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三言兩語,他們就成了無罪。
這到底是誰告訴他們的歪理。
我拍了拍手,山神就領著前六任神女和鳴蛇出現了。
族人們在看清那六任神女后先是一愣,轉而激動了起來,也不跪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神女救我們!」
救他們?
六位神女只覺得好笑,那些人憑什麼會覺得她們會救這些傷害過她們的人。
山神看向我時,收斂起了周身的殺意:
「小葉子你想怎麼玩?」
我當然得好好玩一玩這些人,怎麼能讓這些人死得那麼快。
「山神山神!我才是神女,葉多就是個騙子!」
葉月提著裙子跑到山神面前,擺出搔首弄姿的模樣。
山神偏頭看向我,一臉無辜的表情:「小葉子我只想娶你。」
我目光移到族人身上:「只能活一個人。」
此話一出,有人反對,有人想要結合全部人力量反抗我們,也有人撿起地上的大石子朝別人砸去,有一就有二。
囚徒困境在任何時候都會存在,畢竟只能活一個人,個人的最佳選擇可不是團隊的最佳選擇。
團隊選擇存在一個人都活不了的概率,而且這種概率差不多是百分之百。
這是我能想到,我們都盡可能不臟手的選擇。
葉月想也沒想,撿起大石頭就沖葉母腦袋砸去。
「月月我可是媽媽,你這樣做不怕遭報應……」
話沒說完,腦漿和血崩了葉月一臉。
葉月殺紅了眼,繼續攻擊別人。
能讓她偷襲的都在少數。
很快,葉月就被人反殺了。
「你不能打我,你不能打我,我可是神女!」
神女?
生死場上誰管你是不是神女。
葉月大概沒想到殺她的人,是她的父親。
他們的衣服臉全都是血,這里面誰都分不清誰。
就算分清,葉父也會毫不猶豫地下手。
其他人多少還顧及至親好友,葉父不是,他夠狠,所以他活到了最后。
他丟掉滿是血跡的石頭,氣喘吁吁地躺在地上:
「我贏了我贏了。」
我笑著看向他,晃悠著手機:「恭喜你啊,我已經報警了。」
「葉多我是你父親!」
我毫不猶豫地朝山神走去。
「小葉子我們該回去了,今天是我們成親的大喜日子別誤了吉時。」
18
梳妝鏡前,六位姐姐替我補著妝容。
突然葉招娣定住了我的身子。
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們要做什麼。
「多多,姐姐們大仇得報,已再無所愿。」
我顫抖地吼著:「不要!不要!你們不要走,你們要好好活著。」
六人心意已決,將花瓣從她們心口取出,頃刻間,少女肌膚皺紋滿布。
七片花瓣集齊,我已無人能擋,撲到他們面前,想把花瓣塞回到她們的身體里。
「別白費力氣了,你能知道自己是寶蓮燈的一瓣,我們能不知道。」
「這些年姐姐們都活夠了,可你不一樣,你還有你愛的人愛你的人。」
「多多為自己活一次吧!」
他們在慢慢消散,我發瘋般地去抓,卻什麼都抓不到。
他們就像是未曾來過這個世界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窗外敲門聲響起,吉時到了。
我撿起地上掉落的喜扇朝前廳走去。
這一次我不需要再害怕什麼,我已經無人可敵。
到了那里,我本想直接解決戰斗。
可看到穿著喜服的山神一臉喜慶,我還是停了下來,這些年真真假假,事到如今,我對山神還是多有虧欠。
就讓我為自己活一會兒吧。
我和山神拜了天地,山神摒棄了別的繁文縟節,直接抱著我進了洞房,我勾著他的脖頸。
我好像是愛這個人的吧。
只可惜,他所圖是燈芯,亦是吾命。
「山神你叫什麼名字?」
叫了他那麼久的山神,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何其可笑。
山神一頓:「我沒有名字,夫人給為夫取一個吧。」
「阿九吧。」大概是因為我看破了他的真身,九尾狐。
九尾狐一生只愛一人。
「阿九陪在我身邊好嗎?」
阿九看向我,眸中皆是不明所以。
卻遲遲未開口說一句話。
直到鳴蛇傳聲進來:「六任神女已死,速速動手。」
鳴蛇忘了,我七片花瓣一齊,自然聽得到他們所說。
這七片花瓣得來不易,是六人生命所換,我怎可能交給山神。
怕真會成了女道士口中的毀天滅地。
這些日子,我不是沒有設想過我們的結局, 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是死局。
他為燈芯扮做愛人,我為真相假意愛他。
他所求吾命,我所求他命。
棋局已死,如何破棋。
阿九摟著我的腰身,把我抱到床上, 我抬頭吻住了他的唇。
能感覺到他的手伸到了枕頭下面, 在摸索著什麼東西。
淚不自覺地流了下去。
衣袖中藏著的匕首刺進了阿九胸口。
門外的鳴蛇察覺到屋內動靜,沖了進來, 卻被我定在了墻上,動彈不得。
我捧著阿九的臉, 再次回吻他:「阿九。」
阿九抬起手,手里哪有什麼兵器, 只有一塊點心:「你最愛吃的茶酥,我替你尋來了。」
我看清手中物件,眼淚一顆又一顆砸了下來。
「別哭別哭,我這些年都沒弄哭你一次。
」
「小葉子最后夫妻對拜, 我沒拜, 禮不算成。」
「小葉子你去找個一心一意愛你的, 不帶任何目的的人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