的照片,指著說:「你認識她嗎?」
許成毅看了一眼,身體開始顫抖,「不……不認識。」
隨后師父又拿出了張建明和王勇死狀的照片:「這是女孩母親干的,我想你知道你做過什麼的,我想你也害怕女孩母親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吧。」
「我……我只是給她拍了幾張照片……」許成毅縮起脖子,不停地扣著手指。
「沒了?」師父敲擊著桌子,每敲一次,許成毅的身體就會抖一次。
「我……打了她……」說完后,他突然發狂,「誰讓她阻止我解剖狗的!她這樣多管閑事的人就應該去打!」
「所以,你就殺了她?」師父繼續敲擊著桌子。
「我沒有!」許成毅吼了,「是不是張濤和你們說的!是不是!」
張濤,就是李穎和張建明的兒子。
「我明明都給他錢了!他還說不告訴任何人!那個小孩明明沒有死!」
在他咆哮的時候,我們都抓準了重點信息。瑩瑩當時沒有死,許成毅給了張濤錢。
「你給了張濤多少錢?!」師父拍著桌子站起吼道。
許成毅也被嚇到了,他怯怯地說:「五……五百萬。」
!
所以真正害死瑩瑩的人根本就不是許成毅,而是張濤。
張建明和李穎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們一直都在包庇自己的孩子。
師父站起身來走出審問室。
將局里能用的人都調回來,「所有人聽清楚,現在立刻找到了張濤!」
「是!」
11
R 市某爛尾樓。
張濤的手腳被捆住,瑩瑩的母親方蘭拖著他一步步走向邊緣處。
張濤驚醒過來,身上的痛一直在提醒他,他剛剛被人綁了,是潘瑩瑩的母親。
他開始害怕起來,他大聲地求饒:「阿姨!阿姨!我知道了!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個孩子!我什麼都不懂!你已經把我爸殺了就放過我吧!阿姨!求求你了!」
方蘭將他丟到一邊,方蘭今年才 42 歲,她的頭發已經全白了。
「放過你?那誰來放過我啊!誰來放過我的孩子!」方蘭撕心裂肺地喊著。
張濤的腳已經被打斷了,他想逃,但是腿上的痛已經讓他痛得死去活來,現在的他根本動不了。
「都是我爸做的!是他陷害你老公。……的!不是我!放過我!放過我!不是我啊!!!!」張濤的聲音在爛尾樓里格外清晰。
「我始終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的女兒!她才七歲!你怎麼下得去手!」方蘭的臉猙獰地看著他。
「我爸……我爸說瑩瑩有心臟病,他……他說…….他想看看心臟病的人激動起來是什麼樣子的。」張濤說完后,連忙將自己的頭護住。
只聽到了方蘭的哭喊聲。
「你給我去死吧!」方蘭抬起頭來,雙眼通紅,頭發凌亂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隱忍了很久的野獸。
她走向張濤,卻沒有直接將張濤推下去,而是將張濤腿上的小腿肉割了下來。
「啊!」
張濤的慘叫聲,方蘭的喃喃自語。
「我不能這麼便宜地放過你,」說著,便一刀一刀地將張濤腿上的肉割下來。
張濤一遍遍地感受著腿下的疼痛,藥物不斷地在刺激著他,越痛他越清醒。
「方蘭!」師父的聲音打斷了她。
她轉過頭來,手里拿著帶血的刀,身上全是張濤的血跡,腳邊都是從張濤腳下割下來的肉塊。
現在的她,看上去就像一個剛剛飲血吃肉的鬼。
「方蘭,把他交給警方行嗎?我們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