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符可鎮不住飛行夜叉,只有師父的符王才可以鎮住。
我問:「師父,你那張符王可以鎮住他多久?」
師父答:「不出意外的情況下,能鎮個一年半載吧。」
連符王都只能鎮一年半載。
看來將來還是個隱患,不過,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師娘上前來查看余礪的傷勢,她眉頭一蹙,擔憂道:「砂砂,你男朋友被飛行夜叉抓傷了,這傷勢有點難整啊……」
師娘的話還沒落音,棺材里傳來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師父和師娘神色發亮,興奮得直搓手,可兩人很快就冷靜下來。
師父掐指一算,用不容置疑的聲音說:「時機未到,先走吧!」
「師父,什麼時機未到?」我好奇地問,一邊把余礪攙扶起來。
棺材里的聲音越來越響,師父來幫我扶余礪,我們離開墓室。
師娘和我解釋:「我和你師父猜測剛才那具棺材里有只魃,魃所在之處赤地千里,是僵尸之王,比飛行夜叉還要恐怖。」
師父接話:「我和你師娘來這里就是為了找這只魃,剛才棺材里發出的聲音,就是魃試圖在掙脫封印。」
師娘和師父一唱一和:「不過,我和你師父現在還制服不了魃,所以時機未到,等下次再來吧!」
說話間,我們已經越過被鎮壓在祭壇上的飛行夜叉,按下機關,出了石室。
石門在身后落下,我們通過隧道原路從寒潭游回湖泊上岸。
天快亮了,我和余礪的手機昨晚已經掉湖里。
節目組那里是沒必要再回去了,此刻最重要的是先把余礪送去醫院。
余礪告訴我,他媽媽是院長,讓我送他去他媽媽的醫院。
從山里出來后,師父師娘把我和余礪送到醫院門口,和我們揮手:「砂砂,我們這次就不跟你一起去見你未來公婆了,余礪的傷不只是外傷……我們先回湘西找你小師叔問問情況,回頭電話聯系。」
我的小師叔,也就是師父的三弟,是個很厲害的巫醫。
小師叔很擅長解尸毒。
師父師娘這樣說,我懷疑余礪會感染尸毒。
「咳咳,我和余礪只是朋友。」我解釋,和師父師娘揮手告別,「師父師娘保重。」
余礪的媽媽名叫黎英,她看見自家兒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心疼壞了。
她親自給余礪處理傷口。
我在手術室外的長廊里等候,一個小時后,手術室的門開了。
護士推著余礪走出來,黎院長緊隨其后,吩咐護士推余礪去病房休息。
我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余礪,他已經睡著了,又或者是麻藥還沒醒。
我想跟過去,黎院長叫住我:「朱砂,阿姨有些話想問你。」
我是當紅小花,前段時間有熱播劇,黎院長知道我的名字也實屬正常。
我跟著去了黎院長的辦公室,她語氣溫和:「我們家阿礪從小習武,至今沒遇到過對手,我很好奇他是怎麼受的傷。」
我不可能把我們遇到僵尸的事情告訴她,這聽起來太離譜,到時候黎院長又把我當成怪物看:
「阿姨,說來話長,我們昨晚在山里遇到了怪獸,好不容易逃出來,具體情況等余礪醒了,讓他和您說可以嗎?」
黎院長也沒有為難我,點頭道:「好。你也累了,我安排司機送你去我家休息,等阿礪醒了后,我和他一起回來。
」
我有些不好意思:「黎阿姨,不用這麼麻煩,我住酒店就可以了。」
黎阿姨堅持道:「不麻煩。你是公眾人物,被拍到可能不太好,去我家住最合適,你是阿礪的朋友,別和阿姨客氣。」
我松口:「那好吧,麻煩阿姨了。」
13
余礪家庭條件很不錯,住的是超大獨棟別墅,家里傭人廚師和司機都有十來個。
司機說余礪爸爸是企業董事長。
余礪是妥妥的富二代。
這一點我之前還真沒看出來,因為他給人一種很謙卑很真誠,不驕不躁的感覺。
我在余家住下,余礪當天晚上就出院回家了。
不過,他還要臥床休息。
黎阿姨給我和余礪買了新手機,我撥通經紀人的電話,和她報平安。
她告訴我,我們昨晚錄制的那檔綜藝因為找不到我們,又不想承擔責任,已經對外說我和余礪自行退出了綜藝錄制。
真無語……
如果不是因為我和余礪命大,這檔綜藝就是殺人綜藝。
我和經紀人請了一周假,隨后在余礪家陪他養傷。
他畢竟是因為我才受的傷,我要等他好了才離開。
另外,我還要等師父師娘那邊的信息,看看余礪的傷勢后續會不會出現異變。
余礪的爸媽好像把我當成余礪的女朋友了,對我照顧有加。
這日吃飯的時候,阿姨還委婉地試探我和余礪的關系,想知道我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我解釋說是朋友,叔叔阿姨露出可惜的神色,暗示我可以和余礪處處看。
兩日后的夜晚,我在浴室洗澡,低頭一看時,發現我的腹部多了一個紅色的印記。
這印記的形狀,像是一個詭異的圖騰。
我看得頭皮發麻。
我洗完澡穿好衣服,去隔壁敲余礪的房門。
余礪來給我開門,他穿著浴袍,頭發還是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