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癱坐在滿是泥濘的地上,小臉煞白,驚恐地看著我,嘴里不停地說道:「你不是陸安念,你是誰?」
「從地獄爬回來復仇的惡魔啊!」我走近她,壓低著聲音朝她說道。
「周姨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根本不是陸安念!」徐霜像瘋了一樣,不停地叫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唉,又來給你善后了。」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阿澤。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沒控制住,搶救應該還來得及。」
「試試吧。」
我朝連澤身邊貼了貼。
「手疼。」
連澤無奈地握住了我的手:「知道疼了以后就別動手了。」
「他們先動手的,這叫正當防衛。」
「學了挺多法律知識的嘛。」
「嗯哼,媽媽告訴我的。」
……
8
「媽媽,如果我是一個小怪物,你還會愛我嗎?」
「念念首先都只是媽媽的女兒,媽媽會永遠愛自己的孩子。」
連澤的善后能力很強,那個昏暗的小巷沒留下一點我的痕跡,只判定成了一場意外事故。
但是是什麼樣的事故能造成這樣的慘狀,我就不清楚了。
這場事故還牽扯出了十三年前的人口拐賣案。
失去孩子的,遠遠不止一個家庭。
活著的那幾個人販子被判了無期,徐霜作為共犯,也入了獄。
入獄前,她請求再見周雅一面,周雅去了。
「她根本不是什麼陸安念,她是個怪物!」
「你看到那些人的慘狀了嗎?都是她做的,她殺人了!」
「我明明也陪了你十三年啊,你為什麼不能把我當作你的女兒呢?」
「我的女兒永遠只有念念一個。」說完周雅轉身離開了那里。
盡管她早有猜測,但是被人親口說出來,沖擊力還是太大了,而后便是無盡的心疼,到底要受多少苦,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摩天輪里,我和連澤面對面坐著。
「我知道你也是那里的。」我看向窗外,淡淡地說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那場爆炸也是你做的吧,為什麼只救我一個人。」
「因為你和其他實驗體不一樣,你的能力很強,盡管沒有我,你也能活下來。」
「這樣嘛,阿澤,我有家了,我們不一樣了。」我扭頭看向他,「我有在乎的人了。」
「不,我們是一樣的,我也有在乎的人。」他定定地看向我。
9
不出意外地,我的高考成績很好。
也就是省理科狀元吧。
我覺得沒什麼可驕傲的。
但是周雅不僅大擺流水席,見到人就忍不住提上一嘴。
「陸媽媽呀,打麻將去不?」
「啊?你怎麼知道我女兒省理科狀元!」
「陸媽媽呀,這是念念男朋友啊?真是一表人才。」
「啊是的呀,你也知道我家念念是省理科狀元啦?」
那段時間,幾乎整個小區里的人都被周雅摧殘過,直到那股熱勁過去,直到這里的所有人幾乎都知道,她的女兒是省理科狀元。
「念念,來幫媽媽開個罐頭,媽媽開不開!」
「來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