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情感上,我更愿意相信我的男友。
「我是不會出去的。」我咬牙沖著外面說道。
門口陷入了一陣沉默。
隨后女人開始用力地砸起門來。
「我想要救你,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女人近乎崩潰地嘶吼道。
門劇烈地搖晃了起來,突然,門破了一個口子。
我看到了那個女人的眼睛。
猩紅的、布滿紅血絲的眼睛。
她的眼睛貼在這個洞口,死死地看著我們。
我捂住嘴巴,瑟瑟發抖:「怎麼辦,阿澤?」
孟澤面色沉重:「你從窗戶里跳出去,快!」
這里是二樓,雖然有一定的高度,但是跳出去也不會有太大事的。
我點了點頭,跑到了窗戶前,卻發現窗戶都已經被焊死打不開了。
孟澤顯然也沒想到事情變得如此嚴重,他像是明白了什麼,臉色難看得嚇人。
「原來她一直都在演戲,原來她早就可以出去了,焊死了窗戶,摸清了整個別墅的構造。」孟澤臉色蒼白地說道。
「別相信他的話!窗戶是他封死的,孟澤在騙你!」女人歇斯底里地吼叫。
她拿著斧頭,瘋狂地砍著門。
「我被抓住的時候,已經是胃癌晚期,我活不了多久了,但是你可以活下去!」
我無助地看著他們,恐懼、狐疑、猜忌都在我心頭涌現。
「阿澤,我們報警吧!」我哭著說道。
就在門即將被破開的時候,孟澤猛地打開門,朝著那個女人撲了過去。
女人猝不及防地被他按在了地上,斧頭朝著孟澤的肩膀砍去。
斧頭撕裂肉體的聲音響起。
孟澤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但他依舊牢牢地按住女人。
「跑,去報警!」
孟澤扭頭對我大吼道。
我沒有猶豫的時間了。
我攥緊手機,跑到了一樓。
一樓的窗戶也被焊死了。
突然,我看到不遠處的別墅的一樓似乎站著一個人影。
我欣喜若狂地拍打著玻璃,試圖引起那個人的注意力。
那人很明顯地是看到了我,但他下一步的舉動卻讓我非常失望。
他拉上了窗簾。
我沒想到有錢人的世界竟然能冷漠到了這種地步。
樓上靜悄悄的,我什麼都聽不到。
極度的恐懼下,我發送了報警短信。
「我在 XX 別墅區,快來,這里有人要殺我們。」
很快地警察回復了短信。
「我們已經派人過去了,二十分鐘便到,但是女士,你在那里做什麼?這個別墅區已經廢棄很久了,是一個爛尾工程。那里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我死死地看著短信上的文字,不明白警察為什麼這麼說。
明明對面的別墅,還亮著燈。
孟澤也一直住在這里,怎麼就成了一個無人居住區了?
但好在,二十分鐘,警察就到了。
突然,樓上傳來了下樓的腳步聲。
我左右張望了一下,躲在了客廳的沙發底下。
從我的角度剛好能看見樓梯。
一雙赤裸的雙腳出現在了樓梯上。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
這說明,孟澤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
「你在哪里?我們一起逃出去。」女人嘶啞地喊道。
我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
「他受了重傷了,已經無法行動,你快出來,我們出去好不好?」女人繼續喊道。
可我不敢出來,我拼命地祈禱自己不要被發現。
07
突然,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雙赤裸的雙腳。
那女人就站在我藏身的沙發前面!
我驚恐地捂住了嘴巴,但還是有一絲微弱的呼吸聲泄露了出去。
女人彎下了腰來,那張布滿血污的可怖的臉對我咧開了一個笑容。
「找到你了。」
緊接著,我被女人抓住了雙手。
她想要把我從沙發底下給拽出來。
我拼命地掙扎,大聲呼喊孟澤的名字。
女人看著雖然瘦小,但力氣卻極大。
她那雙鷹爪般的手緊緊地桎梏住了我。
我就這樣被女人拖了出來。
我淚眼婆娑地看著她:「求求你放了我吧。」
女人煩躁地看著我:「我都說了,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你知道我是怎麼從地下室里逃出來的嗎?」
「這個地下室有一個密道,孟澤還沒發現過,就在我被關著的那個房間里頭,我也是偶然一次才發現的。」ȳʐ
「我們可以從那里逃出去,趁現在孟澤還沒有醒過來。」
女人拉住我的手,我們往地下室跑去。
此刻我大腦已經一片茫然,我全然不知誰說的話才是真的。
但我心里知道,得先從這個別墅逃出去。
「靜靜!」
突然,樓梯的拐角處傳來了孟澤的大喊聲。
我看到他渾身是血,狼狽不堪地站在那兒。
女人的瞳孔猛地一縮:「你先進地下室!」
女人把我推進了地下室。
我聽到了門上鎖的聲音。
門外又傳來了激烈的廝打聲。
我的眼淚掉了下來,深呼吸一口氣,尋找女人說的那個出口。
果然,我在那個曾經關著女人的房間里發現了一個通道。
那通道非常隱蔽,孟澤沒有發現,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因為那通道就藏在了柜子的后面,只有長期在這個房間里的人才能注意到端倪。
我吃力地搬開了柜子,里頭是一條幽深、狹窄的通道。
08
一只可怖的蜈蚣爬了出來。