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到韓雪盯著我們,也恰巧看到了這一幕。
韓雪沒有吭聲,因為她在等著我們的「破綻」。
她想等我們露出破綻,一舉將我們倆都殺了。
在和趙文文接觸的時候,我對她說了計劃。
我們要裝著好像要一起合作,一起做「白球」,可是真正做白球的只有我一個人。
我會先打斷自己的雙腳,讓自己沒有殺傷力。
而她裝著受到刺激,開始襲擊其他人。
然后,她要裝死。
我從口袋里拿出了醒來后,發現的道具——兩個血袋。
而趙文文將它們,塞到了自己文胸里。
(22)
此刻,趙文文死死地盯著我,雙眸因為緊張而布滿血絲:「你什麼意思?」
「你沒有想過,你自己也是個殺人者嗎?」
我看著面前的趙文文。
趙文文大喊一聲:「你胡說八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從你給我血袋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我沒有辦法,我不想死!所以我選擇相信你。」
「告訴我,你知道什麼!」
她用力地踹了我一腳,正好踹在我被砸斷的腳踝上。
我疼的大叫一聲。
時間還在噠噠噠地走著,距離游戲結束,還有半分鐘。
30 秒。
29 秒。
28 秒。
……
「七年前,那些孩子,是被你們集體殺死的!就算你們這些年一直把自己當成受害者,一直在隱藏事實,選擇遺忘。那些僅四五歲的孩子,還是被你們殺死的!」
我大聲地吼著。
淚水,從我的眼角一滴一滴的流下。
原本今天,我要驅車開往事發地,那個已經因為事故而廢棄了的游樂場,對連同我弟弟在內的五個孩子進行祭拜。
11 秒。
10 秒。
趙文文愣了一下,突然沖過來,開始對我進行毆打。
拳腳一下接著一下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卻開始放聲大笑。
整整七年了,我終于,能替那些孩子報仇了。
當年,我是其中一個孩子的姐姐,也是那些孩子的老師啊!
這七年,我一直恨不得,自己替他們去死。
(23)
弟弟是爸媽的晚來得子,從小身體就不是很好
,患有哮喘。
我比他大十幾歲,從小就對弟弟照顧有加。
我從小學習就好,十六歲就讀完了高中。
在我高中畢業選擇專業的時候,我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幼師。
我還記得自己在填報志愿的時候,弟弟就乖巧地坐在我的旁邊。
不到一歲的他還不會說話,但一雙眼睛大大的緊緊的盯著我,無論我做什麼他都笑呵呵地看著。
后來我畢了業,拿到了幼師資格證,正好到了弟弟上幼兒園的時候,我成功入職了家附近的一所幼兒園,每天和弟弟一起上下學,領著這個肉嘟嘟的小家伙過馬路、唱兒歌。
在冬天接近圣誕節的時候,學校的校長和附近的一個游樂場聯合舉行了一次活動,讓我和另一位老師帶著孩子們去游樂場玩耍。
我對校長說了好幾次,這麼小的孩子去游樂場不安全。
可是校長卻苦笑著說:「這游樂場你知道是誰開的嗎?一個無法無天的小團體。他們里面那個羅洋,爸爸有錢有勢的,也不知道怎麼弄到了和市區內所有幼兒園包括小學聯合舉辦活動的許可。現在哪個學校不去,都會被穿小鞋的……」
沒有辦法,我只能和另一名老師商量好了,一定要把孩子們看好。
到了游樂場,才知道這次的活動有多坑。
那些沒良心的,為了宣傳自己的游樂場,竟然拿這些孩子們做「擺拍」,還一定要讓孩子們吃他們游樂場的東西,給他們做宣傳。
可那都是一些什麼東西?大油大膩,還黑乎乎的看不出用料,根本不適合這個年齡的孩子!
我提出反對,卻被里面的工作人員威脅,沒有辦法只能讓另一名老師帶著其中的五個孩子去擺拍,我帶著另外幾個孩子去領午飯。
變故就在這時候發生。
一個由富二代瞎搞出來的游樂場,處處都彰顯著「有錢」兩個字。
不知道是在哪一次宣傳中,被歹徒給盯上了。
當我跑回來的時候,其中包括我弟弟在內的五個孩子,包括幼兒園老師,還有那幾個游樂場的年輕合伙人,全都被歹徒抓了起來。
警察很快趕到現場,可那些畜生為了自己的安全,竟然將我弟弟在內的五個孩子推出去做最前面的「人質」,美其名曰「小孩子好控制」。
而另一名老師,也因反抗,被歹徒殺害了。
這些歹徒,開口要兩個億,否則就要一個接一個的殺人。
經過三天
警方與歹徒的拉鋸戰,五個游樂場年輕合伙人被救了出來。
而那五個孩子,卻全死在了歹徒的手里。
因為孩子死后,該殺這些年輕人的時候,里面那個富二代羅洋的父親,終于肯拿錢了。
(24)
趙文文終于意識到了,她不可能活著走出這里,她已經不滿足于對我的拳打腳踢。
她拿起了旁邊的刀子,發了狠的舉起來:「讓你算計我!」
我閉上眼睛,嘴角輕輕的上揚。
從我進來的那一剎那,我就沒想著自己能活著出去。
弟弟死后,爸媽一夜白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