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瑄真乖！」

凌凜高興地抱著我大步走進那個房間。

他染血的臉貼著我的臉，讓我看地上恐怖的場景。

「她的嘴巴實在是太臭了，我一時沒忍住搗碎了。」

「抱歉瑄瑄，弄壞了你的禮物。」

剛才還趾高氣昂走進來的白小月，此刻像個殘破的布娃娃黏在地上。

我崩潰地抱著凌凜的脖子，閉著眼睛哀求，「阿凜，我們出去吧，我難受。」

凌凜可能是看我哭得太兇，嘆了口氣便帶我離開了房間，徑直走進二樓浴室。

我被放進空空的浴缸，溫熱的水流逐漸填滿浴缸，我慢慢停止了顫抖。

凌凜用溫熱的毛巾幫我敷了敷哭得發腫的眼睛，落下一個吻，溫柔得不像話。

「別哭了瑄瑄，我會心疼的，他們都是罪有應得，我不喜歡看你為他們難過。」

凌凜說完見我沒反應，起身準備出去。

「阿凜，我不跑了，我們一直在一起，你也別殺人了，行嗎？」

經過這些事，我終于看明白了。

凌凜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但他愛我是真的，他不會殺我，只要我乖乖待在他身邊。

「瑄瑄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愿意，阿凜，所以我希望你好好的。」

凌凜驚喜地捧著我的臉，認真地說：

「我答應你，我們一直在一起，不會再有人傷害你。」

8.

翌日清晨，我第一次不是被噩夢嚇醒，而是被食物的香氣吸引著睜開眼。

「早上好啊瑄瑄。」凌凜坐在床邊，彎腰輕吻我額頭，單手扶著我起身。

我心里小小的瑟縮了一下，便坐起來在凌凜臉上落下一個吻了。

「阿凜早安。」

凌凜端起放在床頭柜的湯面遞到我手里，好心情地摸了摸我的頭。

「學校里有事情要我去處理，瑄瑄要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來。」

我乖乖點頭，捧著面慢慢吃起來。

凌凜滿意起身，當著我的面拆除了臥室的攝像頭。

我意外地看向他，最好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早點回家，阿凜。」

凌凜高興地出門去了。

我吃完面，捧著碗下樓去洗，一樓的客房將我拉回現實，白小月的死狀瞬間在我面前重現。

寒氣從腳底迅速躥到頭頂，周圍安靜得讓人頭皮發麻。

「叮咚。」

突兀的門鈴聲嚇得我將手里的碗直接甩了出去，我飛快跑到門邊，一把拉開門。

是一個略顯肥胖的快遞小哥。

不是凌凜，但好過讓我一個人待在這里。

「你好小姐，你的快遞。」

快遞小哥將紙盒遞到我手里，卻沒有轉身離開，反而直勾勾看著我。

我意識到事情的不對，說了聲謝謝就想關門，卻被他用手給擋住了。

「小妹妹，一個人在家嗎？」

「別、別過來！」

我驚恐的看著男人擠進來的身體，朝著我走了過來，目光從我的大腿流轉到胸口。

我尖叫著跑開，卻被他抓住了睡衣。

「小妹妹身材不錯嘛。」

「不要！凌凜救我！」Ϋȥ

「砰！」

沉悶的打擊聲響起，我轉過頭，看見本該離開的凌凜手里拿著一根棒球棍，正面無表情的盯著快遞小哥倒下的身體。

「阿凜！」

我撲到了凌凜的懷里，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這次卻不是因為害怕凌凜。

凌凜卻不像是往常那樣抱著我溫柔安撫，而是把我拖到了浴室里，打開花灑沖洗著我的身體。

「啊！」

我失聲尖叫，凌凜卻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我，甚至拿著浴球在我身上不停的搓洗。

「臟了，要擦干凈。」

皮膚泛著火辣辣的刺痛，幾乎要被他給搓破了皮。

我哭著哀求凌凜停下，他這才如夢初醒似的回過神來，小心的把我抱在懷里。

「對不起，對不起瑄瑄，我只是想幫你洗干凈，他太臟了。」

我哭的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無聲的靠在凌凜的懷里，絕望的閉著眼睛。

我不明白，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找上我。

9.

「嘩！」

一盆帶著冰渣的水從頭頂澆下，男人瞬間驚醒，對站在他面前的凌凜大聲叫罵起來。

凌凜只是靜靜的聽著，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熟悉的客房，熟悉的表情，只是白小月那次，我在客廳聽著。

這次，我被凌凜拉著不能離開，他要給我現場直播。

「阿凜，放了他，你答應過我不殺……」

可凌凜卻轉過頭，伸出手指輕輕的抵在了我的嘴唇上。

他輕聲說道：「噓。」

「瑄瑄，我說過，不會再讓人傷害你！」

凌凜眼神兇狠地抓起一旁放著的刀，朝著男人的捅去。

「啊！」

殺豬一般的尖叫聲在我耳邊響起，溫熱的液體濺到我的臉上。

我驚恐地抱著頭往后退，想逃離這里。

一聲聲刀子刺進皮肉的聲音傳來，房間里頓時蔓延出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男人的哀嚎聲越來越小，凌凜嘴角的笑意卻越發的深邃。

我摸到門把手，雙手哆嗦著打開門就要跑出去。

一雙手將我攔腰抱了回去，凌凜把刀子塞進我手里，捏著我的手握緊。

「求你了阿凜，你說過不再殺人了的。」

「是啊，所以我把最后一刀交給你。乖乖，別再哭了，我很心疼。

」

凌凜撫摸著我的長發，黏膩的鮮血把我的發絲凝結成一團，令人惡心的鐵銹味瞬間竄入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