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邊緣,我賭對了!弱肉強食的規則中,弱者想要生存的重要法則就是給威脅到自己的強者制造強有力的敵手!
戴偉在墻上找了一把巨大的,幾乎要高過一個人的斧頭,瘋了一樣的開始砸吧臺的玻璃。
就連原本在地上躺著的韓雪,都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羅洋!你個挨千刀的!一進來我就想到是你,憑什麼你沒有參加這個游戲!當年策劃一切,讓那些孩子去送死的就是你啊!原來,你才是這場死亡游戲的幕后策劃者!」
韓雪拿起了一個狼牙棒,用力地捶打玻璃。
此刻距離游戲結束,還有五分鐘。
室內溫度 52 攝氏度,讓人忍不住愈加暴躁。
兩個瘋狂的人,在滿是鮮血和死尸的屋子里,對著一個吧臺,用力地施暴。
吧臺內的人不停地辯解著,還拿出一些「游戲規則」企圖讓兩人鎮定。
可,韓雪和戴偉都瘋了,沒有人聽他的辯解。
「砰!」
一聲巨響,吧臺的玻
璃碎了。
一個驚慌失措的男人出現在面前。
他身上胡亂穿著一件長衫,卻掩蓋不住他手臂和脖子上的紋身痕跡。
在他的喉嚨處,戴著一個變聲器。
他抱著頭,痛哭流涕,大聲地哀求著:「戴偉,我……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羅洋,果然是你。」
戴偉完全不聽他的解釋,聲音陰寒刺骨,又帶著幾分的笑意。
(17)
在我以為又要看到一場屠殺的時候,戴偉和韓雪,卻突然倒在了地上。
一條豎長、尖銳的玻璃,穿透了韓雪的胸膛。
如同一只破碎的蝴蝶。
血從她的背部流下來,將磨砂的玻璃染成艷紅的顏色。
戴偉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的在地上打滾。
玻璃碴子在他身上不斷摩擦,扎入他的皮膚里。
很快,他就變成了一個「刺猬」。
終于,一片巨大的玻璃碎片,刺入了他的喉嚨。
他在地上用力地捂著自己的脖子,口中發出「喋喋」的聲音,卻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詞。
原本驚慌失措的羅洋,放下了手,臉上的神情趨于平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說明書沒騙我,說三分鐘毒發,就是三分鐘。」
他拍了拍吧臺上的一張紙,嘴角帶著笑。
我突然想到,距離兩人上次取水喝,正好過去了三分鐘。
(18)
墻上的計時器,還有三分鐘。
溫度 54 攝氏度。
我感覺自己此刻是一只即將干渴死亡的魚。
接近一個小時,在堪比桑拿房的屋子里,一口水都沒有喝過。
從游戲開始到現在,我感到死神正在慢慢地接近我。
不是用一把刀將我殺死,而是在一點點地掏空我的身體。
「咔嚓」一聲。
原來是羅洋在吧臺里按下了一個按鈕。
整個吧臺瞬時收進了墻壁中,嚴絲合縫,看不出任何吧臺存在過的痕跡。
不得不說,這里的一切都巧奪天工。
羅洋一邊脫掉衣服、撤掉變聲器,一邊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滿臉興奮地看著我:「我比你們先醒來,手里攥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告訴我怎麼樣進入那個吧臺,如何扮演一個『服務生』,然后挑唆你們互相殘殺。還有我的任務……」
「殺死
你們所有人。」
「你說吧,想選擇怎麼死?」
(19)
「給我一支煙吧,然后你想怎麼殺了我,都可以。長這麼大,我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抽過煙。
臨死了,讓我嘗嘗煙的味道吧。」
羅洋笑了笑,像是對待一個將死之人最后的仁慈。
他站起身,去掏畢海的尸體:「老畢一直都煙不離手的。」
他沒有看到,在他蹲下身的那一刻,一個身影站了起來。
(20)
帶著尖刺的狼牙棒,對著羅洋的后腦勺捶了下去。
羅洋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上還掛著那個巨大的狼牙棒。
他有些迷茫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腦袋已經被開了好幾個窟窿。
原本應該已經死了的趙文文,此刻臉色煞白,氣喘吁吁地站著,伸手將「砍」在自己胸口上的鐮刀拔了出來。
對著羅洋的臉扔了出去……
羅洋應聲倒地,死不瞑目地盯著天花板。
就像他害死的韓雪和戴偉一樣,臨死都沒有想明白。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都沉靜了下來。
只有時間還在「噠噠噠」地走著。
倒計時,還有最后一分鐘!
模糊中,我看到溫度又上升了一度。
「游戲,怎麼還沒有結束?」
過了幾秒,趙文文顫抖著聲音,看向我。
而我,給了她一個真誠的、大大的微笑。
「因為還有殺人者,沒有死啊。」
(21)
幾十分鐘前。
我們在搜索出口的時候,我快速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我們可以合作,做對方的白球。」
她愣了一下,快速地看了眼旁邊還在因為搞不清情況而大吵大鬧的同伴,壓低聲音:「什麼意思?」
「這是一場有關人性的考驗,一會所有人都會失控,我有辦法出去,你可以考慮一下。我觀察過這里的人,你最像是個好人。」
在所有人都針對我的時候,趙文文站了出來:「我相信她,她沒有說謊。
我有心理醫師的資格證。」
這一刻我知道,她同意了我們的合作。
但有不少的眼睛都在盯著我們,我特意裝出感激的樣子,看著趙文文,同時悄悄地退到趙文文身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想到了怎麼從這里出去,我們兩個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