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真的,這還是我頭一次見紙扎店。】
【正統紙扎店確實不常見了,實在是網購太方便。】
【期待子,茵茵能不能給我們現場算個命什麼的?】
【支持,我也想看。】
文茵一邊帶著我們往村子邊緣走,一邊說:
「紙扎店不好開在村子中心,畢竟陰氣重,大家一會兒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告訴我哦,我幫你解決。」
一個男嘉賓立馬舔上去:「好有安全感!以后把文影后的照片用來當壁紙,肯定能順利得多。」
另一個女嘉賓看了我一眼,掩嘴一笑:「用喬晨歌的也行,辟邪啊,鬼都嫌晦氣。」
【雖然懟得有點太直白了,但我喜歡。】
【林蕭你現在……】
【罵人真高級。】
文茵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嘴上卻茶里茶氣:「別這麼說,晨歌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我斜了那男嘉賓一眼,懶洋洋道:「想辟邪簡單啊,先把你的假體拆了再說。」
男嘉賓的臉馬上就綠了,他整容整得相當自然,出道到現在一直沒有任何人質疑過。結果現在讓我戳穿,臉色難看得要命。
【……喬晨歌在干嗎?怎麼還污蔑別人整容了呢?】
【整容醫生都說沒 do 過的臉,她一眼就能看出來?搞笑呢。】
【煩死,能不能把喬晨歌請出去啊?我真想穿進屏幕哐哐給她兩拳。】
嘉賓們看不到彈幕,但大概能猜出來。
男嘉賓掃了我一眼,剛要說什麼,就被文茵打斷:
「到了,大家腳步輕一點哦,小心碰到店里的東西。」
前面的紙扎店門口有個大概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是我遠房的一個表哥。
因為八字還可以,就被我用三萬一個月的價格請來看店。
結果背著我把我的店租給別人?
我還是頭一次知道世界上不怕死的人這麼多。
男人先上前沖著文茵點頭哈腰:
「老板來了?還帶著朋友?」
文茵溫溫柔柔沖他點了點頭:
「是呀,正好在這邊錄節目,就進來看看,你一個人不忙吧?」
男人趕忙搖頭:
「不忙不忙,進來隨便看。」
他一邊說一邊挨個跟文茵身邊的人打招呼,然后就看見了抱臂站在后面的我。
我掃了他一眼,意味不明道:「挺稱職啊,拿得不少吧?」
男人已經嚇出了一頭冷汗,但見我沒多說什麼,又咬咬牙強行裝了下去。
【喬晨歌完了,把人家惹惱了。】
【她到底在高傲個什麼勁……怎麼感覺什麼都看不起?】
【人總會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的啦,等著看吧。】
之前發了兩條彈幕的人又出來了:
【人確實會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但付出代價的人是誰,有人能說得準嗎?】
5
紙扎店不大,門口有兩個栩栩如生的門童,還有兩個紙扎的石獅子。
有人哇了一聲湊過去看,扭頭問文茵:「文茵姐,這個你們一般賣多少啊?」
文茵的臉僵了一下,男人趕快回答了一個數字,女嘉賓聽著瞪大了眼睛:
「這麼貴?不過外面確實沒有見過做得這麼好的紙人。」
她一邊說一邊想伸手去摸,就突然尖叫了一聲,因為原本直視前方的紙人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定格到了她臉上。
我提醒了一句:「紙人有靈,你這樣算冒犯。」
文茵哎呀了一聲:「不打緊,看在我的面子上,問題不大的。」
文茵并不是對玄學一無所知的人,但她好像在刻意縱容這些人對紙人的冒犯。
我有點好奇,掐指算了一下,恍然大悟。
這個節目組兩個女嘉賓運道都非常好,是被文茵盯上了。
我在心里嘖了一聲,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嗚嗚嗚,好有安全感真的。】
【就算有文茵在,也得尊敬一點,冒犯了會影響自身運勢啊。】
【你懂什麼?茵茵一看道行就很高,還能護不住這麼幾個人?】
【笑死了,這算道行高?那我就是玉皇大帝。】
【黑粉滾出去啊,你什麼水平,敢不敢出來走兩步?】
我見沒人想聽我的話,也就懶得再管。
提醒我是提醒過了,以后出現什麼問題,可不能賴我了哦。
進了店里,里面的紙人被放在一旁,而另一側則放著我上次回來扎好的別墅之類的。
擺放倒是沒什麼問題,畢竟每個星期都會有人固定來檢查。
而最里面則是一個小的神堂,里面供奉著我們這條法脈的祖師爺,也就是我一千多年前的曾祖父。
文茵看起來是做過不少功課,率先走上去,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
還招呼其他人也來,都上個香表一下恭敬。
我冷冷看著她的背影,鳩占鵲巢,還舞到人家祖師爺面前自稱主人。
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最后所有人都走完了這個過場,文茵看向我,柔聲道:「晨歌,我知道你的宗教信仰和這個不同,不過我家老祖宗不會在意的,你既然來了,也上一炷香吧。」
過了半分鐘,有人要忍不住懟我的時候,我才慢悠悠抬起腿走了過去:「好啊,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你也別走了。
三炷香于頭頂齊平,我上了個標準的香,文茵的臉色難看了一瞬間,勉強道:
「哇,晨歌動作好標準,一定沒少去拜過吧?沒想到你也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