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敷衍!態度端正一點,這可是重大命案,小心我讓你牢底坐穿。」
壯漢吹胡子瞪眼睛,看得我直翻白眼。
態度端正說實話你又不信,給你想要的答案你又說敷衍。
男人,真難搞。
我選擇閉麥,看你表演。
敲門聲響起,一群壯漢嘩啦啦地涌了進來。
壯漢刑警顯然一頭霧水正想發脾氣,突然瞧見最后走進來的男人,唰地一下站直了身子,舉手敬禮。
「佛子……張總警監!您怎麼來了。」
「我來撈人,她是我線人,以后不要再為難她。」
「線人?什麼線人,總要有內部證明文件……」ӳż
壯漢刑警還在掙扎,瞧著下屬玩味的目光,面子有些掛不住。
「是你的級別不該知道的,再問我就該為難你了。」
男人手里不住把玩佛珠,一個眼風就叫壯漢刑警徹底熄了火。
于是我囂張地拿走了他金貴的普洱茶餅,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警局。
「你小子,夠 13,警圈佛子?咦……這麼自稱,你不覺得臊得慌嗎?」
一上車我就對著西裝革履的男人瘋狂輸出,外加動手動腳,這小子腹肌有八塊呢。
「小阿姨,你再這樣,我就告訴我叔叔了。」
得,這小子學會以勢壓人。
我訕訕地收回手,干脆登入了直播間。
ID 名為有錢任性的榜一大哥唰地給我點了十個嘉年華外加二十輛保時捷!
漫天的富貴遮了我的眼,我……我要辭職當主播!
4
【有什麼是我尊貴的榜一大哥不能聽的!網管你再不說,我可就順著網線過去纏你了啊!】
「咳咳……好了好了,我要說了。」ўz
我收起見錢眼花的模樣,一下子端坐起來。
「五年前白蓮連環殺人兇手自殺身亡的消息,你們還記得嗎?」
【不是吧,不是吧,難道說……】
【啥?啥?啥啥啥?我斷網了嗎?】
「兇手在十四年間專門選擇『身穿白色衣服』的年輕女子作為下手的目標,進行強奸殺害,或者殺害女干尸。而且兇手每次殺人后,都要切割受害人不同身體部位的器官或者組織帶走,并在尸體身上刻下白蓮花紋。
「而我在姜君的房間看到的正是五年前失蹤的連環殺人兇手蔣濤海。
「他滿身煞氣,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用泰國古法將自己煉化成了惡靈。」
【窩草!為啥呀?】
【網管你又知道了?萬一是別人給他嘎了煉化的呢?】
觀眾們七嘴八舌,但懷疑我的聲音逐漸少了。
我淡然解釋:
「白蓮花紋本就是泰國白蓮蠱教教花,做人無法長久享受殺人的快樂,也無法逃脫法律的懲罰,而做鬼卻能長長久久存于世。
「他七竅皆有毒釘,生前被剝皮扒筋,在怨氣最重時身著紅衣埋入罐中活埋致死,此乃白蓮蠱教養鬼秘術。
「被別人煉化的惡鬼頸間會有枷鎖,而他頸間空無一物,來去自由。」
此刻一直潛水在我的直播間的喬言申請與我連線。
「網管小姐姐,救救我救救我……我好不容易才紅了一點,我還不想死。」
眼前的女孩哭得梨花帶雨,但我生不出一絲菩薩心腸。
「說謊話的人會吞一千根針,說多了鬼小心真被鬼纏上。」
我意有所指,但喬言面無異色,做演員的心理素質還真是不一般。
「地址私信我,我待會就到,放心,不會讓你死。」
畢竟有些罪得活著贖。ýz
5
收到地址后,我退出了直播間。
使喚我的「佛子」好侄兒給我準備好挑木劍、銅錢劍、法紙符、八卦、蓮花燈陣、毛筆和道袍,并將我送到喬言地址。
上樓的時候我才想起了一件大事,百米沖刺回好侄兒面前,有點子羞澀。
「那啥,你還是童子身嗎?借我點尿唄。」
侄兒青筋暴起,但他還是借給我了。
「小阿姨……你要平安回來。」
我揮揮手讓他放心,心里卻有些沒把握,這個局是為我設的,我不能不去。
不過二十六歲的他竟然還是沒人要,真可憐。
懷著這種奇妙的心情我提著大包小包敲開了喬言的門。
卻見她帶著恰到好處的妝容,拙劣地在直播間演出著對去世的姜君的傷心和惋惜。
「生前她未愧對你,死后還要被你吸血,喬言你不怕她找上門來嗎?」
說罷我默默準備著蓮花燈陣,不再搭理她一系列的提問。
「可能是我想多了,網管小姐專門來救我,大概沒有真的討厭我,可能只是不想搭理我。」
不用看我都能想象,她的茶言茶語能給我帶來多少輿論攻擊。
「想活命就站進去。」我示意喬言走進陣法中心。
「我?這不是你用來捉鬼的嗎?」喬言有點不情愿。
「既然能困住鬼那也定能防鬼,快進去吧,晚了我可不一定能保障你的安全。」
喬言不再多言,直接下播,然后順從地走到陣法中心,直接踢翻了蓮花燈。
一瞬間房間瞬間陷入了黑暗,只余幾盞零落的蓮花火焰。
我早有防范,立馬拿出毛筆,在口中默念法訣。
「一筆天下動,上領三清,下應心靈;
「二筆祖師創,請動大神,調動大兵;
「三筆兇煞避,何鬼敢見,何煞敢當;
「天方地圓,律令九章;
「吾令下筆,萬鬼伏藏!
「現行!」
落筆符成,我一直接把童子尿潑喬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