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呼嚕聲有點吵人,吵得我睡不著,我在桌子旁邊蹲了好久,總算是等到他不打呼嚕了,在他不打呼嚕以后,屋子里一片寂靜,我才能睡過去。
雖然在桌子旁邊睡覺很難受,可對于我而言,只要能活下去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當我睡醒的時候,朋友還在睡覺,他們兩個都躺在床上,動也不動,我也不敢吵到他們,就乖乖地一言不發。
過一會兒,朋友總算是醒了,他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喊了一下他的同伙,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同伙沒有回應他。Ϋz
朋友又喊了他一聲,但同伙依然沒有回應,這下朋友覺得有些疑惑了,他走過去瞧了瞧,突然驚得轉頭看向了我,立即過來檢查我的鎖鏈,確定我的鎖鏈還好好地綁著以后,他惱怒地罵了一句臟話。
我心里立即有了不好的預感,哆哆嗦嗦地問他是不是死了?
朋友滿臉冰冷地點了點頭,我急忙拖著桌子往那邊爬,來到床邊,我才看到他的那個同伙果真死了,
他的脖子上有著幾根手指印,好像是被人活活掐死的,但是那手指印是漆黑的,很照理來說被掐死的人,那個痕跡應該是深紅色的才對,可是他的那個痕跡就是漆黑漆黑的。
就仿佛是一雙手沾滿了墨水,然后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害怕地說昨天他的呼嚕打得很響,我本來有些睡不著,后來他突然不打呼嚕了,我就睡著了,會不會是那個時候……
朋友緊皺著眉頭,最后深深地嘆了口氣,說真是被盯上了。
我連忙問他該怎麼辦,朋友很厭惡地看了我一眼,說你真他媽慫,又慫又惡心,然后說自己會聯系懂這行的人,問問看怎麼解決。
他打了幾個電話,跟那邊聊了聊,最后掛斷電話跟我說:「他們說好歹要把尸體給安葬了,這樣才能讓死者安息,你跟我一起去。我先讓人把尸體送回來,然后找個地方把她埋了。」
我越聽越害怕,連忙說我不去行不行?結果朋友說必須去,他說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不想找別人。
我只能硬著頭皮跟他回去,畢竟人家有槍,我哪里敢反抗他,我不想死。
我沒法像電視上的人一樣勇敢,我只想活著。
我們在屋子樓下等了一會兒,就有人開著小貨車過來了,朋友接手了他的小貨車,然后拉著我上去,掀開簾子一看,我才發現小夢的尸體就在里面,她的尸體被裝在一個籠子里。
我問朋友棺材呢?他不耐煩地說方便提就行了,要棺材干什麼?
隨后他指了指籠子,說怕我跑,要我也爬進去,我說我不想進去,結果他立即掏出槍指著我。
我只能乖乖進了籠子,他就用鎖把我鎖了起來,冷冷地說要去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埋了結束這一切,這路上可不想有我搗蛋。
我害怕地跟他說我絕不搗蛋,只要他能饒了我的性命。
他一聲不吭關上了籠子,然后貨車就被發動了。我待在小夢的尸體旁邊,不斷跟她的遺體說著對不起,求她原諒我。
一路上非常陡,也許是因為朋友要把車往偏僻的地方開,那卡車一晃一晃的,籠子里的我也跟著撞來撞去,好幾次碰到了腦袋,疼得厲害。
我感覺自己都要被晃吐了,但旁邊就是小夢的尸體,我不敢做出那麼不敬的事情,就強忍著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好受一些。
不知究竟開了多久,朋友總算把車停下來了,而我也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受罪,他應該是已經找到了地方。
當籠子被扯開后,我連忙叫朋友把我放出來,而他卻冷冷地看著我,那冰冷的態度讓我有些害怕。
我心里越來越慌,連忙讓他把我放出來,但朋友卻搖了搖頭,他告訴我他已經打聽清楚了,想要讓厲鬼安息的辦法只有兩個,一是把仇人跟厲鬼埋在一起,做陪葬品,另一個辦法則是等她把仇人都殺光。
我算是聽明白了,朋友這是打算犧牲我去陪葬,獲得他自己的安寧!ȳż
我急壞了,不斷地踹著籠子,可是這鐵籠子又怎麼可能是我能踹開的呢?
他也不嫌費勁,提起了籠子,使勁把我們往山上拖,每走幾步路他就要休息一下,他行動得如此緩慢,我不斷求饒,而且還在心里祈禱能有人過來看見這一幕,但是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根本就沒有人來。
朋友將我拖上了山,然后找了個地方挖坑,我又哭又求,跟他說起了以前的往事,因為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一個村里長大的,我希望他可以良心發現。
朋友聽到這里,他忍不住在笑,忽然他把腳踩在了籠子上,很嚴肅地問我,如果他真是一個念舊情的人,又怎麼會把我騙到這個地方來受罪呢?
這一刻,我萬念俱灰。
坑終于挖好了,朋友把我們推到了坑里邊,這坑是個下坡,我背靠在籠子上,小夢的尸體也是壓在了我的身上,嚇得我叫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