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瞬間安靜,盯著她曼妙的曲線咽口水。
我拿著菜刀擋在我姐身前。
「誰過來我砍死誰!」
男人們又笑出聲。
「接下來少兒不宜,柱子你先出去吧,長大了你才能跟著享受啊!」
「柱子怕是無福享受他親姐!」
「這可說不準,咱們沒來的這幾天,說不定柱子偷偷在家獨享呢,要不然死活攔著不讓咱們進!」
又一片哄笑。
我氣得眼眶發紅,拿著菜刀亂揮向人群,他們都該死!
男人們不知從哪找出根棍子,狠狠敲在我手臂上,把我按在地上不得動彈。
我死命掙扎著,男人們仿佛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倒吸一口涼氣,尖叫著逃出屋子。
我茫然地從地上爬起來,扭頭看去,我姐依舊側躺在床上。
她悠悠嘆口氣。
「出去吧,我累了。」
我看了眼被男人們搗壞的鎖,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姐!媽在害你!那青花罐的東西不能抹!
「姐!你快跑吧!趁著現在沒人!」
我姐不說話,也不動彈。
急得我上前想拉她起來,我姐的皮膚又冰又滑膩,我抓都抓不住。
「柱子!你個吃里爬外的蠢貨!」
我媽陰沉著臉,抱個新青花罐站在我身后。
5
我媽帶回來的新青花罐,比以前的更臭更惡心。
她戴著口罩皺著眉,挖出一大塊敷在我姐臉上。
念念叨叨地說著:「方丫,媽也是為了你好,這女人漂亮就能少吃很多苦,你說是不?
「媽也不想逼你接人,可咱家就柱子這一個男人了,媽沒本事,咱娘倆就得齊心協力把柱子養出來,給他娶妻生子,咱娘倆任務也算完成了。
「別怪媽,哪個女人不是這樣過來的?」
我姐一聲不吭,任由我媽給她敷臉。
我忍不住插嘴:「我可以不娶妻不生子,我長大了能養活自己,不用我姐管我……」
「閉嘴!」我媽突然生氣了。
她剛好給我姐敷完了臉,擦擦手扯著我耳朵,把我拉出屋子,「蠢貨!你這樣說小心你姐不樂意賺錢了!」
「我不需要我姐賣身子賺錢!」
我媽冷哼:「不需要?你姐往那一躺就能賺幾萬,你看看村里男人,出去打工一年也賺不了你姐睡一覺的,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滾!」
我還想說什麼,我媽拿出了柳條,我閉了嘴,想著一定找機會讓我姐跑!
用了那青花罐的東西,我姐比之前更好看了。
可是過了十來天,沒有一個男人到我家。
我媽急得在門口團團轉,村里人都躲著我家門口走。
我媽好不容易看到三叔路過,一把拉住他。
「老三!好久沒來過了吧,進來玩玩!」
三叔跟見了鬼一樣,扭頭就跑。
我媽被落了臉,察覺到不對勁。
她把趙姨拉到我家串門,趙姨走到我家門口,死活不愿意進門。
在我媽的再三逼問下,趙姨緊張兮兮地看了眼我姐的屋子,小聲說道:「村里人都說,她是被鬼上身了,才會突然變這麼好看。」
「胡說!我自己閨女我還能不知道嗎?」
我媽不解氣,沖到屋門口大罵,「放他媽狗屁!是誰嫉妒我家方丫長得美吧!胡說八道也不怕生孩子沒屁眼!」
說著就沖進屋里,把我姐拉出來。
大中午日頭曬得很,我姐就穿著那條絲綢緞睡裙被我媽拉出來,赤腳站在街上。
「都出來看看,誰家鬼能曬太陽!」
村里人最喜歡看熱鬧,聽見動靜,沒幾秒就全從屋里出來了。
我姐多日不見陽光,猛地被曬,刺得睜不開眼睛,眼圈微紅,看上去楚楚可憐。
潔白的皮膚在陽光下亮得反光。
男人們瞪直了眼,女人們也看呆了。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句:「美啊。」
女人們紛紛回神,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說我姐最近沒生意了,我媽故意把她拉出來勾男人,母女倆都不要臉。
老光棍當初掏光了家產,拿走我姐初夜,后來再沒機會進我姐屋子。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我姐,趕緊脫下衣服,想湊上前給我姐遮太陽。
其他男人見狀也圍上去,以遮太陽的名號揩油。
我媽冷笑,一把又將我姐扯回屋子。
男人們看得著吃不著,圍在我家門口不愿意走。
三嬸子看見三叔也擠在我家門口,氣不打一處來。
「當家的!你不是說方丫是鬼上身嗎?你不是說她臉上掉皮丑得很嗎……」
還沒等三嬸子說完,三叔一巴掌呼在她臉上。
「滾回去!老爺們的事哪有你插話的。」
三嬸子哭哭啼啼梗著頭不肯走,其他嬸子把她拉回屋子里,勸慰著,男人就是天,怎麼能讓自家男人不痛快啊。
三叔討好地給我媽說:「嫂子,都是誤會,我這眼花看錯了,喝點貓尿又胡言亂語,你看那蠢貨還當真了。」
咽咽口水繼續說,「方丫這丫頭,越來越漂亮,哪可能是鬼啊,誰家鬼能站在太陽下面。」
我媽撇了撇嘴,伸出手。
三叔立馬從兜里掏出兩千塊錢放在我媽手心。
我媽點點下巴,示意三叔進去。
三叔笑得眼睛成條縫:「得了,方丫估計也嚇住了,我進去安慰安慰她!」
男人們看著他進我姐房間的背影,嫉妒得眼紅。
聽見屋里傳出我姐的聲音,更來勁了,誰也不肯從我家門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