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嬸子挑撥著村里人找我姐麻煩,確實有自己私心,但是沒想到我媽會在眾人面前直接挑明。
「我呸!你們母女都不要臉,從來沒見過當媽的給自己女兒招客的!」
村里男人們愛聽葷段子,原本跟著三嬸子她們來鬧,也就是湊個熱鬧,順便看看方丫,看倆女人說話越來越葷,更有興趣了。
我媽拿出以前的老招式:「來,相信我家方丫無辜的,今晚免費進方丫屋子!相信三弟妹的,從此不許進我家!」
男人們眉飛色舞。
三叔竟然第一個站出來:「我!我!我相信方丫是無辜的!」然后喜滋滋地站在我家門口排隊。
三嬸子氣得臉歪:「當家的!你胳膊肘朝外拐!」
三叔不理會三嬸子的哭鬧,理直氣壯地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三嬸子在全村人面前落了臉,羞憤不已,和三叔扭打起來。
眾人嘴上說著別打了別打了,可沒一個人上前攔。
他們扭打著進了我家院子,誤打誤撞,撞開了我姐的房門。
我姐正從大罐子里取出一團臭泥塞進嘴里。
我目瞪口呆愣在原地,那青花罐的臭泥消失得一干二凈,竟然是被我姐吃了!
我姐……真的是蛇妖上身嗎?
我姐面不改色地把大罐子合上,勸道。
「三叔,別和嬸子鬧了,今晚留下來吧。」
沒有人注意到那個大罐子。
三叔踹了三嬸子一腳,讓她滾回家去。
三嬸子哭哭啼啼,村里女人們攙扶著三嬸子,剛走到我家院門口,身后傳來慘叫。
「鬼啊!!!」
三叔連滾帶爬地沖出我姐屋子,他滿臉是血,耳朵少了半只。
我姐緊跟在他身后,手從三叔后背插進去,掏出三叔的心臟,塞進嘴里。
「當家的!」三嬸子暈了過去。
我姐沒有停下腳步,獰笑著沖向男人們。
女人們慌里慌張想扯著丈夫跑,有的男人倒是反推自己女人一把,想讓女人擋住我姐。
我癱坐在地上,我媽哆哆嗦嗦湊近我。
「柱子,完,完蛋了。」
我媽被嚇得話都說不清了。
「你姐再也招不了客了,咱娘兒倆可怎麼活喲!」
我媽拍著大腿哭著。
我望著瘋狂地殺人的姐姐,內心從未有過的平靜。
「妖孽!還敢傷人!」白眉老道拿著法器站在我家門口。
老道士確實有兩下,法劍幾下子就將我姐逼退。
我起身把姐姐護在身后。
「她是蛇妖!不是你姐!滾開!」
三嬸子也醒過來,跪在老道腳下,哀求他殺了我姐。
老道冷笑,也不廢話,一把將我掀翻在地,他拿出法劍,隨手打在我姐身上,我姐就被抽翻在地。
我撲上去抱住老道的腿,讓我姐快跑。
老道一腳將我踹飛,一掌抓住我姐的頭,袖子里抽出一尺長的鐵釘,釘在我姐天靈蓋上。
我姐瞠目一聲慘叫,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姐!!!」
我姐的尸體迅速縮水衰敗,變成一具干尸。
「天啊!我草了個尸體!」
男人們看見我姐干尸的樣子,趴在地上吐起來。
女人們趁機上前唾罵。
「呸!狐貍精!不要臉!」
白眉老道露出得意的笑容。
10
村民們圍攻我和媽的時候,黑衣男人突然出現在我家院子里。
「你們都被這牛鼻子騙了!」
黑衣男掐出手訣,嘴里念念有詞。
眼前的一切全部破碎。
地上的干尸不見了,我姐依舊是美麗動人的樣子。
可那鐵釘死死地釘在她的頭骨上。
我姐死了。
黑衣男解釋道,這白眉老道是邪道,老牛鼻子誤入歧途,修了歪門邪道。
搞了一出障眼法,蒙騙所有村民,目的是將我姐擄走。
他知道村里人不會同意讓我姐跟他走的。
黑衣人恨鐵不成鋼地給我腦袋一下:「你姐要是真是蛇妖上身,會三兩下就被道士收服?不動腦子想想!再者,你姐有傷天害命嗎?」
村民們臉上白一陣紅一陣。
三嬸子想哭訴我姐害死了她丈夫,一回頭,三叔就在院子里坐著。
全是障眼法,三叔什麼事都沒有。
只有我姐真的死了。
我跪在姐姐身邊慟哭。
白眉老道趁著眾人不注意,想擄走姐姐的身子。
黑衣男擋在老道面前,他倆從院門口打到村口,趁著他倆斗法,我把姐姐抱回了屋子。
11
姐姐躺在紅色的棺材里,臉色紅潤,像睡著了。
可是她永遠沒了呼吸。
黑衣男把老道打跑了,自己也受了重傷。
他見我痛不欲生,寬慰我道:「你去休息吧,我替方丫守靈。」
我媽順勢把我扶回房間。
我假寐降低他們的防備,趁著半夜又偷偷溜到靈堂。
看到黑衣男的衣物散落在地,衣服里鉆出一條黑蛇。
黑蛇鉆進姐姐的嘴里。
我躡手躡腳地拿出老道給我的符紙,貼滿姐姐全身。
黑蛇被困在姐姐身體內。
白眉老道一瘸一拐走進來,看到苦苦掙扎的黑蛇,仰頭大笑。
「好小子!好計謀!這蛇妖我盯了許多年,終于拿下了!」
下一秒,我手中的刀插進白眉老道脖子上。
他不可置信地瞪著我。
白眉老道的尸體被我磨成細肉,混進大罐子里,給我姐服下。
受了重傷的蛇妖和白眉老道不足為懼,他們的道行都被我姐轉化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