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塌了。失蹤五年的我姐被人從橋墩里挖出。仍栩栩如生,嬌艷動人。
當晚,村里的光棍在我家門口排起了長隊。
爹數著鈔票,興奮得滿臉通紅,口中不住念叨:
「物盡其用,物盡其用。」
村長站在一旁,盯著我似笑非笑。
1
我姐被找到時,我爹正在村長家里打麻將。
我跑得太快,一跟頭栽到地上:「爹!我姐找到了!」
我爹抬手正要上聽,被我一嗓子嚎得手里的牌「啪嗒」掉在地上。
他暗罵一聲,抬腿照著我心窩狠狠踹了一腳。
「號你娘死了的喪,你姐早死八百年了,找到個球?!」
死了?我姐當年明明報的是失蹤啊。
爹咋知道姐死了?
「爹,姐真的找到了,橋塌了,她被人從村口橋墩子里挖出來了!」
我腹部劇痛,一時動彈不得,趴在地上虛弱地說道。
爹和村長臉色一下難看極了。
「盼娣,你是說——」村長臉上的胡須抖個不停,半晌才吐出后面幾個字,「橋,塌了?」
我猛點頭。
「天殺的!死了也不消停!」
爹偷偷瞄著村長的臉色,胸口起伏不停,他大罵一聲,將一口濃痰吐到我的臉上。
我瑟縮了一下,不敢去擦。
村長冷冷道:「行了,沖孩子耍什麼威風,先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要是招娣走得實在不安心,再想別的辦法。」
我爹跟在村長身后亦步亦趨,連聲稱是。
2
我們趕到的時候橋墩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
從橋墩里挖出我姐的是村里的萬年光棍魯老三。
他說教己路過的時候發現橋塌了。
裂開的橋墩里躺著一個人,就上前把她挖了出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盯著我姐。
這麼久了,她依舊面如桃花,栩栩如生,和活著的時候一樣漂亮。
村長看著我姐的尸體,面色陰晴不定。
他沖我爹抬抬下巴:「現在天色不早,你先把招娣抬回家去,之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記得在她周圍淋上一圈黑狗血。」
爹嫌晦氣,不肯去碰姐姐的尸體,又不敢違逆村長,干脆站在原地對著姐姐的尸體破口大罵。
魯老三扶著姐姐軟綿綿的身體,眼神茸茸的,嘴角淌著口水,黃豆似的眼睛瞄著我爹。
我爹見狀嘿嘿笑了:「幫忙把這妮子抬回家,就讓你爽個夠。」
我不肯,想要上前阻攔,卻被我爹一個耳雷扇倒在地。
魯老三把我姐扛在肩上,一路上大手在我姐的臀部和胸部捏來捏去。
進院后,我被攔在外面不讓進屋,只能聽到屋里不停傳來男人的呼哧聲。
最后伴隨著一聲低吼,魯老三提著褲子走了出來。
他瞇著眼睛,走路搖搖晃晃,似乎十分滿足。
我與他擦肩而過,不敢回頭。
因為身后,還等著村里數不清的光棍。
3
我爹此時興奮得滿臉通紅,數著鈔票口水四濺。
嘴中不斷念叨著,物盡其用,物盡其用。
我終于無法忍受,拼命要關上院子的門,讓這幫畜生從我姐身上滾下去。
然而,我實在過于瘦弱,三兩下就被那些身強力壯的光棍按在了墻上。
他們一邊淫笑著撥弄褲襠一邊蹭著我剛剛發育的少女胸脯,身上的味道騷臭難聞。
我嚇得叫劈了嗓子,哭喊著叫著:
「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令我絕望的是,爹爹此刻數錢已經數紅了眼睛,再加上姐姐身上男人發出的嘶吼。
他根本聽不見我的哀哀哭求。
壓在我身上的光棍見狀哈哈一笑,解褲襠的動作更快,掏出什麼東西就要往我嘴里塞:
「娘的,沒想到今天還他媽的能睡個雛兒!」
周圍那麼多人,他們看我的眼神復雜得像是野獸。
我緊緊閉上眼睛。
4
「從這孩子身上滾開!」
一道蒼老但有力的聲音響起。
我身上驀地一輕,接著,入耳便是那幾個光棍的哀號。
我小心睜開眼,看到來人吃了一驚。
是村長!
此刻,他走到我爹身旁,抬手就是一掌。
口中罵道:「看看他們對你女兒做的好事!你的狗眼是瞎了嗎?!」
我爹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看見我衣衫不整的場景他當即勃然大怒,拎起手邊的磚頭就大步走了過來。
狠狠一磚拍在剛剛壓住我的光棍身側,口中大罵道:
「幾十塊還他媽想睡處女?!
「你他娘的是不是真當老子是冤大頭?」
聽了爹的話,我呆愣在原地。
不敢相信父親的憤怒居然是因為這個。
周圍也隨之安靜片刻,接著院子里的光棍們「嘩」的一聲開始放聲大笑。
「媽的,這理由老子活這麼些年都想不到!」
「不就是錢嗎?爺褲襠里有的是啊!」
「這幾年村里的水靈姑娘越來越少,別掃爺們兒的自啊!」
村長臉都綠了,他神色復雜地看了爹爹一眼,將那些光棍趕了出去。
又從兜里掏出兩顆村里人結婚才能吃的喜糖,讓我去一旁教己玩,他有事要和爹爹說。
我含著眼淚接過糖塊,趁他們不注意偷偷跑進姐姐的房間。
哭著給她擦了擦身子,我小心地撥開一紙糖塊,塞進了姐姐嘴里。
「姐姐不哭,糖是甜的。」
5
姐姐閉著眼睛,面色平靜,容顏依舊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