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出一張黃符拍在自己額頭上,震出我的靈魂之后身體就倒在了床上,靈魂則被古玉吸引前往陰間。
我感覺自己渾渾噩噩地走了很久,來到一條河邊腦子才恢復了清醒。
我左右張望著,只見這條大河像是沒有邊界一樣蜿蜒曲折,河面上沒有一絲波瀾,就這樣靜靜地流淌。
我不敢耽擱,拿出最后一張黃符,這可以讓我太爺爺知道我現在的位置。
很快太爺爺就出現在我面前,我連忙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太爺爺聽完之后,略微思索,就開口說道:「這是一個偷天換日的法術,這男的承受不住嬰靈的怨氣,想找個人幫他,結婚是最好的連結雙方的方式。
「一旦結了婚,男女雙方就會一同承擔嬰靈的怨恨。
「之后那邪法師肯定會做法讓怨氣全部轉嫁到女方身上,之后男的再離婚就可以完美地擺脫掉嬰靈,而這個女人也會被嬰靈糾纏致死。
「到底是外門邪道,想出的辦法都是這麼惡毒。」
我聽后心頭大震,張彤和沈志超結婚可就在眼前了。要想辦法阻止事態變得嚴重。
想到這兒,我對太爺爺告別之后,連忙順著引魂香的指引回到自己的肉身。
起來一看已經天光大亮,我急忙起身,帶齊法器去了喜帖上的地址。
憑借著喜帖,我在服務員的引導下來到了大廳,里面的人不算很多,場面也沒有想象當中的有排場。
只有稀少的幾桌酒席,但是我定睛一看,才發現在座的居然還有不少市里面的領導,看來沈家的影響力真是不小。
我一進去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張彤和沈志超站在臺上也朝我這邊看來。一看到是我,沈志超還沒有說話,張彤先急著開口了。
「郭清你怎麼來了?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你不要亂來。」張彤聲音中帶著不小的驚訝,可能她也沒想到我真的會來。
「不要以為你救了我一命我就會對你有什麼改觀,你不要這麼幼稚,我和你之間是根本不可能的。」
沈志超也開口問道:「你來這做什麼?」
「請帖不是你們給我的嗎?我不能來嗎?」我一聽他這話,那是非常地不爽。
「張彤和我這麼多年的交情,結婚這麼大的事兒我怎麼能不來?
「再說了,張彤上大學那會兒每個月的花銷都是我給的,多少也算是半個娘家人了。
「怎麼?大舅哥過來了也不歡迎一下嗎?」我用嘲諷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就看到沈志超的臉氣得漲紅,張彤也是氣急敗壞地開口說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給我的那兩個錢都不夠我逛街買包用的。」
還是一個中年人出來打圓場讓我入座,看他的樣子和今天的打扮應該是沈志超的父親。
也是,臺下這麼多的領導在,好歹不能失了禮數。
我隨便找了一個桌子落座,被我打斷的婚禮儀式又正常進行了下去。
當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的時候,我就看到沈志超的肩膀上趴著一個小鬼,正順著兩人牽著的手往張彤身上爬去。
「嘿嘿,大妹夫,今天這喜事你怕是無福享受啊。」我嘿嘿笑著站起身,一腳踢翻了滿桌的酒菜。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拿出了畫滿符咒的葫蘆,用對付附身鬼的辦法對付嬰靈。
這嬰靈本身就被我重傷還沒有恢復,又在這種重要場合被我偷襲,對我簡直沒有抵抗,就進了葫蘆里面。
臺下的其他人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只看到我踢翻了桌子拿出一個葫蘆比比劃劃的,張彤也以為我是來搗亂的,對我大聲呵斥著:
「郭清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之前給我的錢我也都會還給你的,你不要在我的婚禮上面搗亂,你快滾出去!」她說完這句就想讓保安來攆我。
我隨口就是一句回懟:「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二十歲死了老爹,為了考研究生找我包養你,現在怎麼翻臉不認人了?」
張彤和沈志超的臉都漲得通紅,臺下已經有保安過來了,但是被一個長胡子的中年人攔住。
這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大呢外套,灰白色的頭發披在肩膀上。臉上沒有血色,顯得有些蒼白,一開口帶著泰國口音。
「你把嬰靈還給我,今天就讓你離開,否則不會輕饒了你。」
好家伙,這人應該就是拜偵了,上次被我傷成這樣,居然還敢口出狂言。
我也沒慣著他,也是一句滿是嘲諷語氣的話遞了過去:「叫我一聲『好外公』,我就考慮考慮。」
「既然如此,那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那人被我氣得渾身發抖。
「起陣。」拜偵嘴上吩咐起陣,手上卻是自己做出了印法。也是,他徒弟劉建明被我捉住,這會兒正和孤魂打撲克呢,他也只能自己起陣了。
臺下的領導們有的已經看出事情不對了,紛紛起身離席,準備逃出這個大廳。
可是已經晚了一步,整個大廳被一股白色的霧氣包圍住了,霧氣中有不少人影搖擺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