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率是想不明白,我一個傳統的家庭主婦,怎麼可能會接觸到那樣高端且昂貴的東西呢?
畢竟,我支出的每一筆錢,都會有消息回饋到余澤凱的手機。
可是,邵云薇只記得余澤凱有老婆,好像忘記自己還有老公了吧!
那是我換了手機后,將余澤凱和邵云薇廝混在一起的照片扔給邵云薇的先生林耀看后,他給我的。
雖然說這個林先生外邊小三小四一大串,但自己老婆給自己戴綠帽的事,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在我走到店門口的時候,邵云薇叫住了我:“你最恨的那個人應該是我,可是你看看我,活得很逍遙自在,你這樣做,對我可是沒有半點損失。”
我扭頭沖她笑了笑:“對了,邵云薇,那個離婚律師,留著吧,你用,正好!”
燈光下的她,柳眉杏眼,唇紅齒白,很美,卻也很慌亂,她追趕上我,若瘋了一樣同我說:“蘇雨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的,你明明知道李茉是冤枉的,卻為了自己,害了她的命,你才是真正的兇手!”
“哦,你說是就是吧,反正,你也沒有證據,不是嗎?”我說著,掰開她拉扯住我的手。
邵云薇終究還是不了解我,那草菅人命得事,我當然做不出來。
我不會游泳,可是李茉會,我生日那晚,我是接到了李茉的電話確保她無恙后才回的家。
既然他們用李茉布了一個局,那麼我也不應該辜負他們的心意。
我去二手店買的包,轉手就被我換成了錢,并買了兩個A貨裝樣子,那筆錢,我是給李茉跑路用的;余澤凱酒店邀約那日,李茉的摔倒,是演給知知看,再讓知知傳達給余澤凱;李茉穿我的衣服赴約,我私下也安排了人保護……
在邵云薇的目瞪口呆中,我推開咖啡店的玻璃門,大步走了出去。
我走出咖啡店門的時候,鼻尖驟然一酸,一顆眼淚毫無征兆地滾落了下來。
我追隨了十年的愛戀,原來,比不過某人心間的一道白月光。這麼多年,我以為自己是他心口的一抹朱砂痣,能和他的白月光平分秋色,原來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墻上的那抹蚊子血,而白月光,卻依舊是白月光,皎潔明亮,圣潔高雅。
走到這一步,我不知道究竟是誰錯了,但無疑我看起來是最幸運的那一個。
畢竟,李茉的失蹤加上之前網上流傳的錄音,再加上我的供詞和有心人的踩踏,余澤凱被判了三年。
我們也成功離婚,公司和房產,都歸于我的名下,最重要的是,我擁有了女兒知知的撫養權。
邵云薇也離婚了,和我料想的絲毫不差,她是凈身出戶的那一方,畢竟她腹中的孩子,是她出軌的鐵證。
而我按照承諾,將余澤凱的公司賣給了邵云薇的前夫林耀,拿著那筆錢,將李茉的母親帶出國外繼續治病。
在外界看來,李茉是為我而死,我誠心誠意對待她的母親也是情理之中,不會讓任何人起疑。但我知道,我照料李茉的母親,只是因為這是我和李茉之間的一場交易,她必須為了我,過三年隱姓埋名的生活。
果真,我好像是大獲全勝了,只是人生短短,能有幾個十年?
終究,都輸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