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和劉伯說得不一樣!
我眼看著紅裙從門后出現,嚇得趕緊跑向了自己的房間,飛快地抓住幾個試管打開,發抖地把血液倒進碗里。
我的視線一直注意著門口,此時那門把手也被慢慢擰下去了。
門隨之打開,一個模糊的紅裙人影出現在了門口!
我嚇得趕緊趴在了地上,鉆到了床底下!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我!
躲在床底下,我可以看見外面有一雙腳。
那是姐姐的腳,她光著腳沒有穿鞋,那腳詭異地踮起,仿佛只用兩個大腳趾承受著全身的重量,朝著這邊緩緩走來。
我還能勉強看見,姐姐的手上提著一把刀!
她距離床越來越接近,我也漸漸看不見刀了。
姐姐的腳就在我旁邊,距離我是那麼接近,我嚇得心跳加速,捂著自己的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甚至連粗氣都不敢穿。
忽然,我聽見什麼東西被戳穿的聲音了。
隨后,姐姐竟是轉過了身,朝著門外走去。
門自動關上了,我傻傻地躲在床底,不敢出來。
我拿出手機調成靜音,連忙給叔叔發消息,告訴了他這里的情況。
很快叔叔就回了消息,應該是劉伯發過來的:「不可能!子時明明沒到!」
「可她就是來了!」
「現在呢?」
「她走了,可我不知道走遠沒有!」
「為什麼她會走呢?厲鬼在回魂夜復仇,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看來情況有變,我們這就回來!」
我躲在床底下,一直等到叔叔和劉伯回來,才終于敢出來。
劉伯看著房間里的情況,那枕頭的中下方果然被捅了一刀,都被捅破了。
劉伯說:「你把你剛才看到的演示一遍。」
我站在床邊,模仿著姐姐捅了一下枕頭,然后轉身離開。
「不對!」劉伯突然皺眉。
我們問他哪里不對。
他說:「她站在這邊,你的血放在了另一邊的床頭柜上,她沒爬到床上,也沒繞到另一邊,怎麼拿得到那碗血?而且我看那血,似乎根本沒被喝。」
我疑惑地問那是什麼意思。
劉伯皺著眉頭說:「這不是厲鬼報復仇人的方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們正在疑惑,大門忽然被重重地砸響了!
砰!砰!砰!
仿佛有人在使盡全力踹門!
我們面面相覷,最后劉伯說別害怕,去開門就是。
我連忙跑去開門,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我看見門外站著一個魁梧壯漢,他用力推了我一把,問我姐姐在不在家。
他看著社會氣很重,還紋著花臂,看著很嚇人。
我問他是誰,他說姐姐欠了他一大筆錢,結果還款期過了也聯系不到人,就過來上門要債。
他給我出示了一份借款協議,上面果然是姐姐的名字。
我接過協議看了看,頓時傻眼了。
上門白紙黑字,寫著姐姐借了二十萬!
可她填寫的擔保人竟然是我!
最重要的是,那簽名根本就是我的字跡,上面還按了手印,看著特別熟悉!
我的腦海里,忽然想起了上次姐姐租房,讓我過去幫忙簽字。
這不是高利貸,正好卡在了法律允許的最高范圍,年利率 24% 的利息。
可姐姐之前都只還了利息,本金可是一分沒還!
我傻傻地說姐姐去世了,他說我是擔保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天就立馬把錢還了!
我就這樣莫名其妙欠了二十萬塊錢!
叔叔本來就生意不好賠了很多錢,這不是把我們往火坑里推嗎!
叔叔也是聽懵了,他臉色沉下來,問那大漢姐姐把錢花哪兒去了。
那大漢很不耐煩地說他只負責放款,他不管花哪兒去了。
叔叔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他說這筆錢他一分也不還,讓大漢從哪兒來的,就滾哪兒去。
大漢急了,他說我是擔保人,要是今天不還錢,他就弄死我。
叔叔一點也不害怕,他跟那大漢冷笑:「我兒子就是一大學生,他無論如何也沒錢,那你把他殺了試試?你殺了他,你一分錢也沒有,你還得去坐牢,甚至要給他償命。」
大漢惱怒地說:「既然兒子沒錢,那就讓當老子的還錢!」
叔叔又冷笑:「法律上子女欠的錢不需要父母償還,你今天一分錢也別想拿走,大不了你背兩條命案,別他媽嚇唬我!」
叔叔說話的時候,表情特別猙獰。
就仿佛失去了女兒的他沒有任何希望,誰都別想招惹他。
大漢一時間有些慌張,結果叔叔直接走向廚房,提著菜刀就出來了。
那大漢嚇得后退兩步,叔叔卻直接撲了上去,將菜刀頂在了他的脖子上,怒吼道:「你們他媽給我女兒下局!她沒工作沒收入沒單位,利息還在法律允許以內,哪有貸款公司愿意借這樣的人二十萬!草你媽,你敢說你不知道她把錢花哪兒了?你他媽就是給我女兒下局!是不是你們逼死了我女兒!」
大漢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讓叔叔別激動。
可叔叔根本冷靜不下來,我眼看著那大漢的脖子皮膚都被叔叔割破了,血液順著菜刀流下來。
大漢終于承認了,說姐姐當初是被男朋友帶去借錢的,他們這就是看人脈放款,吃十萬本金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