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
「明天祀天會,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祀天會那天是不會下雨的!」
店長的聲音透著幾分異常的興奮感。
祀天會?
我不置可否,本不想參加。
想著如果真停雨,我要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但是田三嬸神經兮兮地同我說,村子里的祭會可是能請到巫神的!
他可以滿足你心中期待已久的愿望,只是要付出代價。
我心頭一熱,那我讓那巫神解開那葬生邪術,是不是我的嬌嬌還可以回來?
我本來也不信這些封建迷信的。
但是我的嬌嬌莫名死亡。
我又不得不信這些!
12.
第二天。
天果然晴起來了。
在湖畔邊,碰到田三嬸。
便同她一起。
我不敢靠近那湖邊。
我是害怕湖水。
但是那湖讓我產生湖底有水鬼一樣的恐懼感……
「怎麼了?」
田三嬸看我精神緊張。
我搖頭。
「你手上戴的那東西真好看!」
「是啊,戴著好幾年了。」
田三嬸瞅幾眼我的手表,眼神炯炯。
我甕聲甕氣地應。
手表是宋遠送我的結婚紀念禮物。
一直戴著,直到現在都沒有取下來過。
我剛戴時,一取下來,宋遠便氣鼓鼓。
它防水,我洗澡時候也可以戴著。
云婆是村里資歷最高,最有地位的。
擔得起祭會的引神者。
香案正中放著蛇首人身小雕像,供著幾塊糕點。
云婆手捻三支香,念念有詞。
她取下腰間的尖刀,割斷雞脖子,將雞血滴入早就準備好的碗里。
我抿了點那血水,里面的腥味就有點發怵。
結果村民們一臉興奮,就連握著碗的手都顫抖起來。
他們一飲而盡。
忽地,我感覺頭昏昏沉沉的。
大腦一片空白,隨即眩暈感接踵而至。
昏迷前依稀感受到諸多目光死氣沉沉地盯著我。
「快快,趕緊開動。」
「是啊,等了這麼長時間,豬要養肥了才能殺!」
「我這把年紀,還能吃點鮮肉,也是不易。」
…………
田三嬸霍霍的磨刀聲,還有店長的嗤笑,云婆那粗厚說話聲以及村民的附和聲從屋外傳進來。
那聲音嘈雜極了,我被吵醒了。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破舊的茅屋里。
身上還被麻繩給捆住了!
我細細琢磨著她們的話。
殺?鮮肉?
他們是一伙的!
他們要吃了我!
難怪有什麼祀天會,我才是那該死的祭品啊。
我手腳不由發起軟來。
還好我留個心眼,感覺那血水怪異。
沒全部飲下那水。
從我聽到這個祀天會,我下意識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冷靜,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
我看著身上的麻繩。
用力一扯,就斷了。
我嘴角抽了抽。
這質量堪憂……但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
快!
趁現在還沒有人注意。
我爬上窗戶,跳了出去。
我剛踏上那一旁的林子。
就被發現了。
該死!
「快!食物跑了!」
「你這個死犢子,叫你看著!」
「快追!」
…………
空氣里摻雜著樹葉或是動物腐爛的味道。
林子地面積著厚厚的樹葉,踩上去沙沙作響。
我奮力奔跑,像是一個逃命的麋鹿。
我喘著,上氣不接下氣。
強烈的不安感涌上心頭。
我猝然回頭。
果然,田三嬸拿著那刀緊跟我身后。
「別跑!」
田三嬸歇斯底里道。
她那手里的刀頓然變大了好幾倍!
那刀口閃著雪白鋒利的光。
這是什麼操作?
她怎麼會有這麼大力氣!
她手一揮,旁邊的松樹被她的刀鋒給砍倒了。
我迅速躲開那向我倒來的大樹。
這不是辦法!
我眼光瞟到我的手表。
對!
手表。
我把手表拿下來,朝她背后一扔。
田三嬸果然停下來了動作,眼睛轉個不停。
她開始瘋狂尋找那塊在地上的手表。
危機暫時解除!我麻利地溜了。
13.
我看不清了。
林子里面,霧比外面更黏稠。
恰逢前幾天下雨,白茫茫一片。
沙沙沙。
我明明已經停下腳步。
那沙沙聲逐漸靠近。
我躲在粗粗的松樹后面。
窺視著。
「小心肝,你在哪?
「婆婆告訴你,解開葬生術的方法!
「小心肝快出來啊!」
那模模糊糊的聲音誘惑道。
我握緊拳頭,后背不斷聳動。
不能相信!
「心肝,原來你在這啊!」
我悚然一驚。
啊啊啊,頭頂上!
我看見云婆皺巴巴的臉上揚起詭辯的微笑。
我臉色變白,只見那云婆昂起脖子,延伸老長!
就像是那蛇一樣!
她張開血盆大嘴。
她要生吞了我!
見鬼了!
我被嚇著了,竟然愣在原地不動。
在那鮮紅的舌頭要碰到我臉頰時。
一個黑影突然竄起來,沖上去,用爪子撓著云婆的臉。
是黑貓!
云婆發出氣急敗壞的怒吼。
云婆一把抓住它,直接把它吞入腹中!
我反應過來,直接跑起來。
我氣得頭暈目眩,我抹掉了眼眶流下來的淚水。
路上不知道被什麼絆倒了。
我低頭。
我發現手表下面的手腕處都是觸目驚心的疤痕。
疤痕有深有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的爆發力真是很強。
我不知我到底疾跑了多久。
我只是感覺呼吸困難,腿酸澀極了。
我不敢懈怠。
我頭皮發麻!
什麼東西緊緊地貼著我的后背。
重量驟增。
甩都甩不掉!
我要瘋了。
那重量壓得我喘不過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