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使勁地往回懟,卻根本不是我爸的對手。他也急了,連忙說你殺了我你也要坐牢,現在大師都已經請來了,坐下來好好聽大師說。
大師也上來勸,說不要激動,他有解決的辦法。
我爸這才松了手,問大師有什麼辦法能解決。
大師把我們扯得遠遠的,然后與我說:「這趟來找你,就是因為找到你才有解決的辦法。那狗主人是以為狗死了才報復,只要讓她以為狗沒死就行。我就問你,狗的尸體在不在你這兒?」
我說在。
他松了口氣:「那就好,我們要做的就是把暖暖的皮扒了,然后今晚子時的時候,將狗皮披在另一條狗的身上,這樣那狗主人就會以為暖暖沒死。」
我說,暖暖已經很可憐了,還要為了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被死后扒皮?
大師很嚴肅地告訴我三觀要正,他說雖然這人恩將仇報害死了狗,但好歹也是個人。現在這件事情已經死了兩個人,兩個人賠一條狗命,難道還不夠嗎?況且他已經丟掉了這個項目,而且他手下還死過人,以后在圈內也難混,別人會懷疑他帶劇組的能力。
我也沒了辦法,大師說的話有道理。
已經死了兩個活生生的人,這場鬧劇也應該結束了。
導演看我同意了,連忙問我把暖暖埋在了哪兒。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就帶著他們出了門。
我來到了暖暖被埋的附近,但是沒有告訴他們具體的位置,而是跟那導演說:「你之前掉下河的時候,要不是暖暖救你一命,你早就死在那河里了。結果你恩將仇報,活活害死了它,你現在跪地上磕三個頭,就當給暖暖道歉。
」
導演一聽就怒了,他說哪有人給狗下跪的道理?
我說你要是不跪,我就不告訴你具體的位置,你自己慢慢挖。反正今晚還要死個人,我看是你死還是我死。
導演氣得不輕,但終于沒了辦法。
他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我這才滿意,然后費力地挖著。
我怕暖暖被野狗刨墳挖出來吃了,所以之前埋得很深。
等挖出了暖暖,導演見到這一幕,連忙跑上來,拿出一把刀就要扒皮。
我對他罵了聲滾開。
他不配。
我摸著暖暖的腦袋,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隨后我拿來刀,慢里斯條地給它剝皮,因為我至少不想它的骨架被破壞了。
那導演對暖暖不好,萬一最后埋了暖暖的時候缺了骨頭,讓暖暖死后不完整,這是我不能接受的。
我不是對每條狗都那麼好,至少我覺得暖暖有資格獲得這份尊重。
爸媽也過來給我幫忙,我們畢竟是做餐飲的,雖然沒做過狗肉,但剝皮也比普通人拿手。
剝下一塊完整地皮后,我又重新把暖暖埋了回去。
大師拿到了這塊皮,他告訴我們接下來不用擔心,事情已經解決了。
我們回到家,我待在房間里從窗戶往下面看,就看見那大師已經把狗皮披在了另一條狗的身上。
那狗一直在叫,導演就站在大師的身邊,時不時撫摸狗頭,表現出一副很溫柔的樣子,讓我惡心得想吐。
我簡直恨不得兩耳光扇在他的臉上,最后覺得眼不見心不煩,直接扯上了窗簾。
他們一直忙到了十二點多,才終于離開。
在他們走的時候,我爸媽還對那大師千恩萬謝,感謝他救了我們一命。
我其實對那大師有點感激,如果真能把這件事情搞定的話,對我而言也是一件大好事,我覺得自己太委屈了。
這晚我睡覺,果然沒有狗叫聲響起了。
我對這件事情有些感慨,這兩天也夠累了,我就躺在床上睡覺。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感覺有東西在蹭我,房間里也變得很冷,迷迷糊糊睜開眼,我看見有個東西在往我身上蹭。
房間太黑了看不清楚,我就去開了燈。
當燈光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家里的燈變了。
原本我家的燈是純白的日光燈,可這一次卻不知為何,變成了幽綠色的燈光。
等我看清旁邊蹭我的是什麼東西后,我嚇得大叫起來!
在我旁邊,竟然是一條沒有皮的狗,正死死粘在我的身上!
我的天!
那是被剝了皮的暖暖!
我嚇得坐起身來,暖暖忽然對著我發出了狗叫。
就算我喜歡暖暖,此時的我也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我急忙往房間外面跑,當我打開門的那一刻,暖暖卻一口咬住了我的衣服,愣是不肯讓我出去。
我被它扯得退回幾步,可就在這時,一把尖刀卻突然竄了出來!
在我開門之后,面前出現了一個女人,她頭發濕漉漉的,臉色蒼白得厲害,一雙眼睛在死死盯著我看。
她的身上都是水,順著裙子滴在地上,手上的尖刀對準了我的喉嚨,剛才要不是暖暖幫我,只怕我已經死在這把刀下了!
我嚇得連忙往回跑,那女人卻拿著刀在追我。
情急之下,我抓住了房間里的電視機,狠狠扯下來,砸在了那女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