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
徐墨不情愿的拿著菜刀,在我前頭先上了樓梯。
房門已經被我反鎖了,徐墨轉動了一下鑰匙,打開了門。
我們又檢查了一下房間的內部,確實沒什麼可疑的可以藏人的地方。
但兇手肯定有可以進去臥室的方法。
徐墨趴下身子,似乎想看一眼我說的紅拖鞋,「可可,這床底下沒有拖鞋啊。」
我也趴下看了一眼,拖鞋的確不見了。
難道是兇手拿走了?
他無緣無故拿走一雙拖鞋做什麼,我心里有點發毛。
徐墨看上去比我更加害怕,他的右手始終緊緊握著那一把大菜刀。
這時,我發現衣柜的門縫好像比我之前看到的要大一些。
我緊緊捏住菜刀,屏住呼吸,打開了衣柜。
那件灰色的男式大衣偏移了一點位置。
此時,后頭響起徐墨疑惑的聲音,「林可,這件大衣是誰的?」
「不是你的?」我反問道。
徐墨:「林可,你忘了我最討厭灰色了?」
「不好意思,我被嚇壞了。」我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從衣架上拿下來這件大衣。
我翻找了一下大衣的口袋,還真的被我發出了一張字條。
「他們都是假的,當然,你也是。」
徐墨:「你發現了什麼?」
我下意識的捏緊了紙條,塞在了口袋里,「沒什麼。」
但我心里的疑惑卻越來越大。
我完全不記得我在什麼時候給自己留下了這樣一個字條。
而且我完全不理解字條上的意思。
除了這張字條之外,這件灰色的大衣里頭沒有其他東西了。
「林可,你看那是什麼?」
徐墨指著衣柜說道。
衣柜的柜墻上有一個小小的黑色的按鈕。
我伸手,嘗試著去按這個按鈕,卻被徐墨一把抓住了手。
徐墨緊張的喘著粗氣,「林可,你就不怕這個按鈕連著的是某一個炸彈裝置嗎?」
我遲疑了一下。
徐墨確實說的有點道理。
「可可,要不我從窗戶上跳下去吧,我會找人來救你的。」
徐墨說完,就試著去推窗戶,結果窗戶紋絲不動。
「艸,窗戶被人給焊死了。」徐墨低低的咒罵了一聲。
我根本就沒有嘗試著推窗,所以沒注意,「試試看能不能打碎窗戶。」
徐墨悲傷的看著我,「林可,你腦子又不好了,你家裝的是防彈級別的窗戶,根本砸不碎。」
底下那幾只鱷魚正仰著頭,望著我們,眼里發出幽幽的綠光。
外頭的夜色漆黑如墨,別墅旁邊的森林像是隱藏著重重鬼影。
此時距離我被殺死,還有一個小時。
突然,我聽到了十分沉重的砰的一聲。
好像有什麼東西應聲落地的聲音。ƔƵ
聲音的方向,似乎正是從衣柜那邊傳來的。
05
我和徐墨都被嚇了一跳。
徐墨整個人都彈了起來,躲在了我后頭,一米八幾的壯漢抓住我的肩膀,瑟瑟發抖。уz
「可可,那兇手是不是就在地下室啊?」徐墨戰戰兢兢的說道。
「大概率是的。」我一臉凝重的看著徐墨。
「徐墨,你身上的肌肉不是白練的吧?」
徐墨一身腱子肉,胳膊比我大腿都粗。
徐墨晃了晃拳頭,「當然不是了,一拳一個小朋友。」
「那遇上兇手,你有多少勝算?」我問道。
徐墨一下子就慫了,「兇,兇手真的在底下?」
「徐墨,你給我自信一點,我們有兩個人,兇手只有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你還這麼健壯。
」
我捏了捏徐墨的肌肉,為他打氣。
「與其坐以待斃,我們不如找出兇手,先下手為強。」我晃了晃手里的菜刀。
或許是我的打氣起作用了,徐墨終于同意我按下這個按鈕。
但是其實我也挺緊張的,深呼吸幾口氣之后,顫巍巍的按下了按鈕。
嘎吱一聲。
衣柜的墻壁竟然緩緩向兩邊移開。
露出一條黑暗狹窄的向下延伸的樓梯。
我明白之前那個兇手是怎麼進來的了,原來衣柜和地下室竟然有一條連接的通道。
徐墨聲音顫抖,「靠,林可,你別墅里怎麼還有一個這麼變態的裝置啊?MD,越來越像夜魔了。」
樓梯特別黑,我往墻壁上摸索了幾下,終于摸到一個開關。
呲啦一聲電流聲,墻上的燈泡亮了起來,光線極為昏暗。
但比起之前什麼都看不清,已經好太多了。
我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快速跳動。
終于,我們來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擺放著很多雜物,甚至還有一個浴缸。
徐墨和我都緊緊的盯著那個浴缸。
因為浴缸的壁沿上,一只慘白的手垂了下來。
徐墨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最后還是我踹了他一腳,他才一步三顫抖的上前看了一眼。
「我艸!」
徐墨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浴缸里,是一具沒有頭的尸體。
頭被整整齊齊的切斷了,像是用電鋸之類的工具。
周圍沒有鮮血,很干凈。
這是我頭一次見到真正的尸體,氣息不免紊亂了起來。
徐墨恐懼的說道:「可可,這好像是你的老爸。」
我心里一咯噔。
書里對原主的父親并沒有任何描寫,是一個沒有出現在書內的角色。
「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的爸爸?」我盡量保持平靜的問道。
徐墨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林可,你連你爸的身體都不認識了?這件西裝是我第一次見他買給他的禮物,還有右手上的手表是叔叔平時經常帶的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