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晚上,那個叫肖麗的女人主動跟我們去了一家 KTV。
我們在包廂里一邊放歌一邊喝酒,肖麗很奔放,不是躺在我的懷里就是靠在凌凱的肩上。
再之后的事情,我又不記得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時候,肖麗還活著!
那她后面是怎麼死的?又是誰殺了她?
「這些大概都不重要了吧……」
我苦笑,反正已經有警察在我家里看到了尸體。
后面我要即將要做的就是抵死不承認有這件事的存在,而警方也一定會認定人就是我殺的。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我無奈地搖頭,起身下床,腳才剛落地,猛然一驚。
那兩個警察已經不在我的房間里!
也沒有任何警察趕到我的家里!
這不對勁!
我拋完尸回來的時候,兩個警察就已經不在我家了,說明他們至少在我回來之前就已經醒了。
那我回到家的時候,等待我的不應該是安靜尋常的環境模樣,而是有一群警察蜂擁而上把我制伏。
至少,我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還安然無恙地睡了一覺!
「難道他們醒來之后沒有把這里的情況匯報出去?」
「不可能!」
無論是襲警還是在我家發現了一直在尋找的女人的尸體,只要是一個正常的警察,都一定會第一時間把情況對同事或者上級進行匯報,不可能會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難道其實現在警察已經埋伏在了我家門外,準備等我出去再把我抓起來?」
雖然覺得這也不太可能,但我還是忍不住跑到了玄關,貼著門上的貓眼往外面看。
門外,一切正常。
我皺著眉頭,退了回來,一雙眼落在了鞋柜上。
鞋柜上,那個擲鐵餅者的銅制雕像安靜地擺著。
10
「不對!」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擲鐵餅者根本就不應該被放回鞋柜上!
我在打暈了兩個警察之后,根本就沒有把它歸位回原位,它就是被我隨意丟棄在了地上,哪怕凌凱來敲門的時候,我也僅僅只是把兩個警察拖進了我的房間里。
「難道是有人在我離開之后進來過?」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回望一眼家里,一切整整齊齊,甚至比我離開之前還要更干凈一些!
「有人趁我不在,進來給我打掃了衛生?」
這怎麼可能?
更何況,當時我的房間里還有兩個警察,進來的人看到警察……
我一怔,急忙趴在地上仔細尋找。
從客廳到房間,無論是我打暈警察,還是拖拉警察的痕跡,全都不見了!
「衛生間呢?」
我急忙又跑進衛生間,門一開,我放水淋肖麗尸體的地方,一概沒動。
有人把我房間里除了處理尸體之外的所有痕跡都給清理了!包括那兩個被我打暈的警察!
「這個人,或者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嫁禍!」
我恍然大悟!
把肖麗的尸體放在我的房間,又把我在家里處理肖麗尸體的證據保留,這不是為了嫁禍給我又是為了什麼?
所以肖麗根本就不是我殺的!
「可那兩個警察呢?他們去了哪里?」
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難道他們已經被殺了?而且真正的兇手還要把這件事嫁禍給我?」
可如果想把殺警察的事情也要嫁禍給我,為什麼不把警察的尸體留在我家里?這樣不是更方便?
我根本無法想明白,在我出去拋尸的時候,我家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我至少知道了一件事,我是被嫁禍的!
那就說明,很有可能,凌凱也是被嫁禍的!
我趕緊跑回房間,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翻開通話記錄。
正打算回撥第一個號碼的時候,忽然發現,我的手機里面,根本沒有凌凱的通話記錄,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我根本沒備注也不認識的號碼。
我清楚地記得,我的手機在沒電自動關機之前,最后的一個電話就是跟凌凱打的。
「難道我把凌凱的號碼備注給刪了?」
我不敢確定,因為有電話簿,我不可能再去記凌凱的號碼。
可我的記憶沒錯,最后一個電話就是凌凱的。
所以,我對最后一個電話號碼按下了回撥。
11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關機?」
我一怔,又回撥了一次,可傳出的依然是關機的語音提示。
我有些詫異,想回撥第三次的時候,手指不小心按到了退回主界面的鍵。
手機的主界面根本沒有太多 APP,僅有一個偌大的日期映入我的眼簾——
11 月 13 日。
凌凱的生日是 11 月 11 日,我宿醉醒來發現尸體并埋尸是在 12 日,埋尸回來之后我稍微睡了會,一覺睡到了 13 日?
我趕緊回到通話記錄,查看剛剛撥打的那個號碼。
號碼下一共有三條記錄,兩條呼出,一條呼入,可無論呼入還是呼出,時間都是 11 月 13 日,而呼入的那一條,就是產生這條通話記錄的原始原因。
13 日,我根本就沒有接通過任何一個電話!
在我宿醉之后,唯一而且是呼入的電話,就只有 12 日,凌凱打來的。
13 日呼入并接通的電話,還是一個陌生沒有備注的號碼,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