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經濟來源,葉家父母徹底怒了,畢竟她現在可是我們家賺錢的頂梁柱。
在他們眼里,葉月就是裝瘋,前幾年都受得,去見了山神就受不得了。
父親為了懲罰葉月這些天的所作所為,更害怕葉月說出些風言風語,擾了顧客的雅興,索性把舌頭給她割了。
割下來的舌頭被葉母親做成了一道美味,神女一母同胞妹妹的舌頭,那吃了怕不是要成仙,引得族人們紛紛出高價購買。
我倒想知道,葉父葉母知道那是葉月的舌頭會有多驚訝。
葉母數著收到的錢,討好地詢問我:「月月你喜歡什麼樣式的鳳冠,那天你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勾得山神移不開眼睛,讓他非你不可,你就不用死了。」
「媽媽,那天我要做最漂亮的新娘子。」我偏了偏頭有些為難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姐姐的身體吃不吃得消?」
「她有什麼吃不消的,能為神女賺錢那是她的福氣,不對,她那個死老媽勾引我男人,她就該替她死老媽贖罪,要不然她媽那種賤蹄子就該死在地獄里,勾引男人的騷貨!」
葉母憤憤地往地上啐了幾口唾沫。
贖罪?
安然何罪之有。
將安然拐進大山的人是葉父,強上安然的也是葉父,哪來的勾引一說,活埋安然的也是葉父,用旁門左道把安然的靈魂困死在這個大山里的也是葉父。
安然何罪之有,真正該下地獄的是這個村子里的所有人。
10
三年時間,我把整個村子里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沒人敢反駁我的話。
因為反駁的下場,他們都承受不起。
還記得我成為葉月的第一年。
葉月曾經的姘頭找上了門,想要和我共赴巫山。
在我給了他一巴掌后,他找了村里所有的管事人前來理論。
罵我是賤貨。
我從來不承擔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畢竟我還是葉多的時候,這個人可沒少進那個房間,也沒少在每年祭祀的時候狠踹我,為自己祈福。
我說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做過事情負責。
我是靠自己修成的神,法力無邊,得到我的人都會得到無邊的法力,這也是為什麼,我下落不明的這幾千年,一直有人在找尋我的蹤跡。
不過彈指一揮間 葉月姘頭的頭就爆了,炸得四分五裂,腦漿和血濺了在場人一身。
他們被嚇得連連慘叫。
「聒噪。」
我嫌棄地掏了掏耳朵,眼刀一飛。
眾人紛紛安靜了下來,全用一副見鬼的表情看著我。
果然,對付這種人就該有武力的手段。
只不過,今年好像沒怎麼收拾他們。
他們又忘了我定下來的規矩,又開始瘋狂地拐人,倒賣器官、賣進大山。
山神這次就偽裝在被拐的人群中。
山神偽裝成了一個清秀的大學生,干凈秀麗的五官,勾得村里的女人們日思夜想。
「我要他。」
此話一出,那些女人再有更多的想法都只敢塞進自己的肚子里,想想算了。
至于山神已經被洗干凈送進了我的房間。
我見他無意說出自己山神的身份。
也沒打算挑明,當年的女道士說對了一半,山神不是山神,可也不是惡鬼,現在我的法力還不夠看清他的真身。
只是我想知道,山神宮殿里那股與我有共鳴的力量到底是什麼力量。
能讓我這個上古神器產生共鳴。
我也想知道他這些年大肆搜尋神女是為了什麼。
我挑起山神的下巴,他用微微發紅的眼角直勾勾地盯著我,說不出的撩人:
「神女。」
我摩挲著山神下巴的手慢慢移向他的頸后,還未摸到后頸,就被山神握住了。
阻止了我想要進一步探索的想法,他的指尖落在我的手背上,冰冷無比,甚至帶著些許刺骨的寒意。
我想不明白,這位高高在上的山神,此刻隱姓埋名留在我身邊的原因。
11
我發現,山神來我家的這幾日。
瘋癲的葉月有了好轉。
就連她那割掉的舌頭,也有長出來的跡象。
這些我全都沒看見。
只是我搞不懂,山神為什麼要這樣做。
難不成他所圖并非只是要我身上的萬年法力。
直到葉月舌頭長出來,恢復神智。
我才意識到,山神到底想要做什麼,她要把葉月的容貌變回來。
變回來的那天,是族里每年祭祀的日子。
葉月像是祭祀品一樣被用捆豬繩捆起來扔在祭臺前。
任由人用小刀放著血,葉月也不說話不叫,只是靜靜地盯著我,眼神里的恨意完全不加掩飾。
她恨我,也該恨我,畢竟我要讓她不得好死。
我帶領族人跪地祈福之時,周圍狂風大作,天上烏云密布,一道閃電劈了下來,穩穩地打在葉月身上。
所有族人被嚇得連連后退,也是這個時候,葉月掙脫了身上的捆豬繩,站了起來。
她狂笑著,臉上屬于我的臉瞬間脫落,露出那張葉月的臉。
兩個葉月,在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全是不解。
也有人嚇得舉起手里的工具,對準我和葉月:
「妖女!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