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常披著個道袍,陰惻惻地走來走去,如果有人和她嗆聲,她就會直勾勾地盯著那個人看,然后用含糊不清的話詛咒對方。」
「當時我們幾個年輕氣盛,在領取物資的時候和她起了些小摩擦,也不是什麼大事,之后我們也都道歉了……」
「但她卻揪著不放,她盯著我們,一個一個地問我們的名字,說是要用『叫魂術』將我們折磨致死!」
10.
「一開始,我們以為這個女人是個瘋子,說的什麼叫魂術,只是瘋言瘋語,但到了晚上之后,我們就不這麼想了……」
「當晚,我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感覺有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感覺身體被切開,被捅穿,感覺肢體被砍斷……那感覺和真的一樣,讓我痛不欲生!」
「我想要睜開眼,想要掙扎,想要慘叫,可我卻怎麼也動不了,就仿佛靈魂被封印在一個稻草人身體里面,我們只能感受痛楚,其它的什麼都做不了。」
「就這樣漫長的一夜過去了,我早上醒來的時候,還以為我要死了。」
「像這樣的折磨,每夜都會持續。我們去哀求、去道歉、去威脅、去怒罵過,但無濟于事,那個女人依舊用莫名其妙的邪術,讓我們夜夜遭受非人的折磨。」
「繼續這麼下去,我早晚會瘋掉!」
「我們去報過警,但警察說,人家對我什麼都沒做,還說我們只是做噩夢而已……我們是實在沒辦法了,如果她不死,那死的就是我們了!」
11.
了解完王柏倫等人行兇的動機后,我和章家瑞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世界上真的有那種叫魂術麼?
只要知道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就能攝取他的三魂六魄;
只要擁有一個人的頭發毛發,就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種非人的邪術,真的存在麼?
為了深入了解這起案件的始末,我搜查了大量和叫魂相關的資料,也了解了歷史上曾在乾隆時期發生的席卷大半個中國的叫魂恐慌。
正所謂太陽底下無新事,在了解完這一切后,我感覺自己隱約觸碰到了事情的真相。
也許,有些事情,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復雜。
章家瑞陪我一起翻閱資料,我們查到半夜,哈欠連天,說實話,確實有些累了。
正當我和章家瑞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休息的時候,看守所內突然傳來一陣陣非人的慘叫聲!
組員連忙通報道:「頭兒,出事了!新進來的那幾個嫌犯突然像發病了一樣!」
我趕緊帶著章家瑞前去查看情況,只見監牢內,王柏倫雙眼翻白,面容猙獰,四肢抽搐著,嘴里不停地哀嚎,像是在遭受莫大的痛苦!
「叫醫生!急救醫生!」我吼道。
很快,將王柏倫等人送進醫院診斷之后,發現他們竟然只是心率有些快,除此之外,并無外傷,也查不出什麼病因!
醫生給他們注射了一些鎮定類的藥物,他們才逐漸平靜下來。
這突發狀況讓我和章家瑞都有些懵,女人都已經死了,他們怎麼還會在夜間遭受痛苦?
但轉念想想,似乎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他們本來就有一些特殊的疾病,因為心中有鬼,再加上柳蔭的威脅,所以就將發病的原因和叫魂術聯系在了一起。
確認嫌犯都沒有生命危險后,我和章家瑞都準備回家繼續補覺,卻不料王柏倫突然醒了。
他死死地抓著我的手,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
12.
「警官!警官!她又回來了!她回來找我們索命了!」
章家瑞有些起床氣,說道:「開什麼玩笑,人都已經死了,真要找你索命,把你弄死之后呢?你們幾只鬼不尷尬嗎?」
「是真的!我看到了!她又回來了,穿著她那身破舊的道袍,在樓梯道里走來走去!她還站在我們的家門口,又對我們施展了叫魂術!這一次比以前還要可怕,就跟千刀萬剮一樣!」
對于王柏倫的這番話,我原本是不信的。
直至我又接到了來自當地派出所的電話,他們的接線員收到了報警電話,說是之前發生暴亂的小區,有居民報案說……
那個死去的女人,又回來了!
我和章家瑞連忙趕回現場,警方對小區再次進行了封鎖。在勘察現場后,我們發現,修好的監控錄像里,多了一道詭異的身影……
那是一個佝僂的人,穿著破舊的道袍,打著一把黑傘,遮住了臉,看身形應該是女人。
她在樓梯道里,走來走去,像是在尋找什麼……
在黑白監控錄像下,她的行為看起來格外的詭譎恐怖。
最后,她站在了一戶人家門口,用指甲抓撓鐵門……
報警的也是那戶人家,我對比了一下,赫然就是李嘉偉!
怎麼又是他們?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東西到底是人是鬼?
為了查清真相,我們再一次進行走訪。
這一次,我們得到允許后,搜查了李嘉偉的家中。
不管犯罪嫌疑人是人是鬼,但她總是對這戶人家進行糾纏,那就說明,這里一定有什麼,和她相關。
而且人頭狗的起因,也是不清不楚——小區里可不止一戶人家有孩子,為什麼偏偏柳蔭會挑選這戶人家的孩子做人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