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是有名的女人村。在這里是男人的天堂,還有一堆女人可以隨便糟蹋……
很多男人慕名而來,以為自己能過上皇帝般的日子。
然而村里人看到男人就樂得合不上嘴。
因為新的鬼傀儡又送上門了……
1
我從后山趕回來的時候。看見村里熱熱鬧鬧的。
一群女人圍在了一起,七嘴八舌地說著話。
我知道又有倒霉蛋前來送死了。
「哎呦喂,大兄弟你來我家耍嘛!」
幾個嬸娘拉著男人的手,像是等不及要把他分尸了。
男人露出一口不太整齊的大黃牙,他獰笑著:「一個個來,不急,一個個來。」
我娘擰了一把我的耳朵:「死丫頭片子,還不快去找你姐。
「耽誤了老娘發財,就把你也做成鬼傀儡!」
想起鬼傀儡的慘狀,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連忙撒丫子就跑,趕回家里報信去了。
這全村最美的女人,就是我姐,村里人暗地里罵她天生的狐媚子。
她們也嫉妒得很,卻也羨慕得很。
因為全村就屬我姐做成的鬼傀儡質量最好,賣的價格通常比別人高了好幾倍。
我姐她一出手,男人自然是手到擒來。
「我家這倆娃,都是春天生的。」
我娘笑得眼睛都瞇成一道縫了,她打探著男人的生辰八字。
等她把頭轉向我的時候,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小翠,還不快給客人倒水。」
她突然來了一嗓子,把縮在墻角里的我嚇了一跳。
家里供奉著三清的畫像,大茶缸就放在畫像前邊的桌子上。
我手顫顫巍巍地拿起加了料的大茶缸,走到了他們跟前。
男人貪婪的目光盯著我姐的胸,一刻都沒離開。
他的手也不老實,在我姐的腿上一直游離。
我姐耐心地勸解道:「哥,快喝呀,這水可甜了呢。」
「小翠,趕緊去洗菜刀,一會兒要做晚飯了。」
我看見我姐袖里的牽絲線露了個頭出來,便知道時間到了。
一股子惡臭的味道從廚房傳了出來。
廚房的壇子里腌著一些人的肢體,案板上還有個怒目圓睜的腦袋。
鬼傀儡的身子需要做些處理,要把他的四肢拆開,輔以特殊的香料浸泡,這樣才能防腐。
廚房里邊的這些東西,就是我姐正在制作的鬼傀儡。
我擦著菜刀上的血,從鹽罐子里抓出一把鹽,將這把鹽往大腦袋上撒了一撒。
隨后用菜刀在光溜溜的腦袋表皮上劃上了陰陽太極圖的圖案。
我對著腦袋拜了一拜:「兄弟,別怪我,我不處理你的尸體,我娘就該殺我了。」
腦袋當然不會說話,它的眼睛卻瞪著我,瞧著怪瘆人的。
我按照已經刻好的陰陽太極圖的圖案,將他的頭蓋骨割開。
牽絲線是控儡的好東西,我將腦袋里的東西扔到了垃圾桶里,把這一團牽絲線塞到腦袋里去。
光是這些,自然遠遠不夠。
鬼傀儡不是尋常的傀儡,還占了一個鬼字。
我拿起打火機,從櫥柜里掏出一張黃符。
最緊要的關頭來了,黃符必須在剛一沾上火的時候,就立刻送到腦袋里。
不然這惡魂,就要朝人索命來了。
我看到黃符在腦袋里化成了灰,頓時松了一口氣。
廚房里那種陰惻惻的感覺也沒有了,這是惡魂被人成功鎮壓了的表現。
我將那一小塊頭蓋骨放了回去。
腦袋上的眼睛一下子就自動閉了起來。
我做完這一切,癱倒在墻邊。
廚房外傳來了男人的慘叫聲。
我就知道,姐又動手了。
2
我們村里的人,都是古代一位道家出身的傀儡師的后代。
起初道法和傀儡術是一起在我們村傳承下來的。
可惜道法不掙錢,這才丟了傳承,只留下了控儡的法子。
正常傀儡師的傀儡,都是用作表演的漂亮人偶。
人偶在臺上翩翩起舞,傀儡師在幕后拿著牽絲線操縱它的一舉一動。
鬼傀儡,顧名思義,是鬼做成的傀儡,身體里是封著魂魄的。
它是大兇之物,和那些精致秀美的人偶娃娃可不同。
普通的人偶即便是生了魂,最多也就是反過來用牽絲線把人偶師殺了。
從此人偶便成了人偶師,也不會生多少禍端。
鬼傀儡發起兇來,是會把整個村的人都給殺了的。
村里的人制作它們的時候,向來都是小心再小心。
這也就是我這麼害怕鬼傀儡的原因。
鬼傀儡是至陰之物,需要用男子的陽剛之氣調和。
因此,它多半是用成年男子的尸體轉化而來的。
至陽與至陰調和,方能得到平衡。
而這男子的生辰八字,也是有講究的,太過偏硬的,是萬萬做不得鬼傀儡的。
八字過硬,死后化作鬼魂,傀儡師是壓不住它的。
村里的女人專靠制作鬼傀儡來賺錢謀生。
一個人最多能遠程操控五十個鬼傀儡,讓它們從事著簡單的生產工作。
黑煤礦的老板最喜歡這些聽話的家伙了。
它們不用吃飯,不用睡覺,不用拉屎拉尿。
還不會朝老板嚷嚷著漲工資。
對于黑老板而言,最棒的是不用給它們交五險一金,可真是上好的勞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