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拉倒吧,喬晨歌提醒了幾次?有人聽嗎?】
【這不是文茵的紙扎店嗎,為什麼會這樣啊??】
7
我走過去,一掌拍在了文茵的天靈蓋上。下一秒,文茵哇的一聲吐了一團黑漆漆燒過的紙團出來,狼狽不堪地坐在地上。
而她身側,則是供奉鬼童子的陰牌。
那塊陰牌原本被她放在了身側帶蓋子的口袋里,卻莫名掉了下來。
我蹲下身,在她靈臺上按了一下,然后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開口:
「文茵,我不要你的命,可你必須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
說完我就站起身,也沒管文茵到底要說什麼。
而彈幕已經炸了。
【等等,從文茵身上掉下來的是什麼東西?】
【看起來是塊佛牌。】
【佛牌還好,但怎麼會掉出來?文茵的口袋不是有個蓋子嗎?】
【那是塊陰牌。】
【什麼東西???】
【還是供奉鬼童子的陰牌,牛逼啊。】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指指文茵:
「誰辛苦一下,把文影后抬到床上。」
之前一直聒噪的男嘉賓指著我厲聲問:
「你把文茵姐怎麼了?」
我冷冷掃了他一眼:
「你聽不懂人話,可以回去重新上學,不要浪費別人的時間。」
【喬晨歌的刻薄是本能嗎?】
【怎麼這個情況了,她說話還是這麼難聽?】
【這姐現在名聲這麼差,跟嘴也有關系吧?不過她是不是真的中西都會?】
【怎麼可能?哪個道行高的放著八字和紫微斗數不學,學占星啊?】
我懶得管他們,直接轉身回了房間。
陳叔站在里面,問我:「小姐打算怎麼樣?」
我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文茵自己作死,況且她作了這麼多惡,也該有個報應了。
」
陳叔臉上的笑意擴大了一點,僵硬的紙人臉拉起幾道褶皺:「小姐不心慈手軟就好。」
8
第二天一早,文茵走出房間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前一天,她還容光煥發,三十多歲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皮膚近距離看都看不到毛孔。
看起來比十八歲的少女狀態還好。
然而一夜之間,她衰老了十歲不止。
原本上挑精致的眼角爬滿了魚尾紋,眼珠渾濁不堪,毛孔、雀斑、痘痘都一股腦地冒了出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
【她應該是養小鬼被反噬了,小鬼斗不過這種點了睛的紙人。】
【我不相信,她這麼好,怎麼會養小鬼??】
【這肯定是特效妝,天殺的節目組,為什麼給我的茵茵這種人設??】
【你們粉絲不相信也無所謂,她的職業生涯完了,等著看吧。】
文茵在節目組臨時送來的桌子前坐下,不敢看別人看她的眼神,手都在發抖。
有人小聲問我:「喬晨歌,你真的中西合璧,全都會啊?」
我終于忍無可忍:「那不是星盤,那是七政四余,蠢貨!」
【媽的,真的好好笑啊……】
【我真是被你們帶了節奏,居然沒懷疑過喬晨歌會的是七政四余。】
【聽起來有點牛逼……】
其他人蒙了一下,搜了一下才知道這是什麼,臉上都浮現出一絲尷尬。
然而只有一個女生問起了文茵的狀態:「那個……你昨天說紙人回門,妨者必死,文茵姐是不是……」
我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死是不會死,但想好好活著也難。」
有人想起來什麼似的,就問:「文茵姐不是紙扎店的老板嗎?為什麼還會妨著啊?」
我嗤笑了一聲:「她不是老板,我才是。」
【???什麼???】
【假的吧,喬晨歌是紙扎店的老板?那她為什麼不早說?】
【早說你們會信嗎?她本來名聲就不太好。】
【我覺得喬晨歌應該真的是紙扎店的老板,她第一天的時候,就隱晦提醒過他們,但是沒人信啊。】
【老話說得好啊,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幾個嘉賓愣了一下,臉上都是難以置信。
之前一直奉承文茵的男嘉賓突然發難:「你既然是紙扎店真正的老板,又為什麼不早說救人?你是故意要文茵姐難看的嗎?」
我嘖了一聲,放下了手里的豆漿杯。
「第一,我提醒過你們,不止一次。」
「第二,文茵要用她養的鬼童子害我,我為什麼要救她?我是圣母啊,樂山大佛撤下來讓我做唄?」
一句話引起軒然大波,直接上了熱搜。
【先不管真假,喬晨歌你好會罵,黑轉路了。】
【她張口就來,她說是就是?什麼道理。】
【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分房間,喬晨歌提出住主臥的時候文茵是有點高興的。】
【別造謠了,等著收律師函吧。】
其他人也愣住了,有人難以置信道:
「喬晨歌,你在說什麼?」
那個男嘉賓跟上:「你這是造謠你知道嗎?等著吃牢飯吧。」
我煩得要死,看了一眼鏡頭,打算直接送文茵社會性死亡。「她十二年前出道,二十歲。出道第一年演的只是個女五號,結果前面四個女演員后面三年陸陸續續都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退圈或者淡圈,主演甚至在三年后癌癥病故。而她,一路蒸蒸日上,順得不可思議。」
「文茵二十五歲的時候,被人拍到臉和身材垮得厲害,結果第二天就回春,就是最新出的回春針都沒有這麼快吧?」
【我記得這件事情,當時文茵二十五歲,垮得像是三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