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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們能干嘛?我們就是想秀一下恩愛,畢竟太久沒見到人了,有點小激動。」
我努力地擠出笑,邊解釋邊緊緊地纏著墨言不放,想要甩掉我門都沒有。
他們很無語,特別是那女孩子,唇角還抽了抽:「那什麼,你們要跟我們一起嗎?我們已經設了安全區,那地方沒有喪尸。」
「不用!」
「我們挺安全的,就先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連連擺手后,緊拽著墨言壓低聲:「走,不走的話,他們要弄死你我就跟你一起死。」
他在定定地盯著我。
我也在盯著他,這種時候,他永遠都瞪不過我。
終于他還是抱著我走了。
那些人沒有追上來,我坐上車才終于松了口氣。
總之回到別墅。
我把門一關,窗簾一拉,望向墨言咬牙切齒。
這貨居然要甩掉我,他怎麼敢 ,看來是對他太好,讓他忘了這個家一向都是我做主。
「想不要我了是吧?」
「迫不及待地就要把我丟給別人了是吧?」
我一步步逼近,墨言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貼在墻上,雙手無助地擋在胸前阻止我靠近。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一直在刻意地跟我保持距離,就為了今天吧,為了今天把我送走。」
我最后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抬手懟在他胸口。
這貨怎麼敢的啊。
居然不問過我,就偷摸摸地自己瞎做決定。
墨言搖著頭,努力地想解釋,「嗚嗚」地想跟我扯什麼人類跟喪尸沒未來的大道理。
我會理他?
講大道理誰不會,問題是做不做得到啊。
我直接腳尖一踮就懟過去親在他的唇上。
很涼。
沒有溫度的涼意。
四目相對,他的眼睛迅速泛起駭人的猩紅。
17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伸舌頭。
還咬他!
誰說只有喪尸會咬人,我也會,咬破他的唇。
那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唇齒間。
我真的是個瘋子,這一瞬間,我就想也變成喪尸。
他突然一把推開了我。
猝不及防中,我跌坐在地上,而他眼里已經染了血。
他轉身就走。
我沖過去,一把抱大腿:「你不準走,我不準你走。」
我這個人就是偏執,就是認死理,愛的人就算是變成喪尸,我也不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
變成喪尸又怎麼樣?
那我們就一起去啃人類唄。
就算會被爆頭,那就一起被爆頭唄。
萬一死了能變成鬼,我們還能手牽手一起走奈何橋。
墨言僵著身子一動不動。
我抬起頭望向他,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我求求你了,你別走,我不要你走。」
他搖頭。
他居然在搖頭。
明明說好了要在一起一輩子,說好的一輩子,結果這才幾年啊,他就要甩掉我了。
「好,你走,你踏出這個門,我就去找別的喪尸咬我。」
我松開手了,站起身,兩手叉腰兇得很。
這貨就是吃硬不吃軟。
我 就不信了,憑我的胡攪蠻纏還不能克他。
「走啊!」
「你走啊!」
他不動了,我見他還杵著,干脆一把把門拉開:「出去后我們就各不相干,我就算變成喪尸,也絕對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他不走,猩紅的眼睛瞪著我,兇巴巴地就是不走。
我比他還兇,齜牙咧嘴:「快走,別在這浪費時間,我還得去打扮一下勾引別的喪尸。」
「砰!」
門被他狠狠砸上。
這貨不走了,還別扭地擋在門前,不讓我出去。
「哎啊哎啊……」
我捂住肚子,軟軟地跌坐地上:「我剛才吃到你的血,好像也要變成喪尸了。
」
18
墨言一臉錯愕,著急忙慌地蹲下身望向我。
那一瞬間。
我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親過去。
想要甩開我門都沒有,就算喪尸我也照收。
這真就因禍得福。
我發現我們可以親親,我居然沒有變異。
可能是要喪尸咬一口。
墨言沒有咬我,所以我就沒有被喪尸病毒感染。
這可就不得了了。
我日常變成啃墨言,趁他不注意就湊過去親親。
這貨一開始還躲。
后來就麻木了,任由我對他為所欲為上下其手。
人類反擊戰超級快。
大早上的我睡得正香,突然聽到門外喇叭聲響起。
這一區喪尸已經被清除,讓我們這些幸存者去社區做個登記,還能免費領取必要物資。
我到的時候,隊伍已經排得挺長,大家眼中滿是激動,臉上掩蓋不住的高興,不過也有不少人笑不出來,眼中已經沒了光。
「哎,小姑娘,我見過你啊,怎麼就你一個人?」
正排著隊。
前頭一大媽回過頭看到我,滿臉堆笑。
「啊?」
我一愣。
「我得感謝你老公,是他救了我,他還把我們這一區的喪尸都給清了,可是個大好人啊。」
「哦對,他是你老公吧?」
「我有次看到你們一起出來,還一起上了一輛車。」
大媽走過來握住我的手,嗓門還挺大。
大家紛紛打量著我開始竊竊私語,在嘀咕某個男孩子。
拎斧頭砍喪尸那個。
還穿著白襯衫,每次出現都是干干凈凈的。
最后走的時候就一身污血。
不過再出現,又是干干凈凈的,看起來很帥氣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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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他是我老公,他不喜歡湊熱鬧,所以我過來替他一起做個登記。
」
我滿臉笑容,掩蓋不住地得意跟驕傲,我男人砍喪尸是牛,一斧頭一個,妥妥戰神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