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盡力氣掙扎,鐵鏈伴隨著我的動作起伏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掙扎了十幾分鐘后,我出了一層細密的汗,山上的風吹過來,讓我打了個寒戰。
同時也讓我冷靜了幾分。
環看四周,我正處在一個棚子里。
外面是翠油油的竹林,天下起了雨,雨水順著小坡都流進了棚子里。
因為跪在地上,我的身上全是污漬。
周圍臭氣熏天,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博主的豬圈里。
豬圈?豬?
昏迷時的那句話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里:又來了兩頭豬,就是有些挑食。
什麼意思,他是把我們當豬養麼?
一時間,之前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釋。
為什麼他從來不給大家看他養的豬,因為他所謂的「豬」根本就是人。
因此他聽到臻臻提出要吃豬肉的時候,會露出詭異的笑。
那很可能是……
這個驚悚的想法讓我不自覺地全身發抖,淚水撲簌簌地往下掉。
眼下,我和臻臻也是他豬圈里一只待宰的豬。
這時外面的腳步聲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雨靴。
我抬頭,博主蒼白的臉映入眼簾,他的手里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豬食。
下一秒,扔在了我的旁邊,嚇得我后退了幾步。
拼命地搖著頭。
「吃吧,你的沒加胡蘿卜。」
5.
這句話徹底將我打入了深淵。
我癱軟在地上,緊繃的肌肉得到放松,發出了微微的酸痛。
他走上前,一圈圈地扯開我的膠帶,蹲下直勾勾地看著我。
「吃吧。」說著沖豬食努了努嘴。
「臻臻呢,你把她弄哪兒去了,她人還好麼?」我開口帶著哽咽。
博主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怎麼?不合胃口麼?」
仿佛根本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你讓我見見她好麼,你別動她,有什麼事兒你沖著我來,要錢麼?我可以給你,都給你。」
他盯著我的眼睛,一言不發。
「求你了,放了我們吧,我可以把所有的錢給你。
「你讓我見一眼臻臻行麼,求你了。
「你把臻臻怎麼樣了,你說話啊!
「警察要是知道你會坐牢的,你現在把我放了,我什麼都不會說,就當沒有發生過好麼?
「再或者你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簽個合約,我保證什麼都不說。」
他冷漠的態度讓我徹底崩潰。
「你這是非法囚禁!你這是犯法的!你到底對臻臻怎麼了!臻臻……」我嘶吼著,聲音太大,嗓子里發出刀片割的痛感。
說到最后,我頭磕在地上,只剩下了嗚咽聲。
「她沒死,在那邊呢,你的飯再不吃就涼了。」
博主聲音很輕,語氣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
我吸了吸鼻子問道:「如果我吃了,是不是可以讓我見她一面。」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
點了點頭。
我低下頭啃食著盆子里食物,之所以說是啃食。
是因為我的雙手和腿捆在了一起,跪在地上,無法動彈。
只能像狗、豬那樣只用嘴巴吃飯。
博主確實在把我當豬來喂養。
6.Ϋž
這盆子里的東西和我平時吃的水煮青菜真的沒兩樣。
我沒有停歇地吃著盆子里的東西,可能是他并沒有對我拳打腳踢,再加上聽到臻臻的消息讓我有了一絲的放松。
十幾分鐘后,盆子里的食才被我吃了個精光。
我祈求地看著他,意思是:吃完了,可以帶我去見臻臻了麼。
他冷笑一聲,將地上的盆子踢到了一旁,從腰間掏出來一串鑰匙。
上面大大小小的掛了十幾把,從里面找出來了一把后,打開了我身后的鎖。
是從那個最大的鑰匙開始數,它左邊的第七把。
我默默地記在了心里。
博主一腳踢在了我的屁股上,手中的鐵鏈在他的晃動下發出聲音。
我剛站起來,卻被他踹在膝蓋上。
「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
膝蓋毫無防備地磕在水泥地上,疼痛迅速蔓延至我的全身。
「我說讓你起來了麼?你跟我請示了麼,你就起來。」
他冷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不同于剛才,帶了明顯的憤怒。
我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與其說博主把我當「豬」養,不如說想成為我的「主人」。
記憶中,我聽他說過,他這一生沒上過什麼學,自己的父母也是養豬的,自己唯一的技能就是靠養豬賣錢。
他最熟悉的生物就是豬,因此才會把想征服的人當做豬來養。
有了這樣的猜測后,我嘗試開口:「主人,我現在可以起來了麼?」
僵硬的脖子后轉的時候發出了清脆的「咔嚓」聲。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博主滿意的笑,像是一種肯定,也是滿足。
他點點頭,伸手將我扶了起來。
隨后將我的手挽上了他的胳膊,我們倆就這樣一起踏著泥濘的土地往前走著。
細密的雨水打在我的臉上,早上化的妝,變成了一道道黑色的雨水順著打在了地上。
我緊張得不敢呼吸,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麼逃離這個地方。
7.
走了 590 步,我見到了臻臻。
她一個人被扔在了另外一個「房間」里,說是房間,因為不像我剛才的環境。
這里門窗緊閉,密不透風,卻沒有床,臻臻依偎在角落處,身上臟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