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張我在小李房間地毯下看到過的臉皮。
與此同時,我還注意到,那照片下面,有兩個用中文寫成的小字:
【快跑!】
19
我哐地站起身!
我想來了,小李曾出于好奇,問過我一些常見的中文字怎麼寫,還有模有樣的一筆一畫練過好多次!
我又想起那天,小李讓我清理地毯,然后我就發現了臉皮和筆記本,難道他是想提醒我快搬走嗎……
這時,中東男人已經拿著茶從廚房走出來。
男人看到了我手中的相片,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因為笑得過于暢快,他不自覺的,發出了公雞打鳴一般的咯咯咯的聲音。
這個公雞打鳴般的笑聲,我曾無數次聽到。
就在那一瞬間,我拔地而起,奪門而出。
那天后,我不顧組員反對,強硬的更換了課題,再也沒有來到過茉莉街。
之后的日子,我就像中了什麼魔咒,每天都會頭疼,而且,我不能把這些事告訴別人,一旦我說了,就會更加頭痛。
在這樣的折磨中,我畢業了,再不想待在澳洲。
我回到國內,在澳洲的日子,仿若一場歷時多年的噩夢。
20
回國后的一天,我和出國前那個嚇我的好友在酒吧聚會聊天。
他問我道:「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那個澳洲都市傳說麼?就是你們學校附近,有條街,經常有人失蹤。我跟你說,我知道那個街的名字了……」
「茉莉街,對吧?」
我喝了一口酒,安靜地對朋友說道。
「就是茉莉街,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遇上了?那條街上,真的有組織販賣器官麼?」
朋友一臉期待地問道。
「也許,真相遠比你想的更可怕……」
說道這里,我的頭開始疼起來,只好對朋友擺擺手,喝起酒來。
那晚,我喝了不少酒。
晚上回去后,我在床上輾轉反側,耳邊總有奇怪的低語聲,然后我做了一個怪夢。
我夢見,有一個起源于德國的神秘邪教,他們擁有一種轉移靈魂的秘術。
而一位老太太,她的女兒,因為殘疾,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新軀體,她的女婿也為此東奔西跑。
后來,她搬到了澳洲一個偏僻的區域,殘疾的女兒躲在地下室。
一個魯莽的老大爺,因為惹怒了老太太,又趕上她女兒病重,最終被寄生。
而老太太自己,因為疾病,最終也寄生在一個無辜的中東租客身上。
他們本來,還有一個更合適的人選,就是一個來自中國的留學生,可惜老人的孫子,因為和留學生成為了好朋友,想盡辦法來警告留學生,讓他逃離此處。
噩夢的結尾,留學生離開了澳洲那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永遠,沒有再回去。
21
天亮時分,我睜開眼睛。
我感覺洞察了一切真相。
只是,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老太太這家人,缺了她的老伴兒。
想到這里,我感覺到,我的身體里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孕育著。
我的頭又疼了起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