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算我多嘴。」我閉上了嘴巴。
余礪端著碗進來洗,我悄悄去找了導演。
我骨子里是個善良的人,不想讓無辜的嘉賓和工作人員去送死。
我去導演屋里找他,嚴肅地道:「導演,江游真是飛行夜叉,僵尸中最恐怖的種類,這檔綜藝能不能別錄了?跑路要緊。」
導演竟也覺得我瘋瘋癲癲:「朱砂,我們現在這檔綜藝收視率很高,你別胡言亂語,江影帝長得那麼帥,怎麼可能會是僵尸?僵尸沒有人類的情感,江影帝恰恰相反,他演技是出了名的好,誰都可能是僵尸,唯獨江影帝不可能,你別造謠他了。」
我的心一點點變冷,整個綜藝就沒人相信我的話。
導演黑著臉繼續說:「還有,你錄完這期就別來了,好好的一個養生綜藝,硬生生被你帶節奏帶成了靈異綜藝,你真那麼牛,進什麼娛樂圈?」
幸好我經紀人只給我簽了一期合同。
不來就不來,這麼危險的綜藝我才不想來沾邊。
「行吧。」我嘆了嘆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虞棠站在門口,看見我從導演房里出來,大聲道:「朱砂,你去導演房里干什麼?不會是想換資源吧?」
她說話間目光從頭到腳打量著我,鏡頭正好在拍她。
粉絲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對我的敵意更大了:
【不會吧?我說朱砂進圈后才資源怎麼那麼好,原來這麼豁得出去啊。】
【不僅對男嘉賓自薦枕席,還對導演投懷送抱,刷新底限。】
【想走捷徑,注定火不了,以后她演的電視劇,我堅決不看。】
【制片人都注意了,以后別給朱砂遞本子,她拍一部劇我們抵制一部。
】
【朱砂砂姐,你清醒一點啊!你那麼美,臉就是你的免死金牌,為什麼要想不開走捷徑?】
【嗚,心碎了,見不得神顏美人為了資源奉獻自己。】
我目光瞥見站在屋檐下的江游,他勾著唇角,露出一抹挑釁的笑。
那神色仿佛在對我說:【別反抗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7
我回到房間,給師父打電話,他手機居然關機。
我又給師娘打電話,手機也關機。
我本來想把我遇到飛行夜叉的事情告訴他們倆,現在聯系不上,真是讓人著急。
方淺夏回屋了,她一邊卸妝一邊對我說:「朱砂,我知道你沒有壞心,不過你這樣容易招黑,以后說話還是稍微注意點,我很看好你的演技,別因為錄個綜藝把路人緣敗光了。」
「謝謝你,我知道了。」我知道方淺夏是好心,既然我的話沒人信,那我就閉嘴吧。
否則,別人只會把我當作瘋子。
回屋后,主持人拉了個群,把我們五位嘉賓都拉進了群里,在群里說了一下明天的錄制計劃。
過了片刻,余礪通過群聊添加了我為好友。
我點了通過,他給我發信息:【朱砂,我相信你說的話。】
余礪居然相信我的話,我終于不是在孤軍奮戰了。
我還在琢磨著怎麼回復,余礪又給我發了一條:【不能改變別人,就保護好自己。】
我回復:【嗯,謝謝你,你也保護好自己。】
我從行李箱里把軒轅鏡拿出來,掛在脖子上。
這個軒轅鏡可以照出僵尸的本來面貌,我來參加綜藝錄制的時候不知道會遇到僵尸,所以放在行李箱里沒有隨身帶。
現在大家都不相信江游是飛行夜叉,我再拿軒轅鏡去照他的話,惹怒他只會引火上身,讓自己成為他的食物。
飛行夜叉不死不滅,就算我師父和師娘一起聯手也夠嗆,更別說我了。
正如余礪所言,改變不了別人,就先保護好自己,別去送死。
我上床睡覺,臨睡前給我和師父師娘的三人小群發了信息:【師父師娘,速回電話。】
睡到半夜,工作人員在外面敲門,說緊急集合。
我和方淺夏醒過來,火速換好衣服去堂屋集合。
時間顯示是凌晨 1 點,屋里五個嘉賓只有四個來了,獨獨漏了虞棠。
主持人神色嚴肅地說道:「虞棠睡到半夜不見了,現在要去找她。江影帝,你把情況和大家說一下。」
江游緩緩開口:「我和虞棠回屋后,聊了幾句演技方面的問題之后就睡著了。睡到半夜,虞棠要出去上洗手間,我叮囑她小心點,等我睡一覺再醒來時,發現她還沒回來,于是去洗手間看了一下,沒看見她,這才去敲導演的門,讓大家起來找人。」
我看著江游,他一副酒足飯飽的模樣。
虞棠很有可能已經被他吃了。
可這話說出去不會有人相信。
江游說完補充道:「我剛才說的有攝像機作證。」
攝影大哥已經看過攝像機的錄像,他搭腔:「攝像機顯示,虞棠是 12 點 10 分去上洗手間的,江影帝在房里睡覺,12:15 分的時候,攝像機沒電自動關機了,后面的沒錄到。」
我和余礪對視一眼,這攝像機沒電真準時啊。
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江游在 12:15 分的時候出了房間。
等她把虞棠吃掉后,再去敲導演的門,說虞棠不見了。
導演發話:「大家先分頭去找人吧。」
8
我們原本就是在深山里錄制綜藝,晚上要在黑漆漆的深山里找一個人,確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