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之際,我的男友不告而別,離奇失蹤。根據他留在家里的「線索」,我沿著他的路線一路追到了他的家鄉。在那里,我揭破了他對我隱藏許久的秘密……
1
我的男友失蹤了。在我和他大吵了一架的第二天,我去到他家里,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房子里一片狼藉,衣服和生活用品隨意地丟在地上,像是經過一場入室搶劫,可是房子的門窗都完好無損。
警察以失蹤未滿 24 個小時不予受案。
我焦急地給我們所有的共同朋友打了電話,沒有人知道楊帆去了哪里。
給楊帆發信息也不回,打電話也不聽。
我心里蹭蹭地冒火,在這個我們快要訂婚的節骨眼上,戒指都買好了,楊帆這是搞哪出幺蛾子?!
不知不覺,我想起了昨天我和楊帆大吵一架的情景。
直覺告訴我,楊帆的出走與昨天我們那場不愉快的爭吵有關。
昨天,楊帆還是一如既往地拒絕了帶我回他家見父母的要求。
我失控地朝他大喊:「你到底在遮遮掩掩個什麼勁啊!都八年了,我連你家有幾口人都不知道!你要是沒這個打算,咱就別結這個屁婚了!」
楊帆眼神閃爍著落寞,嘴上卻依舊沒有松口,還是一副為我著想的語氣:「舒淇,你再等等我好嗎?我會處理好這一切,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當即朝他翻了個白眼,摔門離開。
第二天他的電話就打不通了。
好在不知道楊帆是走得太急,連筆記本都忘了帶走。
我在他的電腦上找到了他的購票記錄。
直覺告訴我,這就是引發我前一天和楊帆爭吵的導火索。
楊帆要去的地方,就是他的家鄉。
我毫不猶豫地買票,下定決心追過去問問楊帆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只是那時的我沒有想到,這會成為一場無法回頭的單程旅行。
我和楊帆兩人就此一去不回,從此一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們并沒有死,只是陷入了比生和死更可怕的境地。
2
楊帆的訂票記錄顯示他最后在西南 Y 省的一個小城下了車。
我通過他在電腦上留下的瀏覽痕跡,結合一些其他的線索,費了一番功夫終于推測出他最后的目的地。
那是一個挺有名的旅游小鎮。
說實話,地方確實偏僻了點,從附近的城鎮去到那里只能通過三天才有一班的大巴。
好在這次我趕巧撞上了車來的這天,不用等那麼久。
和我一起等車的還有一個小型旅游團和零星幾個看起來也是去鎮上游玩的旅客。
導游的大喇叭在前面呼喝著眾人上車、有序落座。
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最后一排座位坐下,眼角余光瞥到一個花花綠綠的東西。
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張五顏六色的景點宣傳單。
這張審美堪憂的宣傳單上用大片涂抹的色塊,艱難地描繪出一副抽象的背景圖畫。
勉強能看出其中有一座山,一個民居林立的小鎮,還有一條蜈蚣似的蜿蜒痕跡,也不知道是什麼。
在圖畫的上方印有兩行字:
「不眠鎮歡迎您!
我們在涌思鄉等待著您的到來!「
其中「涌」字被劃掉,在隔壁用紅色水筆補上了一個「永」字。
末尾還畫著一個大大的紅色笑臉。
不知怎的這給我一種詭異的感覺,仿佛無形之中真的有某一個人,正在通過這張笑臉上的眼睛盯著我。
我隨手把宣傳單收起來,為了緩解這種奇怪的不安,我開始和周圍旅客搭話。
「你說不眠鎮啊,名字是挺奇怪的,不過這地方也算挺有名,我鄰居去年就來過一次,說風景不錯,畢竟就在彩云之南,這個時節去天氣也舒坦。」
一個大爺插嘴道:「這可不止呢,關于這地方的傳說那可不少,小姑娘你是不知道,這鎮上有個叫涌思鄉的村子,原本是叫永思鄉的,永遠的永,就是因為傳聞這村子里有一口生命之泉,喝一口泉水延年益壽那都是輕的,最走運的呢……」
話還沒說完,大爺便被前面一個低頭刷手機的年輕小伙子打斷了:「得了吧大爺,這一路上都不知道聽您念叨幾回這個了。」
「要我說呀,您要是盼著長命百歲,還不如老老實實待家里,少出來亂走,免得出了什麼意外。」
大爺被戳穿了心思,臉色一紅,訥訥幾聲,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我又聽了一會兒周圍人對這個神秘的不眠鎮和涌思鄉的討論,不知不覺困了,睡意上涌。
這時,一個男人坐到我身邊空著的座位。
他面目清秀,朝我友善地笑笑:「你知道永思鄉的永字為什麼給改掉了嗎?」
原因不難猜測,關于生命之泉的傳說雖然聽起來無厘頭,但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人相信,久而久之三人成虎,難免給當地造成一定困擾。
男人點點頭,認可了我的解釋。
「但是有關生命之泉的傳說并非空穴來風,只不過在最開始的時候,那并不是一口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