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也想到了這一層,他們很快將特效師女孩帶走去問話了。
而我單獨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我去找了房東:「叔,我出門的時候鑰匙鎖家里面了,你能給我備用鑰匙開一下嗎?」
房東很爽快地將一大串的備用鑰匙遞給了我。
我用鑰匙開了特效師女孩的房門,將監控取了回來。
我心里面暗暗得意,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個特效師女孩下午就回來了。
警察打電話跟我說,不是這個特效師女孩,因為案發監控中的人體型不一樣,大概率是個男人。
體型不一樣?!
我質疑警察的判斷,警察比我還要生氣:「男性的骨骼比女性的大!我這點眼力都沒有嗎?!」
「那你們將人帶走干什麼?!」
我更懵了,聽到警察又說:「請人家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線索。」
我們這里的特效師不多,好的特效師就更少了,所以警察真的只是讓特效師女孩看一看能不能認出來人。
我臊得慌,問道:「那她有看出來什麼嗎?」
警察什麼都沒說,把電話掛了。
05.
對于辦案細節,警察不多說也正常。
我平復了片刻,開始認真分析這件事。
如果特效師女孩的嫌疑排除了,現在嫌疑人只剩下了房東。
房東會走那條小道,有特效師女孩屋子的備用鑰匙,能打開特效師女孩的屋子,也能將監控放進去。
但是我猜不透房東為什麼要這樣做。
周三我正常上班,晚上下班回來的路上,我格外留心。
剛進巷子,我就發覺身后就有了異常。
因為上一次太緊張,我沒有回頭看,不確定身后是什麼,這一次,我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設,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猛然回了身。
在我身后三米左右的位置,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這個人的臉
——與那具尸體一模一樣。
我的心剎那就提了起來,就在我馬上要驚叫起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對方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在我突然回身時,僵硬了一下。
一定是那個特效師女孩,她知道是我報的警,所以故意這樣來恐嚇我。
我想清楚了就不慌了,甚至在對方的注視下,主動走了過去,速度奇快地伸手推了對方胸口一下,同時我想出口嘲諷她,但在我觸碰到她身體時候,我生生地咽回去了想說的話。
因為這——
是一個男人!
同時,我聞到了福爾馬林的味道!
一瞬間我感到自己的瞳孔都放大了,一拳打在了對方臉上,觸手卻是干干凈凈,沒有一丁點膚蠟!
我撕心裂肺的嚎叫響徹了整個巷子,頭也不敢回地就往自己的房間跑!
這是真的!是那個已經為了醫學獻身的尸體!
可能我的叫喊聲太大,巷子里面不少人家亮了燈,而我此時緊緊抵著門,不敢放重呼吸。
為什麼這尸體會一直來找我?
尸體不是已經獻身了嗎?
他跟著我想要干什麼?
我覺得我要瘋了,這幾天經歷的事情,已經遠超出了我的認知,再這樣呆下去我一定會死的!
我要搬家!
我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這里太詭異了!
06.
我連夜打包我的東西,聽到了幾聲敲門聲。
我渾身汗毛炸起,將一直放在屋子里的棍子拿了起來,聽到外面說:「程斯年,大半夜的擾民,跟我們走一趟。 」
是警察。
我想也不想,打開了房門。
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警察更能給我安全感了。
警察就是正道的光!
我真的摸到了,那個人絕對就是死者本人!
但是警察不信我。
我不敢回家,在警察局待到了天亮,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回去。
我要搬家,絕不能在這里繼續待著了。
房東再次過來給我送水果的時候,我剛剛收拾了一半,見我在收拾,問我:「小程要搬走啊?找到房子了嗎?」
我收拾東西的手停了下來。
我確實沒來得及找別處的房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臨時起意,來不及細想,我只想逃。
「叔過來就是想要問問你,你看到的那個,真的是尸體?」
房東坐下了,一副和我嘮嗑的樣子,「你說尸體總是在你晚上回家的時候出現?但他是怎麼離開的學校?又是怎麼找過來的?」
我懵了。
我怎麼知道尸體為什麼總要在我下班的時候來堵我?
再說了,如果尸體真的都能走動罵人了,出一個學校算得了什麼大事。
「小程啊,叔說一句,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出現了幻覺?」
房東看著我的面色說道:「經常工作到大晚上的,別累壞了身體?」
我異常肯定地說:「不可能!」
「那有沒有可能是你壓力太大看錯了?」房東看著我說:「警察都說了,那是死了一個星期的尸體,尸體怎麼可能到處亂跑,你是不是把別的相似的人看錯了。」
我不禁努力回想了一遍。
我是在昏暗的環境下,靠著手機的燈光下看到的。而且因為第一眼太像了,就以為是特效師女孩假扮的,導致后面我根本沒有細看。
是我精神出了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