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我奶會帶我出去,可她把我推開,還把門關上。
我使勁兒拍著門,但沒人回應。
這到底是怎麼了?
連著七天,我奶都很少露面,每次都是把肥肉放到地上,她就走了。
又過了半個月,屋里只剩下我和其他三個土肉。
這三個土肉沒有那麼胖,只有三百多斤。
其中一個男人我認識,他叫張剛,是張勇的堂弟,他嘲諷我:「瘦成這個鬼樣子,真丑。」
我懶得搭理他,他比我大十幾歲,看見他就煩。
見我不說話,他又說:「醒醒吧,還真把自己當人了?」
張剛說完這話,其他兩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們的笑聲非常刺激,讓我很不舒服。
我的手緊緊握拳,好想把張剛的牙打掉。
我猛地站起來,朝著張剛沖了過去,他雖然胖,但力氣大得驚人,輕而易舉就把我按在地上,他死死掐著我的脖子,仿佛要把我掐死。
絕望之際,我拼盡全力大喊:「奶!救命!」
我不相信我奶不會來救我。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活活掐死的時候,木門突然被打開,我奶手里拎著棍子走了進來。
張剛見我奶進來,立刻閃開。
我奶舉起棍子喊了一嗓子:「滾!」
張剛幾個人灰溜溜地跑了,屋里只剩下我和我奶。
我跑到我奶身邊,緊緊將我奶抱住:「奶,你咋才來?我差點被張剛掐死。」
我奶用手擦了擦我的眼淚,這些天不見,我奶明顯老了許多。
她說:「沒事了。」
我奶把屋里收拾干凈,她讓我先睡,可我不敢睡,我怕我一睜開眼睛我奶就消失了。
我奶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牌位,上面刻著我爺的名字,她把牌位放到桌子上,然后點了香。
我說:「奶,睡覺吧。」
我奶說:「別急,我還沒弄完。」
我奶說完這話,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牌位,上面刻著東春。
我愣了幾秒,我明明活著,我奶怎麼給我刻了牌位?
我奶把牌位放到桌子上,又點了香,嘴里嘀咕著:「東春,好孩子,你下輩子可要投個好人家。」
我奶話音兒剛落,我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屋外電閃雷鳴。
我看見那把菜刀沾了血,砍在東春的脖子上。
我奶扭過頭看我,她說:「睡吧。」
我乖乖閉上眼睛,任由我奶摟著我睡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