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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大門口傳來了輸入密碼的聲音。
難道是遲澤?
我激動地沖下了樓。
門開了,果然是遲澤。
遲澤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站在門口,露出的下巴尖瘦、蒼白。
「安安。」
遲澤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兒不安和沉悶。
「阿澤,還好你來了,我都快被嚇死了....」
見到男友,我的心頓時安心了下來。
我哭著抱住了遲澤。
突然,我看到了遲澤的手中,握著一把尖銳的水果刀。
「安安,我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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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你手里為什麼拿著一把刀?」我怔怔地問道。
遲澤猛地抓住我的肩膀。
他面容扭曲,雙眼死死地瞪大看著我:「安安,去年那件事情被人發現了,我是要死的!」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遲澤:「去年到底發生什麼了?」
遲澤死死地看著我,突然露出一個慘淡的笑來。
「沒錯,我都忘了,原來你都忘記了。這一年來,只有我日日夜夜地背負著痛苦和折磨。」
「時安,你憑什麼能忘記啊?憑什麼只有我一個人痛苦,只有我一個人每天晚上做噩夢!」遲澤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猛地推開遲澤,我根本不知道遲澤在說什麼!
「安安,對不起了,這兩年,我是真心地喜歡過你,也是真的想要和你結婚,但是我更想要活下去!」
遲澤說完,面露猙獰,猛地朝我撲了過來,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即將要結婚的男友竟然會想要殺了我!
我拼命地掙扎起來,但是我和遲澤的力道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我的視線漸漸地變得模糊。
突然,我身上的遲澤軟軟地倒在了我的身上。
李瑞粗喘著氣:「時安小姐,你沒事吧?」
他扶著我站了起來。
「我沒事。」我艱難地搖了搖頭。
卻依舊想不明白遲澤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李瑞:「時安小姐,我們還是要把他綁起來交給警察吧。」
我沒有說話,只是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今晚對于我來說,無異于一個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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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用繩子將遲澤的手腳都綁了起來。
遲澤很快地轉醒,他意識到自己被綁,拼命地掙扎了起來。
但是李瑞綁得很嚴實,遲澤的掙扎只是徒勞而已。
遲澤紅著眼睛,朝我大吼道:「快點兒把我放開,我會死的!他絕對會來殺了我的!」
我渾身無力地看著遲澤:「你說的他到底是誰?遲澤,你怎麼了?既然你想殺了我,之前為什麼又告訴李瑞密碼,讓他上來保護我?」
遲澤定定地看著我和李瑞,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突然涌現的恐懼和絕望。
遲澤艱澀無比地說道:「我從來就沒有告訴過他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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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
一只手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是李瑞。
他臉上褪去了之前溫和的偽裝,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想要大聲呼救,但卻說不出話來。
從我嘴里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李瑞把我也綁了起來。
我和遲澤靠在了一起。
遲澤憤怒地看著李瑞:「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吧,拿走我手機的那個人是你!」
拿走遲澤手機的是李瑞?
那麼給我發送短信的……
李瑞陰冷地看著我們:「沒錯,是我。」
那一瞬間,我什麼都想明白了。
難怪我在監控里什麼都看不到。
是因為李瑞做了手腳。
而為什麼那個面具人能自由地出入我的家中,是因為李瑞早就知道我家里的密碼。
他就是那個面具人。
只是,我還有些細節想不明白,為什麼李瑞能做到如此快速地消失然后再出現。
「你就是那個面具人?」我恐懼地看著李瑞。
李瑞在我的目光下,陰冷地點了點頭。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遲安?」
李瑞走到沙發前,他踩在沙發上,將通風口直接拆卸了下來。
我驚恐地發現,原來這上面的通風管道,很長、很深。
李瑞是通過通風管道出入我家的!
「時安,一年前你的父母買下別墅的時候,知道這個別墅的主人是誰嗎?」李瑞冷冷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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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你?」我顫抖著問道。
沒想到這個別墅真正的主人,竟然是李瑞。
「我在監控里觀察你,已經很久了。」李瑞森冷地笑了起來。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絕望地喊道。
「時安,你忘記了去年發生了什麼事嗎?」Ƴz
又是去年!
去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哭著搖頭:「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李瑞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煙,他顫抖著點上了,深吸一口,緩緩地說道:「既然你忘了,我就幫你回想起來,你們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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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發生的事情(李瑞的推測)
你,時安,和男友去自駕旅游。
你們一路玩得很開心,遲澤喝了一點兒酒,但是你們絲毫不擔心酒駕這件事情。
這里荒郊野嶺的,根本不會有警察。
你的男友在酒精的作用下,越開越快,這時,你們看見了一只野鹿。
他緊急地扭轉方向盤,躲避了這只野鹿,但是卻撞上了一個孕婦。
那個孕婦穿著紅色的大衣,她被撞得飛出了好幾米遠,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你們趕緊下車察看,當你看到孕婦身下的鮮血的時候,你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