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偷我姐房門的鑰匙,被我媽發現,她拿著柳條,想狠狠抽我一頓。
她拿著纏著冰水布條的柳條,走向我的樣子,讓我想起幼時護不住我姐的無奈憤怒。
我現在算是個半大小子了,回憶起以前我姐被打的樣子,起了逆反心,一把掀翻我媽跑了出去。
我媽滿臉震驚,坐在地上哭訴著,她累死累活一輩子,要給我攢錢娶媳婦,我這個不孝子竟然敢動手打親媽。
我埋著頭沖到河邊,坐在河邊抽泣。
我恨她,可是……她是我媽啊。
3
一個黑衣男人晃悠到我身邊。
「你們村子實在古怪,怨氣漫天,怕是有血光之災。」
我紅著眼,只當他是個騙子,沒有理會。
男人掐指一算:「不對!你們村雖慘死了不少女嬰有怨氣,但區區幾個亡魂不至于怨氣沖天啊!」
男人在我身邊嘀嘀咕咕搖頭晃腦半天,我也懶得理他。
他突然瞪目問我:「你姐抹臉的東西可是這河里挖出來的女嬰尸體和蛇皮混合而成?」
我一臉茫然又有些吃驚,從來沒人知道我姐往臉上抹那腥臭之物。
我結結巴巴回答:「我不知道抹的什麼。」
「那是邪術!用冤死之人的尸油和蛇皮混合而成,敷在臉上,能讓容顏煥發,你姐是不是越來越漂亮了?」
我點點頭。
「再這樣下去,你姐遲早被冤魂怨氣侵體,變成活尸,活尸乃六道之外,不入輪回,生不如死,死不如生,非生非死……」
「胡說,我姐好好的!」
男人咬了口舌尖,用舌尖血畫了張符。
「信不信由你,再晚點我也救不了你姐,這符引燃盡成灰,混進那罐子里,能給你姐解了邪術。
」
我似信非信地回了家,我媽剛好不在屋里。
溜進她屋,從床底松動的地磚下取出青花罐,之前為了偷我姐房門鑰匙,我經常偷看我媽放東西,無意間就知道了這青花罐被藏在地板下面。
我壯著膽子打開青花罐,里面赫然一只小手豎立在罐口,小手上纏著幾縷蛇皮,真讓那男人說中了!
「你在干什麼?」
我媽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后。
我著急忙慌地點燃符紙往罐子里塞,我媽撲上來搶奪那罐子。
剛點起火的符紙被撲滅。
我干脆把罐子狠狠砸在地上,里面的細小的尸骨和蛇皮散落一地,腥臭味彌漫整個屋子。
我媽狠狠給我一巴掌。
「蠢貨!那是我花大價錢請來的!沒了這東西你就是逼你姐變成丑八怪!」
我倔強地不想讓眼眶中的淚水滑落:「我就是死,也不用我姐賣身子給我娶媳婦!」
我媽冷笑:「你身上的衣服,你吃的飯,都是你姐賣身子換來的,你說著不想用也用了。」
說罷她就不再理我,收拾點東西就急匆匆出門了。
我媽好幾天都沒回來。
趁我媽不在,我在她屋里摸索著我姐屋子的鑰匙,想把我姐放出來,結果怎麼也找不到。
我干脆拿著斧子去砍鐵鎖,大鐵鎖紋絲不動。
我趴在門縫上哭:「姐,媽出去了,我想把門打開讓你跑,可是我打不開!姐!怎麼辦啊!」
我哭了很久,我姐什麼話都不說,過了一會兒,屋里傳出一聲悠悠的嘆息。
4
我姐屋子打不開,她出不來,男人們也進不去。
村里男人像中了邪一樣,整日徘徊在我家門口,湊夠錢就立馬進我姐屋子。
聽說三叔又把三嬸子狠打了一頓,從三嬸子手里又搞到幾千塊錢。
結果我媽這幾天都不在,三叔揣著錢天天在我家門口轉悠,想等著我媽出現,就第一時間交錢進我姐屋子。
沒進過我姐屋里的男人打趣道:「老三急得燒心撓肺的,這女人不都一個樣嗎?幾萬塊都夠你再買個媳婦兒了。」
三叔舔舔嘴唇:「還真不一樣,知道什麼叫溫柔鄉嗎?知道什麼叫醉生夢死嗎?」
三叔有點文化,就愛說些別人聽不懂的。
其他男人也來了勁,讓他趕緊說人話,仔細說說啥意思。
「就這麼說吧,自從那天試過方丫之后,每天夜里做夢都是方丫,美啊!后面也想用我媳婦兒解解饞,不行,提不起勁。」
男人們聽得高興,眼神更往我家院子里瞟了。
好事的人把這話轉告給三嬸子,三嬸子站在村口罵我姐。
我從他們身邊經過,憤怒地沖上去讓他們滾,男人們打趣我小屁孩兒不懂女人的好。
三叔拍了下我后腦勺:「柱子,你姐這幾天都沒接人吧?讓叔進去給她開導開導。」
男人們哄笑。
我抬腳踢向三叔襠部,他吃痛一巴掌把我呼倒在地,我鼻血滴落在地上。
村里人更起勁了,看我家沒大人,趁機起哄要開我姐的門。
我胡亂抹了把臉,鼻血糊了滿臉,死死地擋住他們,不讓他們進我姐屋子。
我姐屋子上的門鎖,我拿斧子都砍不開。
村里的二流子拿兩根鐵絲捅了捅就開了。
男人們興奮得眼紅,尤其是平時沒錢進我姐屋子的人最起勁,一個勁往我姐屋子里涌。
我姐斜臥在床上,絲綢緞睡裙緊緊包裹在她身上,潔白的小腿讓男人們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