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見到了阿莞,像上次一樣穿著隆重的服飾。
就在阿莞的刀子要刺進我胸膛的那一刻,山洞外傳來一陣槍聲,救兵來了。
沒想到王萌萌竟然真的搬來了救兵。
看見那些警察沖進來的那一刻我熱淚盈眶,我終于得救了。
只是張南卻再也回不來了。
這個案件震驚了全國,在這個不算很偏僻的山村里竟然藏著用活人祭祀的陋習。
后來我才知道,管材村原來叫棺材村。
他們村信奉瑪神,每一戶人家幾乎都有三層樓,在三樓上都放著一個銀棺材。
他們堅信,只要把人殺了放進棺材里封存至少 7 個小時,再將血做成葷柿子吃下,就可以成為瑪神最忠誠的信徒。
當然如果有很喜歡的外村人,就要想辦法把他/她變成同類。
若是那人不同意,就會殺了那人,做葷柿子招待他們看中的人。
而我就是那個幸運兒。
而阿菀創辦窮游社的目的不言而喻,只是為了尋找更多的獵物。
至于張南完全是無妄之災,因為阿莞討厭他。
管材村上下除了那些不到 16 歲的孩子,基本都殺過人。
為了改變這種陋習,那些參與殺人的都被執行了槍決,包括阿莞,而沒有殺人的全部拉去改造。
行刑前我去看過阿莞,即使在監獄中,她還是那麼漂亮,美人蛇心。
她看見我來了一點也不意外,只是我臨走前她對我說了一句話:
「瑪神,會回來的。」
13
這件事情發生后我在家休養了好長一段時間。
張遠和王媛經常來看我,讓我的情緒緩解了不少。
其間聽說張南的家人很傷心,國家在管材村搜查到不少錢財,很多都是死掉的那些外村人留下來的,為此國家補償了一些給張南。
我也得到了一些,不過我沒要。
一個月后,我又重新回到了大學,感受大學熱鬧的氣息,喧嚷的人群,讓我感覺自己似乎回歸了正常的世界。
臨近畢業,我一直是一個人,經歷了那件事我的心里很復雜,再沒有辦法喜歡別的女孩子。
午夜夢回我總會時不時想起阿莞,她那雙清幽的眼睛,以及身上絲滑冰涼的觸感。
就在我以為生活會一直平靜下去時,張遠突然死了,死的時候身邊擺著一個血淋淋的柿子。
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上課,一股寒意瞬間席卷全身。
我想起阿莞說的那句話,原來一切根本沒有結束。
我沒有心情再上課,和老師告了個假就往張遠家里去。
張遠的媽媽哭得肝腸寸斷,讓我想起上次張南的媽媽,也是這樣。
我的心漸漸往下沉,這一切就像一只大網,在獵物踏入陷阱時不斷收縮,纏繞,而我就是其中一只獵物。
我想查明真相,這種可怕的陋俗不應該再用無辜者的鮮血來清洗。
想起去管材村前的種種,我分別找到了王東和王媛。
多巧,死的兩人都姓張,而活下來的都姓王。
我找到了老何,他是名八卦愛好者,別名私家偵探。
我讓他去查了王東和王媛,就在我焦急地等消息時,我發現我的身體出現了異樣。
一塊塊灰色的老人斑出現在我身上,我的頭發不停地掉,不過三天時間,我的外貌就蒼老了 20 多歲。
看著鏡子里我的樣子,我明白阿莞給我吃的那塊葷柿子起作用了。
我來到監獄看她,向她祈求解決的辦法,她的臉上掛上詭異的笑容。
「最多 3 天,如果你吃不到葷柿子,你會死。」
我要崩潰了。
「為什麼你到現在還不肯放過我?」
她說:「因為,我愛你啊~」
語氣溫柔得可怕!
14
我跌跌撞撞出了監獄,接到老何的電話。
我讓他查的事情有結果了,我約他在我的公寓見面,那是我 18 歲時我媽媽送給我的成年禮。
老何還是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你一定想不到,他們兩個竟然是親兄妹,而且都是從樂安鎮出來的。」
我倒茶的手一頓:「你說什麼?樂安鎮?」
「是啊!」
管材村,就在樂安鎮。
我拿起老何帶來的資料,越看越心驚。
原來王媛和王東都是從樂安鎮出來的,只是兩人的父母離異,所以兩人因此分開了,加上兩人相貌不是很像,竟然沒人知道兩人是兄妹。
我也記得,王媛搬過來我們附近似乎是 10 歲的時候。
所以他們有可能和張南、張遠的死有關。
我讓老何再去查王媛和王東 10 歲以前的資料。
這時老媽的電話打進來,說讓我回家一趟。
想到我的樣子,我做了些偽裝。
只是沒想到,進了家門,家里一片寂靜。
我心里有些不安:「爸、媽,你們在哪里?」
沒有人回應,一股冷風從門外吹進來,打了個旋。
門轟地關上,整座房子像個張著大嘴的棺材,黑洞洞,令人膽寒。
我咽了咽口水,正準備出門時,腦后一痛。
迷迷糊糊中我察覺到自己被放進一個密閉的空間,和管材村的銀棺很像。
我想說話卻發現我說不出聲音,外面傳來嘰里哇啦的聲音,念得我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